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叫做夜行者,不瞞二皇子我曾經在倪文俊軍中待過一段時間,而夜行者正好刺殺過倪文俊,當然最後並沒有得逞!”屈言如此直言相告,脫古思自然也不會懷疑他的用心了。
“脫脫丞相和我大哥私交甚好!”脫古思緩緩說出這句話便再無聲息。
屋內安靜的出奇,屈言甚至只能聽到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不管這麼做到底對不對,雖然有點卑鄙,但是就算是為了陳友諒也只能這麼做了。
突然蓮花禪師開口道:“二皇子,老衲認為這件事應該不是夜行者做出來的!”
“哦,禪師怎麼看?”屈言問道。
蓮花禪師隨意看了屈言一眼轉頭望向脫古思道:“二皇子,聽你說過夜行者的身上都有狼形印記,可是那天晚上老衲並沒有發現這些痕跡!”
屈言微微一笑,轉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道:“不知道當晚和禪師動手的人是男是女?”
“當日天色太暗,而且對方都穿著夜行衣,所以老衲並沒有看清楚他們的樣子,不過看身姿應該是有男有女!”
屈言不禁哂笑道:“既然禪師連他們是男是女有分不清楚卻又如何斷定他們不是夜行者呢?”
“老衲說不是就不是!”蓮花禪師突然有些生氣的道。
蓮花禪師竟然生氣這倒讓脫古思和屈言有些詫異,畢竟蓮花禪師一直好像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喜怒不形於色,何曾見過他竟然如此動怒?
“好了,禪師和屈兄弟你們不要爭了,不要因為一件小事傷了和氣,此事誰對誰對自有公論,就這樣吧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脫古思無力的揮揮手。
正好逮住這樣一個可以令脫古思窩裡斗的良機屈言又豈能輕易放過,起身拱手道:“二皇子,我再斗膽說一句,不管此事是不是二皇子所為,但是既然有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二皇子必須早做準備啊!”
脫古思嘆了口氣,剛剛起來的身子再次落到椅子上道:“好,那屈兄弟你說該怎麼辦?”
屈言微微一愣,似乎聽出脫古思語氣中的一絲不善,不由想到了當日在尼姑庵中那尼姑的占卜,其中有言謹言慎行,難道真有此劫?
“此事關乎二皇子的家事,在下不敢所言!”屈言不得不推脫了起來,畢竟脫古思身在帝王之家喜怒無常誰也無法料定,雖然脫古思一貫厚待於他,但是疏不間親的道理誰都明白,一個不好殺人滅口就不妙了。
脫古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頗有深意的看了屈言一眼,道:“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都回去吧!”
多蘭屋內的燭光一直亮著,一直等到屈言回來。
屈言掃了一眼裡屋並沒有看到多蘭的身影,正要上床休息卻見多蘭突然衝了出來。
屈言一怔,疑惑的看著多蘭。
“你和我哥哥談什麼話了,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你難道不知道作為一個貼身侍衛的職責嗎?”
屈言懶得理會直接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喂,你沒聽到我說話嗎?我和你說話呢!”多蘭不依不撓拉著屈言胡攪蠻纏了起來。
“有事嗎公主?”屈言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多蘭。
“你這是什麼態度?不要以為我哥哥倚重你,你就可以得意忘形對我不理不睬,惹急了我多蘭你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天色也不早了,如果公主沒有事的話那我就休息了,而且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公主自重!”
“本公主要學武,你如果不教我的話,我現在就去告訴我哥哥說你這個貼身侍衛當的不稱職,我看你怎麼辦?”
屈言不言不語,似乎已經與周公相會去了。
“你……”多蘭對屈言也無可奈何了,狡黠一笑轉身走了。
睡到半夜,突然聽到裡屋傳來多蘭救命呼喊聲,屈言心中冷笑,心道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呼喊聲還在繼續,接著傳來屋內桌椅板凳倒地的聲音,然後是窗戶‘砰’的一聲關閉的聲音,而多蘭的聲音也似乎越來越遙遠。
屈言驀然驚覺不對,翻身而起撞到房門便撲了進去,只見屋內傢俱亂紛紛的倒在地上,而窗戶緊緊關著,他心中一驚正要奪窗而去,不料背後傳來風聲,他翻身便是一掌拍了出去。
房內雖然黑暗,但還是可以看得清楚背後站在凳子上面不是多蘭還能有誰,此時她正拿著一卷被子要向屈言頭上蓋下來。
既然是多蘭,屈言這一掌自然無法拍下去,匆忙扯掌,可是那被子卻蓋了下來,頓時眼前一片漆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