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當成傻子,還是道友抓不到叛徒,氣糊塗了?”她雖然語帶譏諷,但笑得天真,心中又平和至極。
那馬洪韋聽了她的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一抖手腕,手中頓時出現一把奇型鋼爪,眼中射出幾乎實質的怨毒來,“——那就看看誰是傻子罷”他似乎對這“傻子”的稱謂很是敏感,身子一閃,化作滾滾灰色煙塵往這邊衝來,十丈距離眨眼便至。
雲紫卻並不閃躲,往前小跨一步,擋在唐風越的前面。她以逸待勞,眼見那馬洪韋的身影衝到面前,那紫色裂天緞隨著她的心意,竟像是一條份量十足的鐵鞭,驟然朝那灰影一抽,劃出重重鞭影,“噗——”的破空之音剛剛響起,一聲“噌”地金鐵之音大作,那灰影驟然停下,露出馬洪韋有些難看的神色。
剛才他的奇型鋼爪與裂天緞驟然相碰,竟然發出了金鐵之音。而一碰之下,他只覺得對面傳來山嶽一般的重量,他的心神與鋼爪相聯,只一下,就感到心神如受重擊,連體內世界都震盪起來,竟是受了暗傷。
其實馬洪韋本不是這般沒用,他身為一宗之主,又是無上真仙,怎麼也不該在一個照面下就受了暗傷。只是他的潛意識中仍然覺得,那裂天緞雖是神器,但擁有之人不過是個金仙,兩年前的戰鬥他雖然討不到好,但那時還有個金仙頂峰的鐵背鑽地鼠相助。現在又只有雲紫一人,就算是神器也應該手到擒來,因此,他甚至連領域也沒放出就衝了過來。只是沒料到,一碰之下,卻是這種結果
他一時驚疑起來,在原地躊躇不前。雲紫見他停下,也沒多加逼迫,紫色裂天緞在空中吞吐不定,擺出防禦的架勢,神光四濺。而馬洪韋抬眼見到神光中的紫色緞帶,心中卻驟然火熱起來。思來想去,他心下一定,將剛才的結果歸因於自己的輕敵和神器的厲害上,而在他的心底,還隱隱有些竊喜。這紫色緞帶在一個金仙手中都能發出如此威力,若是在他手中,不知道又能引起怎樣驚天動地的動靜來?
想到這,他也不再遲疑,面上閃過一絲貪婪之色,震盪領域頓時籠罩在他身周。雲紫見狀,知道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她本來也秉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心念,所以在馬洪韋停下後,並未追擊。但此時見他動作,她心頭也不禁閃過一絲惱怒,手一揮,裂天緞如毒龍出洞,閃電般朝馬洪韋襲去。
恰此時,一道清清笛音如宛轉溪流,響起在天地之間。馬洪韋拿著奇型鋼爪的身形卻頓了頓,緊接著,他的面上卻現出一絲迷茫之色,對著襲來的裂天緞不閃不躲,竟然呆在那裡。而云紫只覺得那笛音清婉轉悅耳,回頭看時,卻見是唐風越手持長笛,一臉肅然,那笛音正是他發出的
而裂天緞也趁機突入到震盪領域中,對著馬洪韋劈頭蓋臉好一頓抽打而本被笛音迷了心神的馬洪韋被疼痛喚醒,眼睛頓時發紅,他的身子卻驟然膨脹起來,而裂天緞擊打在他身上,卻漸漸發出了金屬相交的激越之聲
雲紫見狀,微蹙了眉頭,一招手將裂天緞召了回來。而馬洪韋此時的體形卻越發的詭異。他乾癟的身子如吹了氣般,越漲越大,而脖子上密密麻麻現出細碎的灰色鱗甲,兩條腿漲的猶如象腿粗壯,身後更是長出一條巨大的灰色尾巴來
裂天緞雖然停止了攻擊,但唐風越的笛音並未停止。馬洪韋如蒸熟了的麵糰的臉上,一會兒現出迷茫之意,一會兒又現出嗜血的怨毒之色,很是奇怪。但他的變化卻仍未停止,鼻尖漸漸拉長,額頭高聳,不一時,原地卻出現了一個狼頭怪物來。只是看它的身子,卻有些像巨大的毒蜥,再配上猙獰的狼頭,哪裡還看的出一絲馬洪韋的樣子來?
雲紫見狀,頓時知道這馬洪韋竟然也是妖修。她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來,抬手阻止了唐風越的動作,她身形一陣變化,竟然也化作一條丈許的金環蛇來。那笛音一停,狼頭怪物頓時清醒過來,發出一聲驚天怒吼,就往這邊衝來
金環蛇迎了上去,見那狼頭怪物張著血盆大口,口中一團灰色氣團漸漸呈形,居然讓它感到一絲危險。它不敢怠慢,細長的金色尾巴往怪物頭上往下一抽,只聽“轟——”然一聲,那怪物竟然如落崖的重物,直直地往下落去
唐風越見這威勢,知道雲紫勢不可擋,他便放心的退到一邊,將戰場留給雲紫。而那怪物幾度想要停下自己的身形,卻終於無法如意。直到群山中發出一陣“轟隆”之音,一座小山從山腰處轟然倒塌,周圍的群山也免不了搖搖晃晃,才不見了怪物身影——這一尾巴,竟將它直接拍到地下去了
金環蛇往下一看,卻突然怔了怔,金光一閃,化成了雲紫的模樣。只是她看著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