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急忙轉身又去了,只聽朱重八笑道:“屈大哥,這個也不錯啊,你幹什麼不要這個?”
“你有錢要啊?”屈言調頭低聲道。
“啊,屈大哥你?”朱重八頓時震驚大聲道。
“噓,小聲點,你想咱們被亂棍打出啊?”屈言忙掩住朱重八的嘴。
突然就在此時,一股無法形容的陰寒之氣籠罩而來,這似乎已經不是一種簡簡單單的寒冷,而是令人發自靈魂的顫抖,屈言怵然抬頭望去,只見門口正矗立著一人。
此人衣衫不倫不類,既不是漢人也不是元人,身形枯瘦,臉上似乎帶著那永遠都不會融化的陰冷淒厲,那雙眸子內投射出一種野獸般的光芒,彷彿眼前的眾人就是他手中的獵物一般,此人一出眾皆失色。
當然不是別人,正是那兇魔金啟昭!
屈言已然冷汗淋漓,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朱重八驚覺,忙道:“屈大哥怎麼啦?”
屈言深吸了口氣,定了定心神,低頭對朱重八低聲道:“現在什麼都不要問,低著頭只管走出去!”他已來不及多言,起身儘量自然的向著外面走去。
見屈言說的如此嚴重,朱重八雖然疑惑也急忙跟著。
此時金啟昭正在轉目四顧,一時並沒有察覺到正在偷偷摸摸溜出去的兩個人。
屈言後背冷汗直冒,低著頭只顧著向門口走去,好不容易走到了門口,正要出去的時候突聽背後喊道:“兩位大爺,你們要幹什麼去,我給你們帶來一個更好的姑娘,哎哎,兩位大爺你們酒菜錢還沒給呢!”
屈言心中叫遭,心道難道天要亡我?頓時拉住朱重八忙加快步伐閃身走了出去,可是就在此時那淒寒之氣陡然完全將他籠罩,他全身陡然大震!
“小賊,休走!”只聽背後一聲大喝。
“閃開!”屈言大喝一聲把朱重八推了出去,而他縱身向著側面閃了出去。
 ;。。。 ; ; 屈瘋子有一個可以說很響亮的名字屈乘風,早年他一心醉於兵書一途,廢寢忘食遍閱古今各大兵書,所以才有屈瘋子之名。只是當年伯顏在位禁止漢人為官參軍,他一腔抱負戰略無法施展,及至後來伯顏被黜脫脫上位恢復舊政,可是此時屈瘋子早已年事已高再無為官參軍之念,同時見元朝廷**衰落,漢人受苦受難便從此隱居了起來。
當然屈瘋子和屈言卻不是這麼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說當初蒙古人數次邀他出山,他卻屢屢拒絕不屑與蒙古人為舞。
只是屈言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始終不相信他所說,便道:“你既然不屑與蒙古人為舞,卻又為何成為蒙古人的階下之囚,吃蒙古人的喝蒙古人的?”
屈瘋子似乎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黑幽幽的鼻子,輕咳一聲道:“蒙古人掠奪我漢人的糧食金銀,難道我不可以來這裡白吃他們的東西?再說了他們還給提供免費的住所,何樂而不為是吧?”說完已經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屈言不覺莞爾也懶得理會這個瘋子了,用心研習了起來。
“圍魏救趙可以說三十六計中最淺顯易懂的計謀了,這種以襲擊敵人後方來迫使進攻之敵撤退的戰術只怕三歲小孩都耳熟能詳了,你還研究它作甚?”屈瘋子見屈言不搭理自己頗為無聊,見他正比比劃劃忍不住出聲笑道。
屈言也不以為意,聳聳肩隨意道:“反正也沒什麼事做,隨便玩玩了!”
屈瘋子隨便找了一根茅草在牙縫間穿來穿去,隨口道:“兵法一途正如天地下的很多事都一樣,空有紙上談兵而不能奔赴沙場,不如不學。”
屈言不禁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屈瘋子一眼,不過接著便又釋然,笑道:“紙上談兵也罷,沙場殺敵也好,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哦,那你覺得做什麼有意義?”屈瘋子爬過來問道。
屈言忽而抬頭凝眉,腦海中浮浮沉沉竟想到了這些年的流浪以及所結識的一個個的英雄俠義之士,忽而莞爾一笑搖頭道:“不說也罷!”
“咦,你這人,什麼叫不說也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嚮往,說出來又有何妨,難道還怕旁人會嗤笑與你?真是可笑!”屈瘋子搖頭頗為生氣加無奈的道。
可屈言卻始終沉默不語,也許不是他不想說,只是不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罷了。
屈瘋子見屈言不言也無奈,搖頭道:“算了算了,不說也罷,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何被抓進來,而且他們對你還這麼好?”
屈瘋子所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