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悶哼一聲,忽道:“別別別,我,我說,你先把我鬆開。”
李易勁力微松,道:“說,誰派你來的?”
老頭兒道:“你先把我放下。”
李易心想反正你也跑不了,放下就放下,當即把他輕輕放在地上。
老頭兒站穩了,活動了一下筋骨,看了李易一眼,道:“你來廣寧幹什麼?”
李易哼了一聲,心道:“果然沒猜錯,是道上的點子。”
李易道:“這你別管,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老頭兒道:“那好,我就告訴你,不過,我要是跟你說了,我自己也好不了。”
李易道:“我知道,你們可能家法嚴,但是我幫不了你,你要是不說,我就動手了。”
老頭兒向後一退,道:“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只見他慢吞吞的揉了揉胸口,嘴裡喃喃的道:“我肋骨差點叫你給勒斷了。”
李易喝道:“別磨蹭,快說!”
老頭兒道:“說就說,你喊什麼?到了廣寧還能有你的好兒?嗯,你先看看這個,看過了你就知道我是誰的人了,諒你也不管再多廢話,立馬就得放我走。”
李易聽他嘴裡囉嗦,手卻在衣襟裡摸索,不知在摸些什麼,終於似乎摸到了一樣東西,從衣襟裡的縫裡擠出來,立刻握在手裡,遞到李易面前。
李易聽他說的廢話一大堆,早就不耐煩了,便自然而然的探頭來看,哪知老頭手一張,卻什麼也沒有。
李易又氣又樂。心說這老東西是不是有毛病?剛想出言喝問。忽然聽到嗤的一聲輕響,李易立刻jǐng覺,腦子裡一道閃電滑過,想起這就是合歡幫的迷香藥。
原來老頭兒用左手假裝摸東西引李易探頭來看,右手卻從右腿邊上的褲縫裡摸出細小的迷香藥噴霧瓶來,對著李易就是一下。
這一次,李易可是yīn溝裡翻船,等李易想到了這一點也晚了。他剛才要喝問這老頭兒,自然而然的就要提前吸一口氣,卻正趕上老頭兒把藥噴了出來。那還哪裡躲的開?
李易只覺一股極香極膩的氣味鑽到腦子裡。立刻就是一暈,忙吐氣吸胸,向後一縱,可是已經腳下打晃。身雙腳一落地又倒退數步。
仗著李易這一陣子內力提升甚快,又是在露天,是以支撐了片刻沒倒,可是那老頭兒卻立刻露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來,對著李易就是一腳。
這一腳正踢在李易的膝蓋上,李易本就站立困難,這一下可好,身子倒翻出去,連滾了兩個筋斗,俯在雪地裡不動了。
冰冷的雪花觸在李易臉上。卻解不了這迷藥的效力,李易試著提力站起,可是四肢不聽使喚,如入夢魘。
先前到醫院來,馮倫他們只是在街的另一頭停車等著,待李易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就獨自一人把這老頭兒抱到了醫院一角,馮倫他們並沒有跟過來。
這地方是一條小衚衕,別說四周無人,就算是有行人。 ;看見有人打架,也未必敢過來。更何況合歡幫在廣寧勢大,老百姓哪個敢惹?
李易暗罵自己不夠仔細,竟然著了這老東西的道兒?
那老頭兒知道李易還有幫手就在不遠處,不想耽誤時間。輕輕一打口哨,立刻從衚衕裡跳出幾個人來。
老頭兒道:“快把他捆上。捆結實點,這小子可能會縮骨功,上次就讓他逃了,把他帶走再說。”
立刻有人衝上來,掏出繩子把李易捆了個結結實實,這一次就算是用縮骨功,把整條胳膊都弄的脫了臼也是沒用了。
李易有心出聲示jǐng,引李國柱過來,可是微一提氣,便氣血翻騰,勉強啞著嗓子啊啊了兩聲,便被人家用布堵住了嘴。
李易頭上被蒙了罩子,被幾個人抬著上了車,車子動起來,不知開向哪裡。
過了片刻,李易這才自覺頭腦清醒了一些,運氣不敢太過用力,只在丹田裡一點點的盤旋,慢慢的向四肢滲透。
忽然唰的一下,眼前一亮,頭上的罩子被人摘了去。
李易眨了眨眼睛,見眼前正是那個老頭兒,自己正坐在一輛麵包車裡。
那老頭兒一臉的得意,輕輕拍了拍李易的臉,道:“你可真行,直接吸進了迷藥居然還沒暈過去,居然還有意識。嘿嘿,李易,咱們又見面了,不過是我能見到你,而你見不到我。”
李易一聽,立刻恍然,心說我早就該想到了,眼前這人不是鄭國亮又能是誰?
先前李易看見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