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頂撞慕容清有什麼不敢的?
“婆婆,你這是在威脅我,要慕容煜和我離婚嗎?”年安勾起嘴角輕輕的淺笑:“好啊,我無所謂啊,反正跟慕容煜結婚三年,我也就相當於守活寡,離婚就離婚唄。這三年,我溫柔賢惠大度識大體的美名早就在上流社會傳開了,離了婚,我不愁嫁不到好的,可你兒子呢?玩明星,睡秘書這些也是人盡所知的了,你以為,你還可以找到第二個年安嗎?你以為,還有第二個年安可以忍受你兒子的荒唐嗎?”
說到最後,完全是在憤怒的嘶吼了。
“慕容清,我希望你能說服你兒子,我等著他的離婚協議書。”
吼完,也不管慕容清是什麼臉色。
‘咚咚咚’的跑上樓了。在樓梯口,撞上了一個人……年安抬起頭,看著眼前清冷的男人,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是她們成就了他的痛苦
有多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看過他了,慕容煜,她結婚三年的老公。
還是那張完美的臉,還是那樣冰冷的眼神,還是那樣傷人的冷漠。
看到慕容煜,年安徹底的清醒了,再也沒有了剛才反駁慕容清,對她大吼大叫的勇氣。她開始害怕。
他站在這裡多久了?是不是把她崩潰瘋狂大吼的樣子都盡收眼底?是不是把她不顧一切吼出來要離婚的話都聽的清清楚楚?
年安忍不住伸出舌頭滋潤了一下乾澀的嘴唇。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敗在他的冷漠之下,撞開他,跌跌撞撞的狼狽逃離。
年安逃進了房間,逃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裡那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年安有一種想把鏡子砸了的衝動。
她跟慕容煜這麼久不見,她居然用這樣一張面目可憎的臉面對他……她的形象,徹底的沒了!
突然,年安想到了什麼,猛然睜大了眼,雙眼帶著驚恐與絕望,身體順著牆壁慢慢的滑坐在地上。蒼白的臉蛋上最後一點血色都消失了。
慕容清說,她打電話讓慕容煜回家,和她培養感情,慕容清說,慕容煜一下班就回家了……他一下班就回家了……
那她剛才在豪力酒店,到底是和誰……
不是慕容煜,居然不是慕容煜!
不,不,不會的,不會的。慕容煜見她沒在家,一定是偷偷的跑了出去的,一定是的……不然,606裡面是誰……
對,一定是這樣的,慕容煜肯定偷偷的跑了出去,然後在她回家之前趕回了家,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的!
她要鎮定,要鎮定,要鎮定!
年安掙扎著爬起來,讓自己要鎮定,可雙腿直哆嗦。勉強把浴缸裡放滿了熱水,她脫了衣服坐了進去……
溫熱的水輕輕的滋潤著她的肌膚,安撫著她的神經,年安慢慢的冷靜平靜下來。冷靜下來,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她強錯了人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
她強錯了人了!
年安絕望又悲痛的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不想驚動慕容煜,她一直強忍著沒有哭出聲,無聲的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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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煜回到了房間,他站在樓梯口把年安和慕容清的對話,該聽到的都聽到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老婆是這麼的彪悍,敢跟他媽大吼大叫。嗆聲威脅。
他還以為,她是隻溫柔乖巧,任他媽擺佈的小綿羊呢。
原來是隻母老虎。
哼……
坐在床上,看著浴室的門,慕容煜嘲諷的勾起嘴角,他在嘲笑慕容清和年安兩個人,前者費盡心機想找一個溫柔漂亮,有才有貌有家世的兒媳婦,可結果卻找了‘夜生活’放dàng的母老虎;後者年安,就完全是商業聯姻利益下的犧牲品,明明知道商業聯姻的婚姻是什麼樣,卻依然利益至上,要飛蛾撲火……
他兩個女人,他一點都不同情,看著她們痛苦難過,掙扎,他甚至是開心的。因為,是她們成就了他的痛苦!
所以我也厭惡我自己
年安洗了澡,穿著浴袍走出浴室,看到慕容煜坐在床上,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逃避。到梳妝檯前吹頭髮。
她現在害怕跟慕容煜說話,要說什麼?問他為什麼今天晚上會回來?問他有沒有聽到她和慕容清說的話?還是告訴他,她今天晚上鬧了個烏龍,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強行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不管是哪一件事,都讓她心痛的難以開口。
慕容煜看著年安的背影,她真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