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譚知翰還不知道中了王大川的詭計,追問道。
“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你、你、你……”王大川用手指點著譚知翰師徒幾個,然後又一指西邊,“還有那裡。”
譚知翰一琢磨,募地瞪大了眼睛,“你說秦之初到寧清縣做官,是為了丹霞山。”
“對,秦之初之所以要到寧清縣做官,就是為了丹霞山的人和物,他要將丹霞山的諸位道友,誅殺之,收服之,為他所用,助他修煉。我對秦之初很瞭解,他崛起的方式就是一個殺戮、掠奪的過程,這個過程,我想天昊道友他們三個肯定深有體會。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王大川一邊說,一邊看著趙天昊他們仨。
趙天昊、宋雙環還有鐵牛早就恨透了秦之初,雖然覺得王大川說的不是那麼回事,可是他們只會說秦之初壞,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秦之初好的。
“是呀,師傅,我不是跟你說過,秦之初真不是個好人,他見我第一面,就嚷著要把你送給我的灰狼剝了皮給他做褥子。”趙天昊添油加醋地說道。
譚知翰的臉色陰沉,他沒想到形勢竟然這麼嚴峻,“不過我聽說寧清縣的世俗人似乎對秦之初的評價極高,還有很多人給他豎長生牌位。這樣的人,有這麼陰險嗎?”
王大川一副你被騙了的表情,“譚道兄,你真是太善良了,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沒有看到事情的本質。秦之初這樣做,分明是在演戲,在刁買人心。他從那些死在他手中的道友身上掠奪了那麼多的東西,隨便從手指頭縫兒裡露出來一點,不就能夠收買成千上萬的世俗人的心了嗎?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譚知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王大川趁熱打鐵,接著說道:“現在的問題越來越嚴重,秦之初已經懂得偽裝自己了,他為了不引起丹霞山諸位道友的警覺,開始採用一些迂迴的路線,否則的話,按照他睚眥必報的性子,早就下毒手,殺死天昊道友他們三個了。
他這次之所以要讓趙大首領,把天昊道友他們幾個都帶回來,就是要竭力地淡化這件事,等到所有人都把這事給忘了,他才猝然出手,一擊必殺,把天昊道友他們身上的法器、晶石之類的寶貝,全都一股腦搶走,據為己有。
你們說,秦之初的想法是否陰險?”
“師傅,你聽聽前輩的分析,要是我們跟著您閉關,豈不是要等著秦之初欺負上門,殺我們呀?”趙天昊他們事先還真的沒有這麼想過,現在得到王大川的提醒,越來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挺大,修真者彼此之間,相互廝殺,掠奪乃是常有的事情。秦之初要是真的有類似的想法,並不是一件值得稱奇的事情。
譚知翰嘆了口氣,“我的腦子很亂呀。秦之初真的有可能是這種人嗎?要不,為師帶著你們去縣衙走一趟,親自向他陪個罪,大不了,陪他一些晶石,讓他網開一面,不要跟你們計較。”
譚知翰能夠說出這番話來,那是真的為趙天昊他們著想了,他的鬍子都一大把了,又是旋照期大圓滿境界,能夠主動向秦之初低頭,那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尊嚴、身份、地位什麼的,全都豁出去了,只為了讓趙天昊他們三個能夠平安。
王大川暗道一聲“糟”,他是深入調查瞭解過秦之初的,知道秦之初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要是真的按照譚知翰所說,秦之初還真的有可能不會追究趙天昊他們幾個的過往,說不定還會和譚知翰成為朋友,這可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
“譚道兄,你可千萬別這麼做,你可千萬別這麼做。咱們不說你這樣做,你還有什麼尊嚴,你這分明就是自投羅網呀,秦之初陰險狡詐,到時候給你來個表面熱情,背後捅刀子,那樣的話,不但天昊道友他們三個都活不了了,就連您也得脫層皮,說不定還得把命搭在裡面。”
譚知翰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試試就晚了,不到秦之初圖窮匕見的時候,你能知道他有什麼陰險的手段嗎?可等到他真的圖窮匕見的時候,那就什麼都遲了。”王大川竭力鼓動道。
譚知翰嘆了一口氣,“實在不行,我就帶著天昊他們三個躲遠點,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王大川眼珠子一瞪,怒視著趙天昊他們幾個,“你說你們三個還是人嗎?你們看看譚道兄為了你們三個,要受多麼大的屈辱。還不快點跪下,向譚道兄請罪。”
趙天昊、宋雙環還有鐵牛連忙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譚知翰真要是把他們帶走,他們只會覺得無比的憋屈,還有屈辱。
譚知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