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於平庸。今天咱們大家一起見證這一偉大的時刻。”
司馬貴利身上有傷,又一直唸叨著這道菜,並沒仔細看向李易,這時順陸亭候的眼光向李易看了一眼,覺得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李易看到司馬貴利的眼神,心裡暗叫不好,心說可別被死胖子認出來,要不然事情就糟了。
司馬貴利心裡奇怪,情不自禁的咦了一聲,扭頭苦苦回憶,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張臉。
這時陸亭候深吸了一口氣,道:“豐年,開始吧。”
姜豐年走到桌前,輕輕開啟竹筒的蓋子,李易立刻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味,這股氣味叫人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一聞之下,似乎要飛上天,又似乎要沉到海底,一時間心神不定,飄飄忽忽,難以捉摸。
姜豐年微頓了片刻,輕輕對著陸亭候面前的碗倒出了竹筒裡的東西。
只見一股紅白相間的水液從竹筒裡流了出來,澆在人腦上,奇怪的是人腦立刻像是冰遇到了熱水一樣,竟然融化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東西上,所有人的呼吸都變的同步。
竹筒裡倒出來的水柱紅白相間,絕不相混,將人腦融化之後在碗裡盤旋了一會兒,便分成紅白兩sè,互相抱對,有點像太極圖的形狀。在碗裡慢慢的打轉。
那紅sè和白sè都是清可見底,實在是神奇。
姜豐年又在司馬貴利的碗裡也倒入了這種紅白相間的液體,跟陸亭候面前沒有兩樣。李易這才知道。原來所謂的“燴”,其實最後做出來是一碗湯,而不是肉條肉絲之類的。
司馬貴利本來一直在想在哪裡見過李易,這時被眼前的奇異景象吸引住了。便沒再去想,嘴裡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李易一開始也愣了好一會兒,確實是從沒見過這樣的奇景,心裡不禁想。這東西或許真的能返老還童,也未可知。
陸亭候向司馬貴利看了一眼,道:“貴利,你是我的客人,你先請。”
司馬貴利受寵若驚,結結巴巴的道:“這,這,這話。這話怎麼。哈哈,呵呵,我,陸公你……”
陸亭候似笑非笑的盯著司馬貴利的雙眼,道:“怎麼,你不想喝?”
司馬貴利忙道:“不不不。我,陸公。這,這太折我陽壽了。我原以為,我原,只要陸公喝了,我再,我能,我能喝些殘汁,吸吸,這個,這個仙氣,仙露,也就足夠了。”
陸亭候卻把他面前的碗端了起來,遞到司馬貴利面前,道:“我請你喝,你不喝嗎?還是不敢喝?”
司馬貴利忙接過來,道:“我敢,我敢,人腦有什麼了不起的,猴子腦我都吃過。”
他一激動,雙手微微發抖,還潑灑了一些,忙用嘴在手背上吮吸,這些液汁剛一入口,司馬貴利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這東西,這簡直,我……”
李易不禁和姜豐年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知道這湯裡有毒,要是司馬貴利喝完湯死了,那就毒不成陸亭候了。現在兩人都處在險境之下,陸亭候一但情緒失控,兩人都有生命危險。
李易忽然發現那個叫佳慧的女人神情間似乎也有些緊張,不知是什麼緣故,或許她心裡也有些害怕吧。
眾人都看向司馬貴利,司馬貴利的表現似乎並不是中毒,而是瞪大雙眼,空洞的看著前面。
陸亭候十分關注,道:“有什麼感覺?”
司馬貴利卻不說話,喉間微微有聲,臉上似笑非笑,雙眼中shè出陣陣光芒,閃爍不定,顯得十分詭異。
司馬貴利追問道:“你快說呀,這是什麼感覺?”
司馬貴利啊了兩聲,像是呻吟又像是爽快,不知是什麼意思。
隔了好一會兒,司馬貴利才道:“這湯……”
陸亭候關切的問道:“嗯,湯怎樣?”
司馬貴利喃喃的道:“這湯,不是好喝。”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貴利繼續道:“湯並不很好喝,可是……,可是我喝了之後……,我,我得把它全喝了。”
司馬貴利自顧自的說話,一仰頭,把碗裡的湯全喝了。
這碗不小,裡面的湯加在一起,也有兩斤多,可是司馬貴利卻一口氣全喝掉了。
司馬貴利不再說話不再動,兩隻眼睛睜著,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一會兒似乎是痛快,一會兒似乎是憂愁,一會兒似乎又是痛苦,過了片刻,又轉為極度爽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