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急著回不動峰,怕是不能應教主之邀,去萬陰山做客了。”
這話一出,全場的修士無不為她捏一把汗。她面對的是誰?那可是真仙頂峰,仙帝以下的第一人她雖是神獸金環蛇,面對姬殤,怕是很難匹敵的。
“哦?”姬殤聞言,一股絕雲蕩霄的氣勢突然升起,他頜下的絲絛被這氣勢一蕩,顯得更為飄逸。旁人只覺得他心中大怒,不由兩股顫顫,甚而都有些埋怨之意:人家姬大教主要做的事情,你做什麼反對?姬大教主要的人,你就該把他洗的乾乾淨淨交上來就是,哪裡還輪得到你提出什麼意見?
哪知姬殤語調一轉,卻是頗含興味地看了唐風越一眼,認真地問,“你是他什麼人?你能代替小唐將軍做主麼?”
林皓白聞言心中一凜,自從她站了出去後,他的一雙眼睛就關注著她。此時聽著姬殤的問話,他心中頗為苦澀,但不知為何,卻又集中精神想聽她的回答。而唐風越的反應更是直接,他微微苦笑,一伸手,就要把她拉回來,卻聽她已然傲氣的回答道,
“我當然能。”
“他是我男人。他不聽我的,聽誰的?”
唐風越的手一頓,卻是怎麼也伸不過去了。倒是孟無歡在旁邊聽得心中大樂,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情形,“撲哧”一聲笑出來。他暗暗朝唐風越甩了個眼神過去,那溢於言表的讚歎之情,讓他的眼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真是……
太亂了
自從姬殤出現後,他就明白,自己這次怕是凶多吉少。只是,自己怎樣也就罷了,雲紫他們,卻不該來承受這些本就是他的劫難。他本已決定讓他們先行離開,自己就是跟著去了萬陰山又如何?帝魄給了就給了,他當年能凝練出一顆來,難道不能再凝練出第二顆麼?只是他們……這些人,卻不該為了他的劫難,而喪失性命。
可是……
他看著站在面前的金衣女子,她後面又和姬殤說了些什麼,他沒在意。他只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花香,風從遠方吹來,她的青絲細細地拂在他的面上,帶著柔柔的癢。他的心卻頓時溫暖起來。
那句“他是我的男人……”,雖然粗俗了點。但不知為何,他卻是喜歡的緊。她少有露出真情的時候,從前她是用笑容來掩飾內心想法,而近來,更是諱莫如深,心中想什麼,卻少有人知。
今日能聽到這一句大膽的表白,他再有怎樣的遭遇,都值得啦……
他眨眨眼睛,斂去一向淡漠的神情,一手卻將雲紫往後面拉去。待對上她的眸子,他彎彎的睫毛陡然翹起,露出璀璨的笑容來,“這次……聽我的。”
雲紫怔了怔,看著他堅定的神情,心中卻是瞬間明白他的心意。她的手悄悄穿過他的廣袖,將他的手牢牢牽住,對他柔柔的笑著,“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她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一拍一扇,帶起幾分嫵媚,那張粉嫩的菱唇緩緩吐出三個字,“我也有。”
唐風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腦中瞬時閃過她千變的神情:嫵媚的,柔和的,莊重的,冷傲的,大膽的,嬌羞的,妥協的,出塵的……卻終於匯成眼前這張,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堅持的溫和笑顏。他心中一嘆,自己……喜歡的就是她這一點罷?
所以……為了她能夠繼續千變下去,能夠繼續堅持自己所想,自己所思,他今天,必須護著她。
他腦中雖然一時想過許多,但也終究只是一瞬,就轉過眼去,昂首對姬殤道,“既然姬教主盛情相邀,唐某不去,倒似不識抬舉。也罷,唐某人就去見識一下萬陰山的風景好了。只是在場的,有唐某的朋友兄弟,門人弟子,卻是與這件事毫不相干的,不知道姬教主……準備如何待他們?”
姬殤眼睛一轉,看著他和雲紫緊緊交織的雙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小唐將軍就是爽快既然將軍這麼配合,姬某人說到做到,絕不碰這裡任何人的一分一毫,如何?”他說罷,廣袖一揮,空中驟然現出一條拳頭大小的烏黑繩索來。
雲紫仔細看去,卻見那繩索竟不是實物,乃是由千萬條陰髓氣纏繞在一起,組成了這麼一條盤旋飛舞的烏黑繩索那陰髓氣中似乎還封印了不少怨魂,隱隱的,一股邪肆陰冷之氣漸漸散發開來,伴隨著若有若無的戾聲慘叫,讓看到那繩索的修士,齊齊打了個冷顫
雲紫對那陰髓氣的記憶卻瞬間浮上心頭。當年在紫極地宮中,那枯木道人用陰髓氣捕捉自己,那種腐蝕之力侵蝕皮肉,如千萬只細針齊齊紮上心頭的感覺,她至今都忘不了只聽姬殤道,“將軍若自願上了我這捆仙索,我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