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鐲戴上。
“姐姐,這裡面有幾千根細針,上面淬了麻藥,射入人血肉裡面,麻藥立即見效。”阿筠看她剛拿到手鐲便知道怎麼用,也有些驚訝,但是還是解釋一番。
傾城聽了他的話,眉眼間染上笑意。
阿筠見事情已經完成,心中升起一股悵惘。
“姐姐,我走了,半年後再會。”阿筠有些悲涼的說完這句話。
傾城反而笑了,人世間悲歡離合,她從來沒有多感覺,在前世,生命隨時遊走於地府邊緣,只有和流火白鳳在生死間培養出來的友誼才值得她放身上,天性涼薄,那只是對不重要的人,不是什麼人都能走到她心裡。
她雖然欣賞阿筠和顧老頭,但畢竟只是欣賞,說到底,她可以為朋友去死,但是其他人,不行。
“又不是生離死別,又有什麼好惆悵的,再會!”傾城淡淡的說完這些話。
阿筠心中也頓時想明白了什麼,雖然和傾城只有幾面之緣,但是能看出傾城不喜歡拖拖拉拉的人,凡事果敢狠絕才是她喜歡的,姐姐對自己這樣,應該是很好了,阿筠心中如此想著,也不糾結了。
“我走了,等我回來,一定是姐姐喜歡的那種人。”阿筠留下這句話便離開留香苑。
傾城聽他話中的意思,看著他的背影,倒也沒有說話,她知道以顧老頭的才能竟然隱於鬧市數年,而不貪求榮華富貴,絕非凡人,這次離開,恐怕是去做什麼事情了。
傾城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也就不想再進一步探討什麼。
在留香苑幾日過去,清閒自在,無人擾亂,但是傾城總是心神不寧,她時而腦海中又會浮現那個白衣女,也就是沐挽香,時而又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四月上旬,花草樹木皆呈現出旺盛的生命力,綠意盎然,桃花落了幾層又開出更多,風光大盛,美景正好。
一道聖旨就下來了,召傾城入宮覲見。
這次,是慕容彥親自召見。
聖旨是先傳到了相府,然後府中一個下人顫顫巍巍的來留香苑對面轉達了旨意。
傾城在湖中央聽著,並沒有答話,那個家丁見識過傾城的厲害,不敢說什麼。
膽戰心驚的站了半天,最後還是雨桐去把聖旨拿過來。
此次,慕容彥聖旨上寫的是召見傾城郡主,而不是丞相之女,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她和相府斷絕了關係。
但是如見召見她,又是為了什麼事情,無非是煜王,她雖與相府斷絕關係,但是名義上還是煜王的王妃,因為皇上不同意煜王休棄她,如今,煜王還在獄中沒有出來,皇上這次也是下了狠心。
。。。
 ;。。。 ; ; 傾城去了丞相府門口不遠處等著阿筠,相府房果然一片焦爛,還能聞到一股焦糊味。但是雨桐只燒了丞相和幾位夫人住的地方,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但是丞相他們住的那個院被燒,只能住下人的地方了,傾城看著相府,眉眼隱約有笑意,雨桐這丫頭乾的很好,明天讓她多吃點飯好了。
正如此心情不錯的想著,卻看到幾個相府下人裝扮的人正在把一個人往外驅趕,領頭的是管家,不耐煩的說著:“快把他扔出去!都說了那個賤人不知去哪了,要找她不要來相府。”
一個藍衣少年被扔了出來,躺在地上,氣憤的罵道:“你這個狗奴才,姐姐才不是賤人!”
那個少年正是阿筠,傾城走過去,管家也看到了她,有點發憷的後退,就要走。
傾城扶起阿筠,給她拍了一下後面衣袍上面的灰,眼睛卻直直看著管家。
管家壯著膽說道:“沐傾城,你說過,除非十拜九扣,否則不回回相府,自己說過的話,可不要忘了。”
管家經歷了幾十年風霜,懂得拿什麼來約束別人,他心中在相府院裡,只要傾城不進去,他就不會有事。
傾城輕輕拔下發間的金簪,霎時,滿頭的青絲如瀑布般散落而下,看到這裡管家還在疑惑傾城的怪異舉動,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便見對面的沐傾城輕抬手,瞬間那枚金簪便如流星般在空中一閃而過,隨即管家便被一陣蝕骨的疼痛所驚醒。
只見管家使勁抱住自己的臂膀,肩膀處的衣衫破開一個小洞,而那濯濯的鮮血便從中緩緩流出。管家不由的大聲嚎叫起來,渾身不由的顫抖,臉色慘白如紙,佈滿大顆的汗珠。
“相府遇天災,這支金簪就贈送給相府,當做我這麼年來對相府養育之恩的報答。”傾城把報答兩個字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