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不知道抽搐了多久,只見他眼眸中閃過一絲黑氣,然後雙眼一番接著似乎全身僵硬了起來,然後便倒在地上無聲無息了。
日升日落,日復一日,乞丐再次甦醒了過來,他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煎熬痛楚,起身收拾了一下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棉襖繼續向前而去。
他究竟要去哪裡?
那裡可有他想念的人或者事?
這一日來到一處小鎮,他又冷又餓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一處供人歇腳吃飯的客店,他急忙佝僂著身軀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他趴在門口也不說話,只是眼神灼灼的看著飯桌的飯食,似乎只要聞上幾口他就心滿意足了。
“******,哪裡來的臭乞丐,打擾老子吃飯!”只見其中一張桌子上的一個人起身瞪著他罵道。
他也不回應也不惱怒,只是嘿嘿一笑。
“瑪德,笑你媽啊笑!”那人頓時大怒走來抬起腳尖對著乞丐的頭上就是一腳,乞丐也不反抗,頓時臉上的泥汙便和嘴角的鮮血混在了一起,愈發顯得骯髒不堪。
“你媽還笑,老子再讓你笑!”還沒等乞丐從地上爬起來,那人的腳已經用力的落在了他身上。
那人踹了半天看到乞丐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似乎是死了,同時估計也踢的有點累了,喘著氣罵道:“媽的,趕快給老子滾,別讓老子再看到你,在看到非踢死你不可!”
乞丐趴在地上半天沒動,過了一會兒竟然再次艱難的爬了起來,地上卻薩落著一抹可怖的鮮血,只見他抬頭對著那人又是齜牙一笑。
“尼瑪的,還沒死!”說著又要踢腳去踹,不過幸好估計是他朋友怕出了人命急忙拉住了他,之後才悻悻的走了。
男子的一通爆踢似乎對於乞丐並沒有什麼作用,他艱難的爬起來目光再次望向桌上的食物。
“哎!”一聲嘆息,店家似乎是不忍心看到乞丐這般模樣,走出在他面前放了兩個饃饃和一碗清水便回去了。
乞丐頓時目露兇光,抓起饅頭便狼吞虎嚥了起來,不一會兒兩個饃饃便消失了,末了他又將清水喝了將指頭上面的糧食全部吸進嘴裡才搖搖晃晃的繼續上路了。
前路漫漫,不知何方,他究竟要去何方?
亦或者他本就沒有方向!
離開市集沿著蜿蜒的小路前行,只是突然那無聲的病魔突然再次降臨,痛楚掙扎,仿似蒼天早已拋棄了他,世人早已拋棄了他,他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幽魂,漫無目的隨遇而安,也許某天他會死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沒有憑弔沒有哀傷。
該開心還是悲哀?
或者都有也說不定!
也許他只是想見一個人的最後一面而已,可是有時候僅僅一面卻似乎已經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這一面是何其之難,這一面卻又是何其的珍貴!
他就是屈言。
他只想見雲婉兒最後一面。
他知道也許某一天跌倒了就永遠也起不來了。
屈言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戶農家的茅屋裡,茅屋簡單一些做飯用的器具,然後別無他物,但是在角落裡卻堆放著幾件年輕女子所穿的衣服,想必這裡應該是一個年輕女子的住所吧,他暗暗想到。
房門開啟,進來的卻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丈。
老丈頭髮花白瘦骨嶙峋,但卻顯得頗有精神,看到屈言已然醒來呵呵一笑道:“醒了啊,你已經昏睡了兩天了,老漢看你全身冰冷還以為你活不了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收留他,也是第一次有人微笑的和他說話。
屈言匆忙從床上下來,慚愧道:“打擾老丈了,我這就離開!”他的聲音嘶啞甚至有些艱難,看起來好長時間沒有說過話了。
“哎,著急什麼,既然沒有地方可去,不如留下來陪老漢幾天,和老漢我說說話也好!”老漢對著走過身邊的屈言笑道。
屈言於是便留了下來。
老漢家裡也並沒有食物,都是一些左鄰右舍看老漢年老無法勞作救濟過來的,本來老漢也吃不了多少,所以加上一個屈言倒也勉強將就。只是屈言的寒氣一天要發作一次,老漢開始看到急忙請來左鄰右舍檢視,可所有人都搖頭,不過幾天之後老漢也適應了,見屈言如此反覆倒也沒有性命危險便也放心了。
老漢從不過問屈言的事情,屈言也沒有過問老漢的事情。
就這樣又半個月過去了,體內的寒氣並沒有絲毫的減輕反而愈演愈烈有逐漸加重的趨勢,當初將明淺瑜體內的全身寒毒轉移到自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