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規則來看,女妖這一擊很可能吃了暴擊,被反饋了幾十倍的傷害。而詛咒這種發自內部的傷害,覆蓋於它身體之外的防禦力場顯然是免疫不了的,何況輸出的來源還是它自己。
“所以我就說了,不要在書畫雙絕的本大爺面前玩這種把戲。。”李非腳步虛浮地跨過女妖,將匕首從牆上拔下來,似乎之前的高速作畫和精準投擲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
“為、為什麼。。”丑時女一手按著肋骨盡碎的胸部,一手彌留地扯住李非的褲腳,“為什麼。。會是**畫。。你這個混蛋。。”
“很簡單,因為我只會畫**畫。從一開始,我學習畫畫的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總有一天,一定要讓大家看著我的作品擼。”李非抬起頭閉上雙眼,眼角晶瑩閃爍,“五千年了,我終於做到了!****們,這是多麼勵志的故事啊!”
丑時女沒等聽完,就猛地咳出幾口鮮血,緩緩化為殘燭消失了。
用老話說,就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刻的花魁公主大人,依然按著刀柄在十三樓的黝黑走廊中緩緩前進著。這條長廊沒有半點光源,死寂得像一條墓道,縱然湛墨手中的紅蓮劍火光要比李非的匕首光芒熾烈得多,竟也無法驅散多少黑暗。
鈴鐺聲,一振一振地突兀響起,如同水波紋般在空氣中擴散著,隨之而來的,還有忽近忽遠的童稚笑聲。湛墨默默停下腳步,雙手握刀警惕地望向前方。
那黑暗中,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身影慢慢地浮現出來。並不是由遠而近從黑暗中走來,而是如同字面意思,彷彿一局水下浮起的屍體一般,在本該是空氣的位置一點點出現。那女孩留著修得整整齊齊的齊耳短髮,面板潔白得像是在瓷器上雕琢出來。她穿著五光十色的盛裝和服,一手舉著紙風車,一手抱著一隻面容機械而驚悚的和式娃娃,衝著湛墨低聲輕笑著,腰間掛的兩隻銅鈴鐺無風自響。
“吶,大姐姐。”小蘿莉歪起腦袋,本該天真的笑容裡透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我們,來玩捉迷藏吧。”
隨著這脆生生的童音響起,湛墨忽地感覺眼前的空氣猛然震動了一下,而後,一種由內而外的痛苦束縛感傳遍了整個身體,使她清晰地感覺到,一根無形的鎖鏈不知何時緊緊纏在了她的靈魂之上,而那鎖鏈中所蘊含的內容,也像烙鐵般直接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不遵守遊戲規則,會死。
“言靈術。。原來如此,終於輪到你出場了麼。”湛墨淡然收起劍,作為捉迷藏遊戲,殺掉參與者顯然是違反遊戲規則的,“座敷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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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章 作者被《逃生》遊戲嚇尿來報復社會
座敷童子,作為日本傳說中最有名的妖怪之一,在各種怪談故事中都被描述為相當弱小的存在,通常只是在人類的屋子中搞些小小的惡作劇,最惡劣的行徑,也不過是誘拐一些人類的幼童一起玩耍,導致他們被神隱而失蹤。
然而,作為名聲如此顯赫的妖怪,又和酒吞童子、茨木童子這些高天原最強大的大妖怪同樣被冠以“童子”兩個字的字尾,無論怎麼想,都不會是什麼可以輕易對付的軟柿子。正如湛墨所預先探知的情報一樣,座敷童子一族壓箱底的絕技,是“言靈”。
言靈術作為一門術法,起源相當悠久,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現在仙界的一位西方領導者,那一句著名的“要有光”。仙這個概念在西方被稱為神祗,實際上與東方的仙族都位於仙界而不是傳說中七界最上層的神界,這個概念我們暫且表過不提。單從表象上看,言靈術甚至可以說超越了法術,是躋身於仙術之列的強大能力。
好在,言靈術的強大是有前提的,說一個“死”字就能讓敵人立刻倒斃,除非自己本身在能力上就徹底碾壓對面才行。受術物件的實力越強大,言靈術所能造成的效果就越低。如果在這結界之外,單憑這座敷童子的妖力對李非說一聲“死”,李非恐怕連鼻血都不會流。正是由於這嚴苛的限制,使言靈術這門法術反而顯得有些雞肋。而座敷童子一族,經過數代的傳承和發掘。終於從中創造出一項實用度高得多的技巧:言靈鎖。只要對方不是過於強大,都能以規則的鎖鏈將其鎖住,儘管設定的規則必須合理,不能是對方很難做到的目標,但是也總能給對手造成不小的麻煩,使自己立於先手不敗之地。
“吶,來玩吧?”見湛墨無甚反應,座敷童子又搖了搖手中的風車,咯咯地輕笑起來,“我數完二十下就來找大姐姐。被我抓到的話,就由你來當鬼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