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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沔陽,深夜,將軍府。
倪文俊略顯疲倦的坐在首位,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後定格在屈言身上,緊了緊身上的睡袍,道:“你確定看清楚刺客身上有狼形印記?”
屈言點了點頭。
旁邊的陳友諒不由露出一絲疑惑,心道為何倪文俊會對一個紋身如此感興趣?
明玉珍微微猶豫了片刻,接著抬頭道:“將軍,在下有話要說。”
倪文俊點點頭。
明玉珍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緩緩吸了一口氣道:“當年伯顏在位之時為了鞏固元朝的統治,罷黜科舉不讓漢人為官,對我等漢人愈發殘酷鎮壓,為了防止我漢人暗中作亂,特意訓練了一支隊伍,用來暗中刺殺漢人。這支隊伍全部為蒙古人,他們精通蒙古揚鞭御馬之術而且習得西域武術之道,極為精通刺殺,而且他們身上都狼形紋身,用來表明他們對於蒙古皇朝的忠貞不二生死不移。”
目光偏轉向著諸人掃了一圈明玉珍繼續道:“後來伯顏被貶病死江西,這一隻隊伍也神秘消失,如果這位兄弟所言不錯的話那麼刺客很可能就是他們其中的成員,他們擔心我方現在勢力太過龐大所以才鋌而走險前來刺殺,假如刺殺成功到時候只要將軍一死那麼天完也就完了。”
明玉珍此言雖然是講述刺客的來臨,但是末了卻不忘抬高一下倪文俊的身價。
屈言和陳友諒都不知其中底細,聽明玉珍如此一說都是眉頭一皺,想不到竟然暗中還有這麼一個組織,假如這個組織到時候傾巢而出,後果卻是不容忽視。
倪文俊點點頭,道:“玉珍說的甚對,看來將軍府要加強守衛了。”
明玉珍起身拱手道:“將軍,在下手下有兄弟二人,此二人皆有力拔山兮之勇,可為將軍分擔一二。”
倪文俊的目光向屈言瞟了一眼對明玉珍點點頭,道:“你們都下去吧,你留下。”
屈言心中一動,不由謹慎了起來。
待眾人散去,倪文俊望向屈言,眼眸平淡異常,問道:“你是何時發現有刺客的?”
屈言心中明白倪文俊的意思,不由仔細斟酌起了語句,道:“在下夜來無事忽然看到一道黑色身影偷偷摸摸向著將軍府前來,在下料想如果是我們的人必定不會偷偷摸摸,於是就尾隨了過來。因為在下武功不濟到達將軍府後那刺客便發現了在下,之後便與我開始交手,後來的事情將軍也知道了。”
說完屈言靜立在一旁,雙眼平靜的望著倪文俊。
倪文俊仔細的凝望了屈言幾眼,忽而微微一笑道:“這麼謹慎作甚?我就是隨便問問。”
“將軍面前在下不敢放肆!”屈言正色道。
倪文俊起身緩緩走了幾步,停在屈言面前盯著他的眼睛道:“當時你就沒有聽到其他動靜,比如說一些人或者女子的聲音?”
“稟將軍,當時情況危急在下怕那刺客傷了將軍,便將全部心思放在刺客身上所以沒有留下其他事情,不知道將軍口中所說的聲音是何?”屈言不卑不亢的道。
倪文俊呵呵一笑,道:“沒什麼沒什麼,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忽然他語氣一轉道:“我看你本領高強而且衷心耿耿不如就留在我身邊如何?”
屈言眼神一動,道:“多謝將軍栽培,只是在下四處流浪習慣了,此行也是隨大哥同來,以後自當離去,恐怕讓將軍失望了。”
倪文俊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有料到屈言竟然會拒絕,他可是徐壽輝手下大將兼且是天完的開國元勳,他手下之人前途自然也不可限量,而屈言竟然拒絕了他,顯然是出乎他的預料。不過他接著道:“既然是這樣,你先留在我身邊,而且我身邊也需要你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人,等你什麼時候想離開我讓你走,如何?”
“那好,既是如此那就多謝將軍了!”
離開將軍府後屈言後背已經是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想必當時如果說錯一個字,倪文俊一定不會讓他活著離開將軍府,倪文俊一定不會讓自己的醜事被別人知道。當然倪文俊不殺屈言也可能是看在陳友諒的面子上,畢竟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藉口就殺害陳友諒的人,只怕會引起下面部將的不滿,他倪文俊能夠成就今天的地位絕非僅僅只是好色貪酒之徒。
回到陳友諒處將倪文俊的意思如實相告,陳友諒和朱重八都不解倪文俊的意思。
“二哥,倪文俊為何要將你留在身邊?他手下自然想必一定不會沒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