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芷瑤的心怦然一跳。
在法國得知他劈腿的緋聞鬧上八卦週刊,還成了封面時,她立即被濤天怒焰騰燒得無法思考,馬上在第一時間訂下機票返回臺灣,一心一意只想與他算帳以及收拾殘局,壓根兒就忘記賭約的事了。
她發怒的眼眸對上他俊逸的臉龐,他唇邊那抹過分曖昧的笑容使得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他笑眼裡透出的狡黠訊息令她心慌意亂,她忽然想起兩人在“型男事務所”初次相逢的景況,他也曾經對她流露出相同的眼神,然後緩緩地欺近她,用近乎挑逗與勾誘的口吻對她說——
他要的報酬是她。
忽然之間,她懂了。他之所以會鬧出緋聞案,目的就是為了將她誘騙回臺灣,履行兩人在新婚之夜立下的賭約,贏得他的戰利品——她的身體與心。
他突然其來的溫柔、他若有似無的挑逗、他狂傲的賭注、他霸道的婚約……他所有的一切行為,都只是為了貫徹他倆第一次見面時,他所說的話——他想佔有她。
如此大費周章地設下一切,就只是為了得到她?!
她驚愕地從椅子上彈跳起,與他拉開一段距離。“你心機好重!”
這時候,芷瑤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當傻瓜。她對他除了“關聿企業”執行董事長的頭銜之外,是全然的陌生。
“所以,我才說我們要好好地培養默契,建立感情。”他沒將她的指控放在心上,意態閒適地啜飲著咖啡。
“你好狡猾,居然使出這種爛招!”她氣憤地瞪著他,怨懟自己不懂得查明真相,居然被怒火和嫉妒矇住了理智,衝動地趕回臺灣。
“兵不厭詐嘛!當初你也沒立好遊戲規則啊!”
“我不可能跟你共處在同一個屋簷下……”既然他都可以狡猾地在賭約裡耍詐,她也不想老實地遵守諾言。
逃!對,她要從他的眼前逃開,逃得遠遠的!
他犀銳的眸光似乎能洞悉她的心思,笑得分外親切,說:“這恐怕不行喔!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嫁給了我。我們不只有公開宴客,甚至還在媒體上做出了部分轉播,而且連戶籍上都有登記呢!”
她噤聲不語,掄緊拳頭。這男人心思細膩、縝密得令人感到可怕。結果到了最後,她不只把自己的婚約輸給了他,連心也……
“你好可惡!”也好可怕。表面上說對她沒興趣,結果,骨子裡卻在盤算著要怎麼佔有她。
她氣憤地反身跑向長廊,準備進去臥室拖出行李,正當旋動把鎖時,卻被他一手攔住,囚困在門扉與他的身體之間。
“放開我!”她手腳並用地推拒著他的胸膛,企圖要掙脫出他的箝制。
他抬起她的下顎,就著她瑩亮的眼眸,那水亮的大眼裡盈滿了憤怒與不安,令他的心難受地揪住。
“不要躲開我……”他無奈地說,她太過冷傲與聰穎,不稍稍使出—些手段與計謀,他無法得到她。
他欺身吻住她倔強的小嘴,霸道地撬開她緊閉的貝齒,火熱的舌滑進她的唇齒裡,貪婪地汲取她的氣息,撩撥起她本能的反應。
唯有吻她,才能完整地傳遞自己對她的渴望與執戀。她的美令他無法抗拒,從第一次見到她,他就深深地被她所吸引,怕她會從他的眼前逃開,所以狡猾地設下了一個又一個圈套,誘哄她墜入……
他的吻炙熱得像一把火,彷彿要將她燒融般,不管她怎麼反抗,都無法隱藏自己沉淪在他濃烈的情焰裡,她的身體本能地臣服在他熱情的糾纏下,而心卻還想再做最後的掙扎……
這樣的男人太過狡猾、太過危險,愛上他註定要傷心。
她只是他一時貪鮮的獵物,保鮮期過後被棄的滋味太過心酸。這幾年來,她承受著親情上的生離與死別,嘗過了世間最無奈也最椎心的刺痛,她不想連愛情都飽受折磨……
他激切地渴求她唇中的柔潤,不安分的大掌罩上她的前胸,隔著衣衫揉撫著她胸前的豐盈。
突如其來的熱情攻勢,令她雙腿虛軟無力,僅能無助地攀附在他的身上,雙手環住他的頸項。
啾~~
正當熱情如火如荼地延燒開來時,一陣不解風情、刺耳的電鈴聲傳至兩人的耳裡,令她的理智回籠,掙扎地閃躲他的進犯。
他隱忍著未獲得紆解的慾望,百般不情願地結束這纏綿的熱吻。
啾~~
門外的訪客毫無耐心地猛撳門鈴,像是和它有仇似的。
她別過緋紅的臉,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