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掌風已到。
屈言見蓮花禪師已然趕去營救雲婉兒,想必雲婉兒應該無事,心中擔心洛文正急忙飛身下樓扶起全身血跡斑斑的洛文正,擔心道:“洛大哥,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洛文正臉如金紙,嘴角還有鮮血溢位,搖頭一把抓住屈言的手,費力的問道:“殺了那狗賊沒有?”
屈言心中大痛,你都傷成這般模樣竟然還掛念著脫古思的死活,可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自己並沒有殺死脫古思的事情,正猶猶豫豫的時候突然一個全身上下鮮血淋漓的男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
這人驀然看到洛文正的樣子不僅一驚,不過還是喘息著道:“洛大哥,大事不好了,外面不知道怎麼就出現了成千的元軍士兵,我們傷亡慘重,劉五哥被捕,步三姐戰死,我拼死衝出來,洛大哥咱們該怎麼辦?”
這個訊息對於洛文正來說不異於晴天霹靂,洛文正一口鮮血無法控制的噴了出來,只見他雙眸有些渙散卻緊緊揣著屈言的手,艱難的道:“曲……兄弟,我……”
屈言心中大痛,想與洛文正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可是此人待自己不薄,而且一身忠肝義膽,釀成今日這步田地真是天妒英才,雙眼模糊緊緊握著洛文正的手道:“慢點說,洛大哥你有什麼事就儘管說!”
洛文正眼看是不行了,緩緩的點了點頭,斷斷續續的道:“曲兄弟,我……這份重擔就交給你了,拿著這塊令牌去……杭州水榭堂……找……”一句話未說完竟就此睜眼而死。
看著洛文正手中緊緊握著的一塊血跡斑斑的令牌,屈言也沒有仔細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揣進懷中然後輕輕的將洛文正的眼簾合上。驀然發現洛文正的胸腔似乎塌陷了下去,急忙用手仔細一抹頓時駭然肋骨竟然斷了有六七根之多,一定是被蓮花禪師極深的內力所震斷,想不到此人竟下如此重的手。
屈言心中怒火中燒,回頭望向正在與金啟昭爭鬥的蓮花禪師,一絲滔天的怒意慢慢流露出來。
剛才那名小弟見洛文正已死,又見洛文正向屈言託付後事,心道屈言一定是重要人物,正要開口向屈言徵求意見的時候,卻見他已然放下洛文正向著湖中的小亭子跑去。
屈言此時雖然被急怒攻心,不過卻也並沒有貿然上前找蓮花禪師拼命,畢竟目前因為有蓮花禪師纏住金啟昭才使雲婉兒未被抓走。他繞了一圈來到小橋之上於志勇身邊,見於志勇已然奄奄一息,忙將他扶起問道:“於二哥你怎麼樣?”
於志勇睜眼看到是屈言,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道:“洛大哥他怎麼樣了?”
屈言頓時不知該如何說,只是低頭微微搖了搖頭。
看到屈言這幅表情於志勇也明白了,臉上露出悽然之色,突然臉上接著又湧出一道慘綠之色,同時一口鮮血溢位。他掙扎著微微動了動,屈言忙順勢把他扶起來。於志勇似乎感覺舒服了許多,顫抖的雙手猛的將胸前的衣衫撕開,只見胸前印著一個可怖的掌印,慘綠慘綠,陰深恐怖。
‘嘶’,屈言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於志勇卻呵呵笑道:“兇魔金啟昭的陰極真勁果然名不虛傳,呵呵……”
 ;。。。 ; ; 屈言終究不是殺人成性之人,兼且心中一直認為殺人無法解決問題,聽脫古思如此一說心中頓時生出一絲好感,心道此人如此寬宏大量將來必有所成。只是此時此刻若要他背叛洛文正卻是登天之難,不僅僅是因為洛文正有著一顆捨生忘己的忠義之心,而且是因為洛文正將他當朋友當兄弟看待,如此重要的事情都悉數告知於他,他又豈能作出背信棄義豬狗不如的事情?
只聽洛文正已經大喝道:“休要假仁假義,我等漢人百姓被你們蒙古人殘害的還少嗎?曲兄弟不要信他,殺了這狗賊為天下百姓報仇!”
屈言一想也對,自蒙古人當政,天下漢人百姓不知吃了多少苦,眼前此人可能也只是為了騙他方便日後殺他而已,頓時怒道:“休要多言,我和洛大哥此來就是為了殺你,憑你兩句花言巧語豈能讓我等放棄!”
“哥,你看這人如此不識好歹,你還和他廢話什麼,趕快殺了他好了。”多蘭見屈言這麼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賊人納命來!”眼見已耽擱不少功夫,洛文正大喝一聲雙手成爪已向蓮花禪師胸口而去。
屈言自然也不能示弱,一掌向著脫古思而起。
蓮花禪師臉上露出不耐之色,寬鬆而肥大的袖袍陡然向著洛文正揮去,所到之處罡風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