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在李易背上一搭一抹,李易已經挺身站起。
紅木的長桌斷成兩截,木人血站在斷口當中,腰腿上全是木屑,臉sè已經變的萎黃,左手扶著桌子的斷口,不住的輕輕顫抖,嘴角掛著血涎,雙眼緊盯著李易。
劉平安滿以為這次能把李易打成重傷,雖然得罪了萬蜂和其它的人,但是報仇心切,也顧不這許多了。
可是萬沒料到木人血就在要勝的前一秒,桌子忽然塌了,這可真是天意了。
劉平安本來穩穩的坐著,木人血一受傷,劉平安霍的站起,指著李易道:“你……”
李易這時說不出話來,緊運氣下壓,就怕吐血,向盧仲文使了個眼sè,盧仲文閃身到了木人血近前,在他胸口輕輕揉了揉,道:“老弟,你專練外功,只以內功為輔,年紀大了以後,終究是不講筋骨為能,以後多練練內家功吧。”
木人血經盧仲文推宮過血之後,胸口略略暢通,向盧仲文點了點頭,繞到一邊,又回到劉平安身後。
劉平安手下受傷,他卻並不顯得如何關心,站在原地不知要說些什麼好。
盧仲文又回身在李易胸口按了按,李易這才長出一口氣,向劉平安道:“太子,你又何苦這樣?等廣寧的事情一了,咱們回海州再說。”
劉平安當然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提有關陸亭候的事,但是就這麼了局,面子上又實在下不來,當下道:“李易,你做的好事!”
李易心道:“無非就是姜豐年的事,還能有什麼?”
便道:“這事咱們回頭再說吧,我還得向太子再要一個人,這人你留著也是沒有用了。咱們做筆交易,你把這人交給我,我就保證守口如瓶,不亂說話。”
劉平安知道李易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不能當著這麼多人提這件事,便道:“那件事以後再說。李易。我問你,我侄子跟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
李易便是一愣,立刻想到劉平安指的是劉慧羽,可是不知道劉平安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下這麼重的手”?自己對劉慧羽又沒做什麼。
劉平安一力要把話題引到這件事上來,故作氣憤的道:“李易,你搶東西那是你的事,可是我侄子跟這事沒關,你為什麼把他打的這麼重?”
李易奇道:“我什麼時候打過他了?”
劉平安道:“這才多長時間。你這麼快就給忘了?”
甄小聰見先是莊子期出現,然後又是劉平安出現,自己跟萬蜂之間的戲還沒演完,現在已經下午了。再這麼耽誤下,難道又要等到晚上?
夜長了夢多,可別再出什麼岔子,是以甄小聰忍不住向萬蜂使了個眼sè。
萬蜂這時也心焦的很,心說你劉平安閒著沒事,為了侄子被打這麼點小破事,居然跑到廣寧來耍威風,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
萬蜂有心打斷劉平安和李易之間的對話,卻又一直沒得空,剛才木人血跟李易鬥了一場。誰輸誰贏,萬蜂並不感興趣,可是卻把本來設計好的戲給打斷了,再要續接上,恐怕就會顯得不那麼自然。
這時見兩人越說越激烈,只得插話道:“兩位等等,兩位等等。我說太子,我有句話可能說的不好聽。你大老遠來廣寧,又到了我的青馬大廈來,難道只是為了找李易的麻煩?”
劉平安斜了萬蜂一眼。道:“不,我今天來有兩件事,一是跟李易算賬,我怕他跑了,所以追了過來。二是向你們合歡幫要人。”
萬蜂一愣。道:“要人?什麼人?”
劉平安道:“我也不瞞著大家,我先前做過一筆‘摘桃’的生意。請的是你們合歡幫的暗青子,後來暗青子不守規矩,私自抬龍頭,想壓壓我的價。
他把我要的人給送到廣寧來了,我後來派人來要,萬幫主說這個暗青子已經被逐革離幫。我當時信了你的,敬你是江湖前輩。
可是我最近又得到可靠的訊息,合歡幫又有人把我要的貨牽走了。雖然是從別人手裡牽走的,但是貨是我的。
按江湖上的規矩,萬幫主既然已經知道了貨主,為什麼又另派人手去牽貨?一貨不容二主,一手不攤兩家,前不打板,後不開張的道理,難道還用我多說嗎?”
萬蜂聽的眉頭直皺,他可不知道這裡的事,向曾文遠看了一眼,曾文遠也鬧糊塗了,心說這事怎麼又跟我們扯上關係了?難產暗青子又暗中做了活?人不是在李易手裡嗎?
曾文遠不禁又向李易看去,李易心道:“人現在正在海州,看來劉平安對這事還不知道,陸亭候看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