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問起獨龍的大名,原來他叫禇龍,從小沒有什麼朋友,很多人就叫他獨龍。
這一下獨龍跟李易之間就更顯親近,邵冰和汪則全也在酒桌上冰釋前嫌。
獨龍既然退出,那酒吧自然就不能再由汪則全看著了,汪則全主動提出退出,讓給邵冰。
可是邵冰卻道:“要是阿龍他姐姐回來當老闆,她哪裡會叫我給她看場,就算是看,我也沒法管她要錢,那我不是賠了?”
眾人哈哈大笑,這件事一笑而罷。
酒席上,汪則全和邵冰頻頻給李易敬酒,柳飛紅則一臉平淡的自顧自喝茶,別人說話他就笑著聽著,輪到他頭上,他就嗯幾聲以做應付。
這場酒一直喝到十二點還沒散,莊子期年紀大了,不能貪晚,很早便走了,柳飛紅卻沒有走,就這麼坐著,好像在盯著李易似的。
哈淳卻時不時的向李易瞪眼,李易只當沒看見。
時間一晚,秦蘭便有些困了,李易向汪則全和邵冰道:“兩位,時間太晚了,我得先回去了,咱們後會有期。”
這兩人也立刻感到江湖氣息充斥著全身,對李易一拱手,道:“後會有期。”
李易帶著獨龍和秦蘭從酒樓上下來,剛出走沒幾步,後面柳飛紅帶著哈淳追了上來。
李易聽到腳步聲,回身站定,冷冷的道:“柳幫主還有事嗎?天太晚了,有什麼以後再說。”
柳飛紅一笑,道:“李老闆,陸公死了。”
李易道:“這關我什麼事?”
柳飛紅道:“你別誤會,我是個愛交朋友的人,你從我這裡把姜豐年硬生生的劫走,絲毫沒有給我留面子,可是我愛惜你是個人才,你這麼長時間就為了姜師傅一直在等機會救他,這份心是現代人所少有的,我知道內情以後,對你十分佩服。”
李易眉頭一皺,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繞圈子。”
柳飛紅道:“你知道不知道陸公有一個追兇基金?”
李易道:“什麼追兇基金,我不知道。”
柳飛紅哈哈大笑,道:“這可真是好笑,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跟陸公之間的事,還真是跌宕起伏啊,你會不知道這些事情?”
還沒等李易說話,獨龍上前一步。道:“我老闆不想跟你說話,你這人怎麼這麼煩人。”
哈淳喝道:“你算是什麼東西,閉嘴!”
說著上前對著獨龍就是一下,李易把獨龍擺到身後,左手在哈淳手腕上一架。也不知怎麼一翻。竟然在半招之間,將哈淳的手腕刁住。
李易也有些奇怪,他本來是想用單鎖中奇星搶月那一搶,可是剛才酒喝的有些多了。這一下力氣使的差了三分,可是效果反而更加明顯,竟然迅速搶位成功。
哈淳一驚,用力回奪,這一下犯了擒拿的大忌。擒拿搶位只能尋虛而進,絕不能迎實而奪,李易哪能放過這個機會,當下手向前一送,就像粘在了哈淳的面板上一樣,跟著進招,哈淳的躲閃,竟然變成了讓招。
李易二次刁住他手腕,忽然覺得這一招也跟金鎖訣裡的招數有些相像。
忽然間李易明白了一個道理。這最後一招最難的金鎖訣,一定是對合理的招數,進行一種變異,看似不合理,但是因為對方也是擒拿高手。會本能的、熟練的反應,所以自己的這種變異,恰恰就是要對方無法預算,從而能一擊成功。
可是如果跟不是高手的人比擒拿。用這招金鎖訣的話,反而不行。反而流於下乘,從而可見,高招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對方是高手,你的招數稍有變異,就更成為高招,對方是普通人,你如果亂變,只用奇,不用正,反而威力全無。
難怪李易跟盧仲文互使這套最後一招的金鎖訣,兩人總是難以粘上手,不能成對,不能拆招,全是因為兩人雖然是初學,但都是高手,又是對練,所以一人會用什麼招數,對方完全清楚,一手一點,全都配合的絲絲入扣,一但招數變異,自然就投影到了無用的空間中,也就變的毫無傷敵意義了。
李易在一瞬間想明白了這一點,心裡的痛快簡直無法形容,他稍一愣神的工夫,哈淳已經反手遞進一招,來扭李易的手肘。
李易微微一笑,身子微偏,卻比應該的方位差了數寸,雙手忽然一擺,虛虛實實無法預料,已經抓住了哈淳的右手,李易雙手yīn陽位一併,這一招金鎖訣的第七式變化,已經將哈淳的右手扣住,併入了死鎖。
哈淳啊了一聲,驚的不能再動彈,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李易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