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朝著那人低叫,“我乃朝廷命官,專為天子診病的太醫署大夫……我勸你莫要惹禍上身……趕緊放我下車……”
若不是氣息微弱,這話也算說得義正詞嚴,不可侵犯。
此時此刻,斷不能示弱,落在一群男人手裡,自己要是昏迷過去,人事不省,那可就徹底完了。
那人隱在暗處,並不回答,卻是讚歎一聲:“南醫公子君浣溪,果然有膽有識,身陷囹圄,還能如斯冷靜,實在讓我佩服,只可惜……”
君浣溪聽出他話中一絲惋惜,不覺微微一怔,聽這口氣,應該對自己早有耳聞,卻並沒有見過面,難道是宇文明澤手下之人?可是,又似乎不像……
努力撐起身來,靠坐在車壁上,勉強保持著與他位置與心理上的平等,那人默默看著她辛苦的動作,卻是一聲不吭。
君浣溪輕咳兩聲,試探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綁我?”
那人哼了一聲,不屑道:“你聽著,我並非鼠輩宵小,這回不是綁你,只要邀你去做客,等上十天半月,好事過後,自然會送你回去。”
做客?她怎麼可能相信?!
不過,這場綁架也確實有些奇怪,似乎是恐嚇羈留的成分居多,實質的傷害與要挾為少,最奇怪的,那人對自己的態度,有著說不出的……嫌惡,對,就是嫌惡!
來不及多想,一方布巾蒙上雙眼,面前徹底黑暗下來,接著手腕一緊,一圈繩索套弄上來,死死綁住雙手,動彈不得。
“我向你承諾,只要這些日子你好好呆在指定之所,不妨礙我的好事,等到我心願了結,你便會平安歸去,否則……”
君浣溪視線被阻,雙手被縛,只凝神細聽,想象著他猶豫的神態,輕聲問道:“否則怎樣,你可是要殺我?”
那人悶然一聲,鬱郁道:“殺了你又有什麼用,那小子還不恨死我……”
哦,怎麼又冒出個什麼小子來?
小子,可是自己相識之人?
馬車急急而行,車廂中一片沉寂,心思轉動之際,卻不知又走了多遠,終於停止不動。
“好了,架他下車進屋……”
那人話聲未落,君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