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易慢慢退了出來,心裡直翻騰。控制不住番強出了院子,一口氣跑到很遠的地方,扶住一棵大樹不住的喘氣。
段凱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談欣蓉絕對清楚自己今天的實力,可是她說這番話又不是故意在激怒自己,更不是攻擊自己。那是一種自內心的情感。
對於談欣蓉這種女人而言。男人的勢力與錢財並不是她最為看重的,否則她也不會在段凱東沒有成勢之前,就一直跟著他。
這個世上可能有相當一部分女人就像是機器上的配件,只要另一臺機器合適。她就可以從壞了的機器上跳下來,然後把自己安到另一臺機器上。
所以男人在她們眼中,只是符號,只要條件相彷彿,跟著誰都是一樣。
而談欣蓉這種女人卻不同。她所看重的東西,是一個男人身上的與眾不同的地方,個xìng、能力、魄力、才幹,這些東西的組合,幾乎是獨一二的,就算另一個男人跟這個男人有同樣的勢力,在談欣蓉的眼裡,也是不同的人。
天已經黑了,李易慢慢起身。長嘆一聲,正要轉身回去,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車聲,李易閃到一邊,過不多時。幾輛開了過去,雖然天黑了,可是李易仍然一眼就看出來,這幾輛車正是白天來鬧事的那些人開的。
李易反應極為迅。立刻從手機上摸下訊號接收器,身子一伏。快步搶到前面,在樹後啪的一聲將訊號接收器擲到了第一輛車的車上。
李易在車隊後面跟著,開啟手機偷聽他們說話,只聽一人道:“這回燒了他家,看他們還有什麼辦法。”聽聲音正是白天來的那個中年男人。
另一人道:“民哥,要是白天那小子還在家怎麼辦?”
那叫民哥的中年男人道:“怕什麼,他再厲害還能不怕火燒嗎?哼,沒想到在東古這種小破地方,還有這種高手,年紀又不大。
這個沈東明的幫手可不少啊,聽說這個李家在東古也有些勢力,不過充其量也就是個煤老闆,手底下養了幾個不中用的保鏢,能掀多大的浪。
放完火咱們就走,當地公安不敢去咱們家裡查,就算查到了也不敢怎麼樣。哼,煤老闆,真拿自己當盤菜了。我今晚叫他自己當煤。”
前一人道:“民哥,這次的事要是成了,回去之後,堂口裡能賞多少?”
那民哥道:“你小子就知道錢,先好好給幫裡做事,等你混到我這個份上了,錢自己就來了。你沒聽說過錢隨權走嗎?”
前一人道:“還是民哥有學問,這沈東明也真是夠瘋的了,居然惹到了咱們幫派的頭上,看他個小白臉要是燒焦了還能不能演戲。”
道路不平,車子開的不算快,李易完全跟的上,聽他們說話,似乎是東古的什麼幫派,不過從來沒聽說東古這種小地方會有什麼幫派,難道是外來的?
李易正想著,已經到了家門口,那幾輛停下來,那個民哥輕手輕腳的率人從車上下來。
李易見他們每人手裡都提著油瓶,知道這東西點著了往地上一扔,那就跟小型的炸差不多,放火最犀利的民間武器。
李易哪能叫他們動手,既然自己趕上了,肯定得給他們點顏sè瞧瞧。
那民哥這時已經將油瓶點著,揮臂正要向院裡拋,李易已經打出一枚硬幣,啪的一聲將瓶子打碎,這下可壞了,這民哥的右手登時被大火罩住,直燒的他長聲慘叫,不住的拍打手上的大火。
可是汽油附在他手臂上,一時間哪那麼容易將火撲滅。
李家院裡已經增派了保鏢,這時聽到外面有聲音,側門一開,十幾個保鏢從院子裡衝了出來,一看就知道外面這些人要放火,只是為什麼燒了自己卻不清楚。
這些保鏢衝上來跟來人打在一處,雙方人數差不多,不過李易家裡這些保鏢的“戰鬥水準”可不如對方,沒出幾個回合,就已經倒下四個了。
李易暗罵:“這些廢物,一個個長的人高馬大的,沒想到戰鬥力這麼差,當年我就看他們不像樣,只是穿黑衣服嚇唬人行,要是動真格的全是廢物。”
這時周成、李國柱、周飛和江大同聽到外面有事。也都衝了出來,他們幾個一出來,自然就沒有任何懸念了,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些人打倒在地。
李易晃晃悠悠的從遠處過來,拍著手笑道:“打的好。打的好。打的真jīng彩。我闖蕩江湖這麼久,頭一次看見有人這麼勇敢,用火燒自己的手。來,給哥哥瞧瞧。疼不疼?”
李易走到那民哥面前,一腳踩在他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