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聲請香,合歡幫裡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手裡拿著一支粗大的香走到曾文遠面前。
曾文遠把香接了,又道:“以yīn生陽。”
這時陳筠舒從萬蜂身邊離開,來到曾文遠身邊,拿起一盒約莫有四個手機那麼大的火柴,抽出一支來,輕輕划著,對著香頭點了起來。
燒了一小會兒,香點著了,煙霧嫋嫋升起,隨著微風晃動。
曾文遠舉著香,高聲道:“百千賓朋聚一堂,八部會里燃吉香,黴事盡隨灰飛盡,吉如雨來灑三江。”
頓了頓道:“請總舵主接香。”
萬蜂甩了甩兩隻袖子,邁開大步走向前,把袖子輕輕捲起,過來便要接香,忽然有人高聲道:“要是接了香,成了總舵主,是不是應該明家法,豎正氣,義字當先,敢做敢當啊?”
這人聲音洪亮,很多人都沒聽出來是誰,李易卻聽出來了,正是陸亭候的保鏢小九。
人群分開,外面十幾個人先走了進來。小九領先走在頭裡。後面是十幾輛車。李易認得正是陸亭候的車子,先前在海州朱長有的chūn風樓前見過。
陸亭候的車隊緩緩開進來,在青馬大廈前面停下了,小九過去給陸亭候開門,陸亭候從車上下來,yīn沉著臉,向空地上的幾百看了一眼,就像是在看石頭大樹,毫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萬蜂一看,不禁十分不高興。臉也沉了下來。
陸亭候的車隊裡又下來幾人,看樣子也是當家人之類的,不過李易先前沒見過,好像不是陸亭候的手下。想必是請來的幫手。
萬蜂這時卻看清了,後來下車的這幾個人都是廣省的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有的是富商,有的是黑幫大哥,很多人都是自己這次想請的人物,但是人家都婉言拒絕,託事沒來,沒想到今天居然跟陸亭候一起出現了。
萬蜂的心情立刻變的緊張起來。
陸亭候當先走過來,小九在他身後保護著,其餘的人便跟在後面。
陸亭候撇眼見李易坐在監視席。不由得一愣。陸亭候也懂一些這裡的內容,知道李易坐的是監禮席,這張椅子向來是空設,這小子居然坐在這,那顯然是幫裡的重要人物了。
李易先前騙陸亭候只是隨口說笑,沒想到到現在接連兩次巧合,真就叫陸亭候上了當。李易衝陸亭候招了招手,臉帶笑意。
萬蜂迎了上來,笑道:“陸公,真是貴客。我這正在開始呢,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快請快請,等我們這邊的儀式辦完之後,咱們再好好聊聊。”
又轉向另幾個人。道:“老古,老賈。老馬,哎喲,張老弟也來了,你們幾個真是的,我請都不來,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也好也好,一起請吧。”
陸亭候卻站住沒動,向曾文遠手裡的香看了一眼,道:“這是總舵主的蟠龍八寶香吧?”
萬蜂道:“你老是行家。”
陸亭候道:“行家不敢當,不過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雖然走水路不在幫,但是有些事情也是懂的。”
萬蜂聽他說話語氣越來越厲,料想事情不妙,小聲道:“陸公,要不然先到大廈裡坐下,我回頭再來陪你說話。”
陸亭候道:“不必了,有些話我得當著大家的面兒說。小九,來。”
小九從陸亭候身後繞過來,拿出一個小包,當著萬蜂的面兒打了開來。
李易看不見包裡是什麼,卻見萬蜂臉sè一變,小聲說了幾句。
陸亭候卻大聲道:“你說這不是你們幫裡的?我也怕冤枉了你,這才把這些好朋友們都請過來,大夥跟合歡幫也都算是比較熟的了。我老了,或許能認錯,別人認不錯吧。”
很多人都好奇,想看看包裡到底是什麼,不禁向前湊了幾步,李易也一躍而起,湊過來一看,原來包裡是一個鐵鑄的牌子,上面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娃娃,正緊靠一起,**尋歡。
萬蜂顯然認得這東西,伸手過來便要拿,小九一把把鐵牌搶到手裡,向四周展示一番,道:“各位,合歡幫的信物,只有幫裡的重要人物才能有,合歡幫以合歡為名,兩人合歡就是明證。”
有人湊趣,問道:“那又怎麼啦?”
小九道:“昨天晚上,合歡幫派人去陸公下榻的酒店行刺,中了我一掌,從他身上跌下了這個東西,大家猜是怎麼回事?”
人群中哄的一聲亂了套。
萬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人們群情湧動,不由得微微緊張,忙道:“陸公,這是個誤會,我的人怎麼敢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