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回到家裡,把我那個繼父給殺了,哼,我成功的運用了他身上所一直壓抑著的俄狄浦斯情結。
我繼父算是半個軍人出身,後來從政,他這個兒子從小就受到封建式的家庭教育,老子是家裡角sè中最有地位的,不可侵犯的。這就導致了一種潛在的逆反和對抗。
再加上他們家裡只存在著組織管理模式,而缺少親情交流,所以這種家庭結構只有外在的控制,卻沒有內在的控制。這是最不堅固的結構。
我繼父是強權鐵腕人物,對他兒子管的很嚴,那是一種權威不可被侵犯的外化行為。
而我繼父的原配又死的早,家庭當中缺少一種調和劑,所以他兒子就有著足夠的心理能量。要衝破原有的防線。
這就像是一堆火藥,而我的那兩句話,就是落在火藥上的火星。轟的一聲,有聲音,有光。
於是他就回去了。於是就把我繼父殺了。手段很原始,場面很血腥。
你要知道法學上的碎屍有兩種,一種是真正的把屍體切碎,而另一種。是切掉生殖器。這回你能想象我繼父是怎麼死的了吧?”
李易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微閉雙眼盯著蔣銳,身子微微向後一退,似乎眼前的就是個魔鬼。
蔣銳冷哼一聲,道:“我看人如清水。每個人的心理結構,都是能衝突所構成的,有衝突就有壓抑與爆發。
對於那些有足夠爆發能量的人,我可以輕鬆的挑起他的yù念,叫他感受突破的一瞬間的快感,形成正反饋,從而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你看這西餐廳裡的人,在我眼裡全都是一個個的結構,他們內心的壓抑就像火藥。我的引導就像火源,我,信手一揮,噗的一聲,燒起來了。毀滅。原本就是畸形的,本就應該毀滅。”
李易忙道:“你別說了,我,我聽不下去了。你還是說點別的吧。”
蔣銳道:“好,我就說點別的。打那以後。我就發現我竟然有這種本事,你不知道,我內心其實是害怕的,一個有人這種能力,可是他自己卻無法控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用在別人身上。你能體會這種恐懼嗎?”
李易忽然福至心靈,道:“那照這麼說,你內心還是善良的了?要不然害別人就害好了,你為什麼要害怕?害怕就代表有顧慮,所以你還是在意別人的。”
蔣銳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道:“大自然的規律不應該被破壞,只是能被破壞,我不想破壞這個結構,因為……,因為……,我怕。”
李易長嘆一聲,抓住了蔣銳的手,道:“你這麼厲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蔣銳任由李易抓著她的手,接著道:“我無法擺脫我自身要求無法實現的痛苦,我也有**,有跟普通人一樣的需要,可是我沒法跟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都瞞不了。
你能體會嗎?答案隨時擺在你眼前,沒有神秘,沒有困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情感的魅力在於它的不確定xìng。”
李易笑道:“我從小考試就不靈,我真想答案擺在我眼前,這種痛苦我還真感受不到,高處不勝寒吧?後來你怎樣了?”
蔣銳道:“我繼父死後,案子發了,他兒子被判了死刑。我繼承了全部財產,家裡的現金,嘿,三千八百萬。
對你來說,這些錢可能不算多,對我而言,當時就是個天文數字。
大學畢業之後,我到社會上找工作,其實我完全可以不工作,錢是夠花的,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哪能閒的住。
在社會上我發表了幾篇論文,可是那些老學究說我的觀點荒謬,莫名其妙,離經叛道。
我當然不肯按傳統的想法去寫學術論文,所以我一直無法晉級,得不到發展。以致於到現在還只是個心理諮詢師,算不上正式的心理醫生,考不下來心理醫生執業醫師證。
如果我想考過去,那再簡單不過,可是我不願意違背自己的認知成果。
我知道我很偏執,很清高,不過這是能力造成的,沒有這種高超的本領,我想清高也清高不起來。
這幾年我就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在社會上混,我已經換了五個單位了。
每一次都是病人告發我,因為我拿他們做試驗,玩弄心理學技巧。我又刻意不掩飾,所以病人知道以後,就到領導那裡去告我,弄的我丟了工作。”
李易對這一點有認識,第一次見到蔣銳的時候,就是因為蔣銳把一個小老闆的醜事用催眠的方法誘了出來,然後告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