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緩,自顧自的道:“我從小就有畸形,我的頭蓋骨其中有一塊要比其它的骨片,生長速度快。
短時間內看不出什麼來,可是幾年下來,我的頭就比別的孩子大。
別的孩子給我起外號,欺負我,看不起我,而我的爹媽又沒有本事保護我。
我很恨,我恨上天對我不公平,我恨我為什麼會得這種怪病。這是一種遺傳病,最先是在土耳其發現的,全球六十年來記錄在案的,只有三例。
後來用一個美國人的名字命名。叫這病為得番薩斯綜合徵,我很幸運的成了其中的一員。
不過我很聰明,這種病並沒有影響我的智商,相反,還叫我比常人有更好的記憶能力。
我考了醫學院,我立志要當一名最好的外科大夫,可是沒有人喜歡我,女生們拿我當怪物,我每天都躲在宿舍裡,不敢出去。
我的舍友也都看不起我。他們紛紛向學校提出要求,說不想跟我住同一個宿舍,說看到我,晚上會做惡夢。
像我這種病,在我成年之後,是可以透過移植手術改變我的頭的。
這手術很複雜,要把我的病骨切掉一大塊,同時還要切掉一塊病死的神經節。
這神經節如果切斷,會影響我的味覺。這神經節是高度分化的,所以不能從我自身上做自體移植。這就需要有別人的捐獻。
只有有人捐獻,我才能做這個手術,因為手術的時候各種組織都要齊全,不能等。
這種異體移植要做梁sè體配對實驗,只有配對機率高的人才能給我移植。
可是始終遇不到這樣的人,終於,有一個死刑犯要槍決,他在被判刑之後,心情激動。說要把自己的身體捐給醫療機構。
我的一個導師給他做了各種檢測,同時發現,他的梁sè體和我的配對實驗,機率高達百分之七十。
你無法想象我當時是什麼心情,我等了二十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可是,哈哈。可是,這死刑犯臨死前改變了主意,他不想捐了,哈哈。他不想捐了。
人,人,人們是如此的自私,我爸媽去苦苦的哀求犯人的家屬,他們卻不為所動。
後來,死刑犯行刑的那天,我偷偷的去了,我遠遠的聽到了槍聲,我當時心裡很痛快。
後來手術還是做了,那節神經切掉了。嘿,雖然我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味覺,但是我心裡很痛快。那個犯人被槍決的時候,槍聲真響。你聽,嘭,嘭嘭。”
李易在顧亞眠說的時候,不住的想掙開繩子,可是繩子又粗又韌,似乎是牛皮的。怎麼也掙不開。
李易想用縮骨功脫掉大拇指關節,可惜這次被牛皮綁住了虎口,就算脫掉拇指關節也沒有用,李易不禁急的滿頭是汗。
憑感覺,李易知道自己是在車裡的後排,車裡似乎只有顧亞眠一個人,在司機的位置上聽不到呼吸聲。
李易這時如果用身子去撞顧亞眠也行的通,可是車外面必定都是他的人,自己妄動有害無利。
後來聽顧亞眠養他過去的經歷,李易心裡不禁泛惡,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亞眠抽出一根菸點著了,對著李易吐出個菸圈,道:“你看這菸圈多圓,可是稍一碰到阻礙就散了,所以,做人一定要有硬度。你感覺到了嗎?”
李易本以為顧亞眠只是胡說,哪知這個混蛋居然用菸頭燙在了自己前額正中。
李易毫無防備,不禁失聲大叫,正要躲閃,車外卻伸進來一隻有力的手,按住了李易的身子,叫他半分也動彈不得。
顧亞眠惡狠狠的繼續燙著,李易骨頭硬,強忍著不出聲,還笑著道:“顧亞眠,你不夠狠哪,有種用火通條在哥哥身上紋身,我要是叫一聲,我都是你養的。”
李易身上本來有水,這菸頭燙了一會兒就滅了。
顧亞眠道:“鬆開他吧。”
按住李易那人鬆開了手,哼了一聲,不用問,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壓道機器。
李易這時眼睛好了一些,慢慢的睜開,四下看了看,自己果然靠在車裡,這車後座很寬敞,李易在那靠著,顧亞眠就坐在他對面,卻不顯擠迫。
李易向車外看了看,也不知身在何處。
顧亞眠道:“李易,你其實算是個人才,我真不忍心殺你,可是於副市長他們個個都要取你狗命,你又拿了那個u盤,我只好殺了你了。”
李易心裡一激靈,暗道:“於副市長,難道是海州主管醫療衛生藥監的那於林於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