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
“唉,我哪能說得清啊!”
大嬸看沒人關注這邊,悄聲道:“孩子,你們快走吧,那些人太狠了。”
牛婷婷被大嬸的善良感動到,抹著眼淚道:“大嬸,我們不能走,無忌就是我們烏雞精慈善組織的一把手啊!”
“啊?”
大嬸驚得說不出話來。
來這討公道的都是馬家村的村民,被打斷腿的村書記馬二強,坐在一扇門板上,被村民團團護住。
外圍的記者,想多拍些照片,都很難擠進去。
救護車停在一邊,醫生護士都等得著急,警察也苦苦相勸,但馬二強就是不接受治療,忍著劇痛,誓要討回個公道。
大嬸給村民說了說,村民這才讓出路,魏無忌和牛婷婷來到馬二強身前。
馬二強年過花甲,擔任馬家村書記三十年,一直勤勤懇懇,努力為村民謀福利。
現在他躺在門板上,痛苦地不斷在呻吟。
他的左小腿,完全變形,腫得發青發黑,只怕骨頭都被打碎了。
“對不起!”
魏無忌攥緊拳頭,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是他提供修路的善款,才讓馬二強遭此橫禍。
馬二強睜眼看了看,強笑道:“孩子,你跟俺老漢道啥子歉啊!”
那大嬸蹲過來,悄聲說了幾句,馬二強神色一變,急忙喊人將他扶起,靠在棉被上。
就這一起身,又動了骨頭,痛得他是汗下如雨。
“馬書記,你快去醫院,這事我來解決。”
拖得越久,馬二強承受的痛苦就越多。
但馬二強堅決不肯,非要將事情給魏無忌說清楚。
魏無忌沒有辦法,蹲在地上,悄悄提取出唐僧的旃檀露水,給馬二強的傷腿上塗抹少許。
涼意入骨,痛楚立消。
“佔用的那些地,本來就是國家的,再說修路是好事,就算一分錢不補償,我們也很高興。”
馬二強回過神後,立即吐苦水,道:“上頭給我們的檔案上,寫明每畝地補償一萬元,結果到我們手中的,只有一千元。”
馬二強激動地快喘不上氣,那大嬸急忙遞來一瓶礦泉水。
馬二強潤了潤喉嚨,繼續道:“正好修路的老闆在村中,我就去問了問,問他那九千塊是不是被人給中飽私囊了,然後就被打了。”
既然有人想貪汙善款,肯定不想將事鬧大,只是問問,絕對不會被打斷腿。
很明顯,馬二強沒有說實話,但他沒有說的話,多半是憤怒下的粗話。
“馬書記,打你的那人呢?”
魏無忌眉頭緊蹙,問道:“被警察帶走了嗎?”
提到那人,馬二強就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發改局裡,被警察嚴密保護著。”
牛婷婷憤憤不平,道:“我給你打電話前,他還拿根鐵棍,追著要打斷我的腿,幸好鄉親們及時趕到,不然……”
馬二強也道:“聽說那人後臺很硬,這世道不**啊!”
當時在圓桌會議上,魏無忌只提了一個要求,這筆善款,不能有一分進入私人腰包。
這才剛開始,就有人中飽私囊,而且吞掉的是村民的徵地補償款,影響更為惡劣。
魏無忌送馬二強上了救護車,轉而走向發改局,但到了門口,卻被警察攔住。
“那不是小曹嗎?”
魏無忌剛準備衝進去,看到院中一個警察正走出來。
那警察卻是曹學衝。
曹學衝抬頭看到魏無忌,有種老鼠撞上貓的感覺。
“小曹,你認識門口那人?”
旁側走來一人,穿著一身白,乍一看,跟個雪人似的。
但出乎魏無忌的意料,發改局的局長令鵬,滿臉堆笑地陪在那雪人旁邊,看到魏無忌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牛婷婷小聲道:“無忌,就是那穿白衣服的要打斷我的腿,好像叫……王紳!”
“彆著急,等會我就打斷他的腿。”
魏無忌似在跟牛婷婷開玩笑,然後高聲道:“令局,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兩邊都得罪不起,令鵬額頭滲出冷汗。
“魏總,這都是誤會,咱進屋慢慢說!”
令鵬深吸口氣,到門口將魏無忌和牛婷婷請了進來。
“就是你打斷了馬書記的腿,還想打斷婷婷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