就陷人入獄?這也未免太兒戲了吧?直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小子應該還有東西沒說吧?“那石頭為什麼還在你手裡?”我淡淡的問道。
趙有志聞言一愣,隨即咬牙道:“家父早將龜煞藏於隱秘之處。自然沒那麼容易被翻出來!”
“哦?”我不再多說,揮手示意他繼續。心中的疑慮卻始終無法釋懷。
“這個狗官為了得到龜煞,不但對我父嚴加拷打,更是對我兄姐百般凌辱。好好的兩個人,竟就這麼被折磨致死。狗官還將他們的屍體赤裸裸的懸掛在城牆上示眾。剛剛出生的小妹妹,尚在襁褓之中,便被那奸賊用槍尖挑穿了肚腹。說是要烤來請家父食用。”他的聲音逐漸低啞,彷彿沙石碾過一般,帶著些血液的腥甜。
“家母不勘受辱,自尋了短見。家父在狗賊的折磨下精神崩潰,已然瘋顛。那狗賊沒有得到龜煞的下落,不肯罷休!竟將我瘋顛的老父囚禁了起來,每日如豬狗般的對待。難道這樣的狗賊還不該殺嗎?”陰沉的眼中散發著怨毒的光芒。他狠狠的盯著我,彷彿要我還他個公道一般。
我卻沒有義憤填膺得如同他所希望的。依舊是如溪水般清冷淡漠的看著他道:“把你隱瞞的東西一併說出來,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什麼隱瞞的事?”趙有志清厚的聲音微有些震顫。彷彿一根繃得死緊的琴絃,在斷裂前最後的悲歌。
不肯承認嗎?我有些頭痛的揉揉鼻樑。輕聲說道:“我真的看起來這麼象白痴嗎?只是一塊沒有實際用途的石頭,再怎麼珍貴,也不可能讓那人害你全家至此吧?眼看至親之人遭受常人無法承受的殘酷折磨。一雙兒女更是被凌虐至死。老來得子的心肝寶貝,竟被人開膛破腹,當做食材!種種慘狀怕是再耿直的人也不能不放棄抗爭了吧?但你父親竟寧可全家蒙難,也要保全這塊可有可無的破石頭!你叫我怎麼相信?更何況,你的家人除了瘋顛後被人囚禁的老父,都盡數死絕。你既在外讀書,家中之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敘述得仿如親見般歷歷在目。難不成你有天眼通?”我微帶譏嘲的笑道:“對了,說不定你還有天手通。不然是誰把龜煞交給你的?”太多說不通的地方了!如果就這麼任你擺佈,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痴!
趙有志被我連串的質問說得啞口無言。一張臉青白相間的煞是好看。我嘆息著搖搖頭,站起身來。
“沒有人逼你交待,若不願說就算了。我叫喬叔為你準備行囊,這便離開吧。”即便我想補償他些什麼,也不能隨便讓人當槍使。不肯說明原委,就當他自動放棄好了。也省得我麻煩。
“不!我說!”趙有志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臂。我微笑著回頭看他。陽光在我身後打出大片的金色。
“想清楚了再說,我沒想過探聽你的秘密。”與其說是高尚,不如說是懶惰。我不愛管閒事的。
趙有志靜靜的看著我,突然擠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你真的是傳說中那個不勘造就的好色王爺嗎?”
“多謝誇獎!”被罵得多了,我竟也習慣了。
他突然緩緩的跪倒在地。我挑起眉看他,卻沒有阻止。相信他這麼做必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的本名並不叫趙有志。我姓凌,叫凌雲志。”
“哦?凌雲之志?好名字!”漫不經心的應答。難怪要先做出些低姿態,原來連名字都是假的。那他故事的真實性是否也值得商榷了?
“趙原清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我是……我是凌笑天的兒子!”
“青衣樓樓主凌笑天?”這次我是真的驚訝了。這青衣樓在二十年前,是江湖中最神秘的一處所在。樓中高手無數。樓主凌笑天更是人中豪傑。在江湖中名聲甚大。傳說青衣樓還有一支隱藏在暗處的部隊。這支直屬於青衣樓樓主的部隊才是青衣樓真正的實力所在。樓中其他人對這支部隊也知之不深。只知道是由八個神秘人物掌管。這八人除了青衣樓的樓主,沒人知道他們在哪裡。是些什麼人。他們也只聽從樓主的調遣。然而二十年前,青衣樓突然燃起大火。樓主凌笑天葬身火海。青衣樓也隨之灰飛煙滅。
這故事的始末在江湖中傳有無數版本。內容更是五花八門、精彩紛呈。故此連久居朝堂的離燕都有所耳聞。
“沒想到凌笑天還有個兒子。”我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終於有了聽故事的心情。現場版的江湖恩怨哦!是新鮮玩意兒呢。
“我是遺腹子,事發當日的情況我並未親見。”或許是看出了我的興味,他很快的潑了我一盆涼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