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來了。”
吱的一聲,房門開啟,柳飛紅從會客廳走了出來,道:“快請。”
李易見他態度倒挺恭敬的。這倒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他對孫顯才都翻臉不認人。對來的這客人倒客氣,這客人會是誰?難道是莊子期?不像啊。
李易正在想著,從酒吧方向走出來幾個人,李易一看當先的那個小老頭兒,腦子裡嗡的一聲,這人正是陸亭候。
其實李易上次跟陸亭候分開,到現在時間也不算長,可是中間經歷的事太多,李易就感覺像是好久沒見陸亭候似的。
可是今天一見陸亭候,李易似乎覺得陸亭候老了很多。
這老傢伙平時最重保養,雖然七八十歲了,卻非常年輕,看著也就是六十歲的樣子。
可是現在一看,雖然相貌還是那個相貌,但是臉上明顯沒有了好的氣sè,皺紋也增多了,頭髮也白了很多,像是大病了一場似的。
柳飛紅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笑道:“陸公,您可來晚了,我都等你很長時間了。”
陸亭候有些愣神,發了一會兒呆,這才道:“哦,我有些事耽誤了,最近在東昌也很忙。”
柳飛紅道:“您是大人物,忙是正常的,陸公,我看你可比上次還要老了。”
陸亭候長嘆一聲,道:“我原以為老而幽,哪知卻是老而憂。唉,咱們進去再說吧。”
李易就知道他們將要談論的內容一定很重要,忙取出一枚訊號接收器飛速彈出,正中陸亭候的左腿,這一次總算是正面彈中。
陸亭候絲毫沒有察覺,被柳飛紅一讓,進了酒吧,陸亭候的那些手下則留了下來。
李易忽然發覺好像缺了點什麼,忽然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原來那個叫小九的保鏢並沒有一起跟來。
這個小九跟陸亭候向來不分開,怎麼陸亭候遠遠跑來東昌,小九卻沒有跟著呢?
李易閃身往回滾了一圈,開啟手機螢幕,只見柳飛紅正坐在陸亭候的對面,在給陸亭候倒茶。
陸亭候端著茶杯,呆呆的看著茶水錶面,卻不說話。
柳飛紅道:“陸公,這裡沒有別人,小侄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
陸亭候又嘆了口氣,將茶杯放在小几上,道:“我真是沒想到。”
柳飛紅似乎是已經知道了發生在陸亭候身上的事,勸道:“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我做為晚輩,說句不中聽的話,這女人也算不上是您老真正的妻子,何必往心裡去?”
李易聽的糊塗,可是又似乎很明白,聽這話表面的意思,好像是陸亭候的那個女人,給陸亭候戴了綠帽子,嘿,這事聽起來可真是有意思。
陸亭候本來跟這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沒什麼可說的,但是一來心裡確實煩悶。二來柳飛紅也瞭解自己的事,沒有必要隱瞞什麼,便道:“話雖如此,可是這事居然是小九乾的,唉。枉我這麼信任他。這麼多年來。小九一直是我的貼身保鏢,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他,他居然這麼對我。”
李易心裡哎呦一聲,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不過總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的意思,真沒想到這個叫小九的,看起來老實,背地卻做出了這種事,膽子可真不小啊。難怪老東西心裡難受。
只聽柳飛紅忽道:“陸公,劉平安的事你查的怎麼樣了?平佳慧是不是跟這事有關?”
李易心裡一凜,看樣子,這個柳飛紅跟劉平安之間也有些不和,上次偷聽劉平安的說話,知道陸亭候的這個叫平佳慧的女人,就是劉平安安插在陸亭候身邊的臥底。
平佳慧受了劉平安的好處,要在毒死陸亭候之後,把罪名都推在小九的身上。就說小九跟她有jiān情,沒想到事到如今,兩人之間還真有jiān情。
只聽陸亭候道:“劉平安的事早就很明顯了,只不過他並不知道佳慧跟小九之間的醜事,佳慧說原來他們之間設計的計劃。是把罪名栽在小九身上,沒想到,哼,反倒是真的。
不過我並不急著處理劉平安。他們劉家的資產現在有一大半陷在東南亞的木材市場當中,想抽都抽不出來。
只有往裡投錢才行。可是投錢也只是飲鳩止渴,明知其不可為,嘿嘿,也只得為之了。所以我要慢慢玩。”
李易這時明顯能發現柳飛紅的臉上有那麼一點表情上的變化,但是時間很短,看不出來是基於什麼情緒,不過想來不是什麼好念頭。
柳飛紅附和道:“那是啊,與其吞掉一個人,不如吞掉他的家產,叫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