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不過她也沒怎麼計較,繼續興致勃勃的指著繁星明月樓的屋頂,“你看,好漂亮吧?一彎殘月,卻伴著耀目的星子,原來這就是繁星明月樓的來歷。城主府究竟是誰建造出來的?真是別有一番風情。”
唐風越恍然一驚,抿了抿唇,往城主府看去。果然,那簷牙高啄的屋頂,白日看來只是雕著繁星與明月的雕像,但夜幕降臨的時候,臨著海風,那繁星居然泛著點點耀眼星光,一彎有如玉色的勾月點綴其中,在繁星的襯托下,更顯月華如水。
“月下美人如玉,此夜笛中聞情。”雲紫低低地呢喃兩句,微微揚起嘴角,竟然想起了人間界的日子來。
“你說什麼?”唐風越在旁聽得清楚,月下……美人如玉,可不是正映此景?
“啊?”雲紫聽到他問,便解釋起來,“這是我以前聽到過的兩句話,據說是被人繡在扇子上的。”她微微嘆口氣,這卻是還在李家的時候,那些侍婢偷偷傳出來的,據說人間那些貴****在團扇上繡著這些句子,憑弔日漸消殞的青春。後來被侍婢們看到,深有同感,便漸漸傳了開來。此時看著那彎如玉的勾月,她卻漸漸想起,那些飛昇前的日子。
時光易逝,再美的紅顏也經不起歲月的摧殘。所以她們才會在酡顏日漸消殞中,吟哦著過往的美麗與情感。其實何止是人間界呢?天界不也是一樣?就是她的異次元空間裡,都還有兩粒朱顏丹,準備送給人魚少女珊儼。
求長生啊求長生,這可不就是踏上修行之路,最原始的目的嗎?修煉的最後結果,不就是戰勝時間,求得永生嗎?至於踏上這條之路以後,是不是被亂花迷了眼,還是矯枉過正,不食煙火斬斷感情,誰又能控制呢?
雲紫長吐一口氣,微微閉了雙眼。長長的睫毛打下一排陰影,燈火中顯得格外嫵媚。她聽到旁邊的唐風越輕輕重複,“月下美人如玉,此夜笛中聞情……是繡在扇子上的?”最後一句卻越發地輕了,像柔軟的羽毛撓在心上,癢癢的。
雲紫卻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她向前快走了兩步,回頭笑道,“走,咱們到西坊看看去。不知道晚上有沒有什麼特別?”
唐風越站在原地笑了笑,對她道,“那你慢點,等等我。”
事實證明,即使是晚上,西坊仍舊是西坊,沒有變成東坊,更沒有變成太白閣。本來仙人就夜能視物,晚上有燈影等遮掩,逛著西坊,別有一種眾裡尋他的風味。而這樣的後果就是,西坊的夜市,人比白天還多。雲紫在人潮中感嘆,如果這裡有神器砸下,那倒下的仙人,可是成片成片的。在人間界的時候,是幾千年都沒有成功飛昇的仙人,但在這裡,特別是在這西坊,人擠人的程度,就是現在她都還有些難以置信。
她抬眼看著擋在她前面的唐風越,嘴角輕輕一笑。這個認的小唐師弟雖然身子看著薄弱,之前認識的時候,又傲氣又冷清,但接觸多了,才發現他這個人不僅懂的多,心地也很實在,沒什麼心眼。有時候還挺貼心的,這不,看人多,一向不怎麼和人接觸的他,還擋在前面,幫她擋去擁擠。其實以她的修為,哪裡需要如此對待呢?要擔心的,還是他的身子罷?
“喂!”她在後面拍拍他的肩膀,待他回過頭,她湊在他肩膀後道,“你這師弟還真沒認錯,師姐很喜歡!不過,這裡太擠了,連賣什麼都看不到。咱們還是出去找個清靜的地方吧,小唐師弟!”
“哦,好。”他點點頭,順著人潮,帶她繞了一大圈,終於回到了門口,這才終於輕鬆了些。“剛剛人太多,沒辦法回頭,就繞了一圈才出來。”他理了理被擠亂的頭髮,雲紫瞧的有趣,見他鬢角的一縷頭髮從髮帶中被擠了出來,翹的老高。偏偏他按了幾次都沒有按下去,不由拍了拍他肩膀,口中道,“低下頭,我來給你弄。”
他果然乖乖地微屈了身子,埋下頭,雲紫伸出雙手,幫他把頭頂上那縷散開的頭髮給歸攏,再x入髮帶中。結果那髮帶太過絲滑,她便索性將髮帶解開來,重新給他束上。他有些不自在,幾次想抬起頭,“別動,馬上就好了,”她金色的衣袖拂在他的肩膀,隱隱有一股馥郁的馨香傳來,不斷縈繞在他的鼻尖。
他沒話找話道,“雲紫師姐……那個……能不能別叫我小唐……”
“那叫你什麼?”雲紫看著那縷頭髮又散落開來,真是頑固,乾脆全部拿出來算了。這個想法不錯,她揚揚眉,索性把另一邊的頭髮給撥出來,那兩縷頭髮垂落下來,垂在他的鬢間,其他則規規整整的束進發帶中,她呼了一口氣,終於弄好了。
“好了,起來吧。”她向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