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天底下沒有比這句話更傻的話了。看來我腦子是有病,怎麼冒出這麼一句唬話?”
蔣銳卻像是沒有聽見,忽道:“你能看出那個人要往哪走嗎?”
李易順著她的手指向外看去,見醫院門前大街上一個年輕女子身穿昂貴的皮衣,正在慢慢的走著,一隻手拿著電話不知在跟誰通話。
李易道:“那我哪知道,前面是個十字路口。她往哪走都有可能。”
蔣銳兩隻眼睛眯著,觀察著那女人的一舉一動,忽道:“她一會兒要往回走。”
李易雖然知道蔣銳在心理學方面極有本事,可是卻也不信,搖頭笑道:“那不一定吧。”
蔣銳乾脆的道:“打個賭。”
李易對打賭本身是無所謂。不過看氣氛有所緩和。這倒是李易希望看到的,當下從兜裡拿出一千塊錢來,笑道:“好,就打個賭。我輸了。就輸這些錢,你輸了呢?嗯,請我吃飯吧。放心,我肯定不宰你。”
蔣銳道:“我身上沒有這麼多錢,火車出事的時候。錢包掉了。我要是輸了,我就交給你,你想把我怎麼樣就怎麼樣。”
李易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失聲道:“真的?”
這一聲喊,惹的醫院大廳裡的護士都向這邊看來。
蔣銳仍然沒有表情,看了看李易,道:“真的,我要是輸了,你隨便。任你處置。”
李易心道:“那女的前面是十字路口,她有三個可能,只要不往回走,我就贏定了,蔣銳怎麼會這麼託大?難道……。她看上我了?”
蔣銳冷哼一聲,道:“你想什麼呢?當我看不出來?我能看上你這種不學無術的人嗎?”
李易一聽略感羞愧,隨即又有些惱怒,正要說話。蔣銳接著道:“你先感到羞愧,是因為心裡還有一些理xìng。知道自己確實不學無術。
但是後來的惱怒,又是因為你自認為現在混的好,自己身手好,朋友多,賺了很多錢,有江湖地位,所以應該得到尊重。
在我們的專業領域裡,想得到尊重,可以歸結為想得到認同,一個人渴望被認同,其實是不滿足的表現。
這無非是三種情況,一是童年時期沒有得到真正的自我價值認同;二是因為付出大於所得,物質上的不足,想變相的用jīng神層面的認同來補充;三是自我判斷地位高,應得到相應的肯定,否則就是對固有秩序和角sè的挑戰。
而你,這三種情況兼而有之,所以我猜你跟你父母的關係中有著一定程度上的缺憾,你行為隨和,處事有理xìng,但是在江湖鬥爭中又能手段乾脆,這一切都表明你跟你父親之間倒沒什麼,主要是你跟你母親之間的問題。
你母親多半在你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而你父親又不能在jīng神層面上壓制住你,你周圍的夥伴們又沒有真正的因為你自身的存在而對你認同,所以你要在成年以後,尋找一種補充。
哼,什麼男人的雄心壯志,什麼熱血沸騰,什麼權柄風光,什麼要做一番事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心理遊戲,在我眼裡看來,那不過是一碗清水。
你,對我而言,只是一堆血肉骨頭,沒有什麼內涵和思想的人,只是會活動的物件,不值得認同。”
李易再也忍受不住,大聲喝道:“夠了!別說了!你別以為自己有心理學知識,就可以對別人妄加猜測,就可以隨便到別人的意識中去,這也是侵犯,也是強盜行為!”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把目光再次投放到李易身上,不知道這個頭上有紅點的英勇的男人,跟這個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女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廳裡靜了幾秒鐘,蔣銳指了指外面,淡淡的道:“你輸了。”
李易下意識的向外看去,只見那個女人似乎跟電話裡的人吵了起來,站在十字路口大叫大嚷。
李易模糊的記得,剛才這個女人說話時還是笑著,似乎在跟情人打情罵俏,怎麼才一會兒的工夫就吵起來了?
李易正想著,那女人忽然將手機用力摔在地上,又用腳跺了幾下,站在原地大喘粗氣,發了一會兒呆,哭了起來,捂著臉轉身向回走。
李易一下子忘了剛才蔣銳的一番心理分析,用一種崇拜神一樣的眼光看著蔣銳。
蔣銳一伸手,李易機械的把手裡的錢遞了過去。
蔣銳把錢塞在兜裡,道:“這幾個錢我不稀罕,只是想叫你知道,人外有人。
外面這個女人的穿著,上身衣服顏sè深,下身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