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機會是等出來的,不是冒險而來的,屈言心道。
“那些人究竟提出什麼要求?”屈言的目光隨意的從蓮花禪師的身上移開,問道。
“報,有軍情傳來!”一個士兵出現在門口。
“報二皇子,劉福通所帶人馬在連破羅山、真陽、確山之後又克舞陽、葉縣,如今橫斷豫南。”
“好快啊,劉福通果然不愧是人才,不枉我如此看重你!”脫古思竟起身笑著自語道。
 ;。。。 ; ; 三人也並沒有急於趕路當晚便隨便找了一處地方,傅友德雖然不解屈言為何會帶著多蘭,不過也並沒有多問。
傅友德雖然沒有問詢,不過屈言也看出他的疑惑,他回頭看了一眼靠著樹幹熟睡過去的多蘭,小聲道:“傅兄弟是不是很奇怪?”
傅友德向多蘭掃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屈大哥此舉必定有深意,我相信你!”
屈言微微詫異,沒想到萍水相逢的一個人竟然如此相信自己,不由的想起了此時遠在河北的陳友諒和朱重八,卻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屈大哥你所嘆為何?”傅友德疑惑道。
屈言啞然失笑,無奈搖搖頭道:“傅兄弟你如此相信我,我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哎,屈大哥,我傅友德生平沒敬重過幾個人,但是你卻其中之人。想當初秋月山莊,蒙古狗環視四周,兼有高麗兇魔在側,你卻毅然不懼,先是勇而殺脫古思,後又冒險令雲婉兒姑娘免遭奸人之手,此乃大仁大義之舉!”
緩了緩傅友德又道:“其中雖然有勝有敗,但是人活一世未曾便沒有成與敗呢?你若還因為當時洛文正大哥的死而內疚於心便不對了!”
未等屈言說話傅友德又接著道:“洛大哥雖然死了,但是千千萬萬的漢人站起來了,洛大哥他死的未嘗不值?”
聽傅友德如此一番話說完,屈言雖然也覺如此,只是心中尚自慚愧,抬頭仰望星空,自語道:“我之所以慚愧是因為洛大哥所託非人啊!”
江湖上關於鑌鐵令的傳說早已沸沸揚揚,傅友德自然有所耳聞,微微露出一絲落寞,道:“屈大哥你言重了,此事本就艱難,量力而行則好,現在我等首要任務便是將蒙古人趕出我中原,還我漢家河山!”
“傅兄弟你所言甚是,只是真正想要恢復我漢家河山又豈是說說而已!”屈言不無感嘆道。
傅友德忽而爽朗一笑,起身昂首道:“想要恢復漢家河山又有何難?只需一位明主,帶領我千千萬萬的漢家百姓,一鼓作氣蒙古人焉有不滾去中土的道理!”
屈言一怔,想不到傅友德竟然有如此口氣!
忽而傅友德自嘲一笑,道:“想必屈大哥一定在笑我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吧,想我傅友德雖沒有宏圖大志卻有一腔熱情,可惜造化弄人,天不憐人!”
傅友德的話聽來確實是大話空話,但是看此人也絕非誇誇其談之輩,屈言不禁問道:“友德,你對當今起義軍有什麼看法?”
“一盤散沙,危若累卵!”傅友德簡簡單單的說出八個字。
“何意?”屈言雖然不解。
“好,且說那天完的徐壽輝,此人的勢力將是第一個被攻破!”
屈言大感奇怪,心道現在河南這邊有劉福通等人,而在江浙有張士誠,這些人都是擁有兵廣將眾的人,為何卻偏偏是徐壽輝會被第一個被瓦解?
“徐壽輝此人看似有宏圖大志,卻不知囤糧草遲稱王的道理,貿然稱王只會導致民心難附而成為蒙古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且其手下大將倪文俊實乃貪酒好色之徒,雖然勇猛無比卻不是大將之才,憑著一股熱血攻城略地致使兵力分散,他日必被蒙古人趁虛而入一舉擊滅。如若徐壽輝還用倪文俊擔任如此重要職位的話不久天完必亡!”
屈言一驚,傅友德此言聽來有點危言聳聽,但確確實實正是倪文俊的弱點所在,假如來日天完真完了,那麼陳友諒和朱重八又當如何?他不禁有點擔心。
“再說江浙張士誠,此人但求一隅,不求進取,目前只知偏於江浙富庶之地,難成大器!”傅友德無奈嘆道。
“那潁州劉福通呢?”屈言問道。
傅友德仔細想了想,道:“此人既能在韓山童死後重整旗鼓,一舉攻破潁州,不驕不餒,當算一代人傑,只是寡不敵眾難以持久!”
一番話聽來屈言竟有一種如夢初醒的道理,他雖然從孫臏兵法以及屈瘋子口中習得兵法皮毛,但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