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頭髮不長也不短,劍眉英挺,目若朗星,鼻挺唇薄,下巴微寬,肩寬腰細,雙腿筆直,兩臂揮動有力,穿著一身西服。但是看起來很隨意的那種,整個人往那裡一站,惹的酒吧裡的所有女孩都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氣。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這人的前額正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紅點,特別圓,特別紅。但顯然不是紋身。似乎是塊胎記。
這紅點叫這男人更顯俊郎,李易也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氣,心裡清楚,這人沒準就是朱莉和皮特兩人口中的一點紅幫的幫主。
人群自動的讓出一條通路。這個一點紅帶著人目不斜視的從人群中走過,推開側門進去了。
他進去之後似乎隔了很久,人們才恢復了原來的姿態。
李易長呼一聲,再次坐下,忽然看見先前那個女人。便向她招了招手。
那女人一見之下十分高興,又湊了過來,道:“帥哥,你跟柳幫主差不多呢,頭上也有一點紅。”
李易又塞給她幾百塊錢,道:“妹子,我剛來東昌,給我介紹介紹這位幫主唄。”心道:“原來幫主姓柳。”
那女人嘻嘻一笑,道:“我可是要收費的喲。”
李易又拿出一疊錢抿開。道:“說吧,你說的越多,我給的越多。”
那女人將錢一把搶過,道:“你都給我,我就全說了。”
李易自然不會跟這種人計較這些。向沙發上一靠,聽她說話。
那女人道:“你剛來東昌還不知道,我們東昌道上有兩大勢力,最大的那個當然是莊哥。”
李易笑道:“莊哥我認識。”
那女人臉上顯出一種想掩飾卻又沒能很好掩飾的嘲諷表情來。道:“你認識莊哥?呵呵呵,東昌人有誰不認識莊哥。海三角一帶又有誰不認識莊哥的。”
李易道:“隨便你怎麼想,你接著說吧。”
那女人咳嗽一聲,道:“除了莊哥,那就要數我們一點紅了,一點紅可是東昌第二大幫。
我們幫主柳飛紅可是青年才俊,人家雖然也是靠老爹上位的,但是老幫主死了以後,紅哥哥把幫裡打理的可也不錯。
我們幫主家裡有一種遺傳的特徵,就是臉上有紅sè的胎記。”
李易心道:“果然。”又不禁有些發酸,暗道:“原來這小子叫柳飛紅,這算什麼名字?他孃的,真能裝,起個拽名字就真的拽啦?”
只聽那女人道:“這種胎記不一定長在哪,老幫主長在了眉毛裡,所以大富大貴。
而我們少幫主的胎記長在了前額正中,你說巧不巧?這就是文曲星武曲星下凡的意思。再加上柳幫主這麼帥,就更是男仙下凡了。”
李易哼了一聲,心道:“jì女瞎放屁。”
那女人道:“我們柳幫主名下可不只這家酒吧,有不少酒樓、洗浴中心、歌廳,那都是我們幫主名下的。”
這女人忽然放低了聲音,在李易耳邊道:“還有那個,知道不?白的,粉兒。”
李易把她推開,點頭道:“我知道,你接著說。”
這女人道:“不過沒有關係,在東昌誰敢動飛紅哥?切,借他幾個膽子,飛紅哥很會做生意,又會做人,上下關係打點的非常好,那還能有問題?”
李易道:“聽你說話,你好像也是一點紅幫裡的。”
那女人臉一紅,道:“我常來這酒吧做生意,那就算是唄。”
李易一笑,知道這女的在吹牛,她只是這酒吧的一個小姐,哪算是幫裡的人?
李易又問了幾句,這女人就開始胡說了,顯然她只知道這些。
兩人正說著,忽然側門開啟,傳出來喊叫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向那邊看去,只見兩個人被打了出來,跌在地上滾到場子中間。
那個柳飛紅帶著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小瓶酒。
場子裡立刻沒有了聲音,音樂也都關了,一時間只聽到被打的兩個人的呻吟聲,四周沒有一點其它的聲息。
李易見被打的兩人竟然就是朱莉和皮特,心裡甚感奇怪。
柳飛紅喝了一小口酒,走到兩人面前,這兩人嚇的跪在地上,周身發抖。
柳飛紅的一名手下來到兩人面前,將兩人提起來,每人賞了四個巴掌,這人下手很重,登時把兩人打的滿嘴是血,呻吟聲都聽不清楚了。
皮特道:“大哥,大哥,我,不是我啊,是朱莉乾的。”
柳飛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