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候道:“他女兒在劉平安手裡,我幫不了他,豐年總算幫過我,我不想為難他。”
柳飛紅道:“我也不會為難他,陸公儘管放心。對了,離吉時還差多久?”
陸亭候道:“今天是十二月十三號,還有兩天,我要選在子時,那正是yīn陽交替的時候,藥效能很快起作用。
要說你這酒吧的風水可真是不錯,你選對了地方了。豐年送來這麼久,應該也接引了地氣了,我就只等天時、地利和人和了。”
李易聽的還是有些糊塗,不過似乎是陸亭候在選做那道碧血凝玉還顏燴的吉時吉地,他把姜豐年送到這酒吧來,好像也只是出於叫姜豐年接引什麼地氣。
看來上次在陸亭候的島上,陸亭候只是想試驗一下,這次就更注重了時間地點的選擇。
雖說這種迷信的東西,李易肯定不信,但是上次在島上,見到姜豐年做完那道菜時的怪異場景,李易還是有些被震驚了,或許這種認真選擇時間地點的做法,真的能讓這道菜的威力更顯著。
兩人又說了些生意上的事情,陸亭候忽道:“飛紅,好像你手裡還有一個人,是個女孩。我聽說她是李易的人。這個李易你認識?”
柳飛紅一笑,道:“如果我說我不認識他,那是欺騙,我聽說過他的名頭。聽說他最近鬧的挺火,不過我想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小毛孩子吧。”
李易暗罵:“x你媽。”
陸亭候卻道:“飛紅。你還是不要太看輕他了。這小子還是有些料的,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柳飛紅似乎很不願意討論李易,或者說不屑於討論李易,便道:“陸公。我帶你去見一下姜師傅吧。”
陸亭候知道柳飛紅不想他多問跟他不相干的事,自然也就不再多說,站起身來,跟著柳飛紅出來。
李易又向裡躲了躲,以免被他們看到。
兩人來到對面的房間。推門進去,裡面是個很窄的走廊,看來有好幾間房。
柳飛紅領著陸亭候,兩人到了最靠裡面的一間,門口有兩名手下正在打牌,見柳飛紅來了,忙站起來。
柳飛紅也沒怪他們,徑直來到房門前,輕輕將門推開。伸手請陸亭候進去。
陸亭候進了房間,李易便見到房間裡床上坐著一個人,正在閉目養神,正是姜豐年。
李易見姜豐年面容較前沒有什麼差別,只是眉間有些憂慮之氣。
陸亭候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道:“豐年,我來看看你,你這幾天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變化?”
姜豐年睜開眼睛,看了看陸亭候。又把眼睛閉上,一句話也不說。
柳飛紅道:“陸公。你們先聊著,我出去一會兒。”
等柳飛紅出去了,陸亭候便坐在姜豐年的身前,道:“我知道把你關在這是辛苦你了。不過你看知道,我這一陣子jīng神很不好,心裡十分壓抑,我上次到醫院查了查,胰腺上有一個腫瘤,先前一直沒有查出來,現在已經擴散了。
大夫說我只有一年可活,不管是中醫西醫,都治不了我的病,我只有這一個jīng神上的依靠了。”
陸亭候說話的語聲十分輕柔,李易聽了都不免心裡一動。
姜豐年終於睜開眼睛,道:“陸公,你經歷這麼多事,真的信這個嗎?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些天,可是我並沒感覺有什麼變化。”
陸亭候卻忽然顯得信心滿滿,道:“這個你不懂,我專門找人研究過。所有的完美,都要到了後天子時才能綜合的體現出來。而體現的最明顯的,則是我喝了湯之後的感覺。”
姜豐年長嘆一聲,道:“既然這菜已經做了一大半,只剩最後一道程式,那就滿足你這個心願吧。只是,我……”
陸亭候道:“你是說你女兒是吧?你女兒應該還在劉平安手裡,你也知道,他是我的死對頭,這一點我恐怕幫不了你。不過劉家很快就要輸光了,到時候,他不會拿你女兒怎麼樣的,多半就會把人放了,留著也沒有用。”
姜豐年眼圈一紅,把頭扭了過去。
姜豐年似乎感覺有些累,道:“那好,你就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記住,別離這個房間。”
陸亭候出了房門,在經過其它幾間房時,向那些房門看了看,也沒作停留,便出去到了天井。
柳飛紅正在院子裡活動筋骨,見陸亭候出來了,便道:“陸公,我最招了一個保鏢,功夫很高,如果你帶著小九的話,我倒可以叫兩人比試比試。不過沒這個機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