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卻都嚇了一跳,李易也有些意外,原來松原板島的嘴裡只有半截舌頭,前半截舌頭顯然是被松原板島削掉了。
松原板島張大了嘴,裡面又只露出半截舌頭,這場面叫人突然見了,是有些恐怖。他舌頭斷了,手指斷了,可以說就是個廢人了,北野光二顯然是不想叫他亂說亂寫。手段夠絕。
北野光二道:“殺害青田組長的就是松原板島,是他親自下的手。而指使他的,就是東田三郎和青田彩!”
人們驚呼一聲,紛紛議論,李易忙按住青田彩的身子,示意她別衝動。
待人們安靜了一些,麻田風秋吼道:“你在胡扯!阿彩小姐怎麼會害他的親生父親?東田是組中的元老,他怎麼會害死青田組長?一定是你在造謠!反正松原已經不能再說話,你當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北野光二並不急,圍著另幾隻布袋轉了幾圈,道:“松原板島的舌頭是在打鬥中弄傷的,我的人去抓他,他帶人反抗,結果被我的人一刀刺進嘴裡,削掉了舌頭。
可是沒有關係,他不能說話,還有別人能說話,把袋子開啟,叫證人露個面,也說說話,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幾名手下把另兩隻袋子也打了開,從裡面露出兩個人頭來,青田彩道:“這是松原板島的手下,公野光和武田小志。”
只見北野光二來到公野光的面前,蹲下身來,指著松原板島道:“公野光,你說,青田組長是不是他殺的?你們是不是也跟著他一起下的手?”
公野光先是沒有說話,足足隔了一分鐘,這才道:“我,我承認,青田組長就是松原板島帶著我和武田一起燒死的!”
一句話說完,下面立刻亂了,很多人不明真相,又心繫青田正山,這就要衝上來把松原板島殺了。
北野光二雙手一拍,叫大家先別衝動,轉身對麻田風秋道:“你也聽到了。”
麻田風秋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個混蛋在胡說,他一定是受了你的收買!武田小志,你來說!”
武田小志顯得很機靈,立刻道:“青田組長就是東田三郎和青田彩小姐下的令,叫松原板島下的手。當時松原板島說事情重大,帶著別人不放心,所以才帶著我們兩個把青田組長活活燒死了。”
人們登時又是一片大譁。
麻田風秋衝過來,把武田小志從口袋裡拽出來,揚手就是兩個巴掌,打的武田小志掉了五六顆牙,臉登時便腫了。
麻田風秋叫道:“你在胡說,胡說!說,是不是受了別人的收買!青田小姐怎麼會殺她的父親?東田對青田組長如此忠心,又怎麼會下這樣的毒手?”
北野光二大聲道:“麻田前輩,事情如果說穿了,可能一點也不奇怪,那正是因為……”
說到這停,走到了廳中央,雙腿分開,對著眾人道:“那正是因為,青田彩其實根本不是青田組長的親生女兒!她是東田三郎和組長夫人私通所生的野種!”
這一下廳裡連帶院裡先是一靜,隨即人們轟的一聲叫了起來,人們都不知道自己叫的是什麼,只是表達了一種驚訝和不相信。
青田彩再也忍不住了,叫道:“你在胡扯,你是個騙子,殺人兇手,你不能這樣汙衊我的父親和母親大人!”
李易忙把青田彩的嘴捂住,所幸這時群情激動,不少人都在喝問,都在叫嚷,並沒有人留意青田彩所說的話。
李易見無人注意,這才鬆了一口氣,這種時候最忌衝動。
人們過了好幾分鐘才安靜下來,北野光二就那麼站著,連動都沒動。
等人們漸漸靜了,北野光二這才道:“我想很多人可能都不會相信我的話,不過我有最直接的證據。柳生博士,麻煩你出來做證。”
只見北野光二的手下人群中,一個人站了出來,走到廳中央先向眾人鞠了一躬。
北野光二道:“這位就是東京大學的博士柳生靜雲,他是基因學方面的專家。柳生先生,請講。”
柳生靜雲咳嗽一聲,從身上拿出一張單子來,道:“這是dna檢驗核對的結果,根據北野先生提供的組織材料,經過檢驗,我們發現青田彩小姐的基因和青田正山先生不存在遺傳學上的相關性,而和東田三郎先生卻有著一半的基因吻合。
所以從這個科學結論上看,東田三郎先生才是青田彩小姐在生物學上的父親。而青田正山先生和青田彩小姐並沒有血緣關係。我,會對我所做的實驗結果負責。”
北野光二得意已極,把這張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