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便馬不停蹄的趕來正好路上救了屈言和雲婉兒一命,可是來到襄陽後才發現已經風平浪靜了,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便一直待在了襄陽。本來前幾天聽說韓山童與劉福通等聚眾,殺白馬黑牛,宣誓起事,他便打算前去投奔,沒料到竟然恰好又碰到屈言。
屈言心中感嘆如果不是陳友諒,只怕真要葬生於此地了,不過也多虧那刁蠻的公主稀裡糊塗的幫了一忙,算了以前的事就不和她計較了。
“那蒙古公主為什麼要抓你?”陳友諒問道。
屈言嘆了口氣,當初如果沒有碰到洛文正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麻煩了,不過他倒也不後悔,只是擔心以後又將如何。
“其實不瞞陳大哥你,當初我和婉兒逃離襄陽也正是因為此物,此物干係重大,是洛大哥臨時之前託付於我,可是都這麼久了我卻還沒有完成洛大哥的心願!”屈言有些氣餒。
“啊,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朱重八忙問道。
陳友諒眉毛動了動抬手示意道:“此物既然如此重要,屈兄弟你就不要說了,免得人多口雜!”
屈言嘆了口氣,下床微微活動了活動身體感覺稍微好點了,緩緩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就是一塊令牌而已!”於是接下來將鑌鐵令的事情悉數講給了眼前的兩個人。
聽完屈言述說,陳友諒眼眸微凝似乎正在思索什麼,而朱重八已經興奮的道:“屈大哥,世上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嗎?”
陳友諒哂笑道:“不過是一卷兵書和一部武學而已,有何神奇之處?只要是我等男兒之身,憑著一腔熱血手中長刀誰都可以上伐異族下安百姓,天下之事豈是兩部書籍可以左右?”
屈言搖了搖頭,道:“這兩部書籍不同尋常,我曾看過一點,實乃當世奇書!”
“哈哈,聽屈兄弟你這麼一說,我到真想看看究竟是如何神奇了!”
晚上朱重八自外面回來說蒙古人依舊在找尋屈言的下落,看來暫時無法離開襄陽了。
屈言眉頭緊皺,心道自己急於想要尋找雲婉兒的下落,可是這多蘭公主卻死纏著不放,好生麻煩。在想朱重八早已想要回安徽,而陳友諒也有心前往安徽投靠韓山童,他又豈能因為一個人而拖累旁人呢?
“陳大哥,重八,你二人今晚就離開襄陽吧,我料來蒙古人和金啟昭的目標是我,也不會為難你,你二人正好趁著今晚夜色正濃離開,不要耽誤了!”屈言也有心離開只是自己身上傷勢不輕,到時候別自己沒有跑了,反而連累了別人。
陳友諒輕笑一聲,卻沒有做聲。
屈言奇道:“陳大哥,你笑什麼?”
陳友諒轉身站到門口望著外面朗朗青天,道:“我笑屈兄弟你將我陳友諒當做什麼人,我陳友諒豈是那種背信棄義棄兄弟於不顧的人?”
屈言神態落寞,搖頭忙道:“陳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現在怕拖累你們!”
“屈大哥,你多心了,我朱重八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是也知道忠義廉恥。屈大哥你也許認為對我僅僅只是一飯之恩,但我朱重八卻認為是救命之恩,人皆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又豈能棄你而去?”
“你們……哎,你們現在這樣讓我於心何安!”屈言嘆道。
陳友諒轉身拿起長刀輕輕擦拭著刀鋒,道:“大丈夫生於亂世,死則死爾,又有何懼?我陳友諒空有一身蠻力卻無法施展,今日恰逢兄弟有難我又豈能畏首畏尾,以後這種話休要再提!”
朱重八轉了兩圈,眼珠子忽然一轉,興奮道:“兩位大哥如果不嫌棄我出身卑微今日咱們便在這裡義結金蘭,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何?”
屈言頓時面露為難之色。
陳友諒卻喜道:“重八此言正合我意!”
兩人見屈言面有難色,朱重八道:“怎麼屈大哥你是嫌棄我?”
屈言忙搖頭,繼而無力道:“既然你們都有此意我又豈能讓你們失望呢?”
於是三人一起燒香拜佛,濁酒三碗,目視蒼穹。
“我陳友諒與兩位兄弟今日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違此誓必定刀斧加身不得好死!”
“我屈言今日與兩位兄弟義結金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我朱重八……”
三人結義已畢,濁酒祭天。
陳友諒年長是為大哥,屈言年齡居中是為二哥,而朱重八則為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