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道:“你呀你,你不知道李易是祥鷹的小舅子嗎?”
唐中興道:“是吧,這我可真沒想到,我以為李易是海州人呢?”
趙祥鷹淡淡的道:“小易是我家人,這事是誤會吧,我想大家也別再鬧下去了,今天我們幾個聚會研究的事情當中,也有這件事,老唐,你先靜一靜,徐爺很快也就到了。”
徐壽章是唐中興的大哥,趙祥鷹一提徐壽章的名字,唐中興也就沒法再說什麼了,那就是不尊長上,弄亂了輩分。
唐中興一笑,道:“你們這些大佬都在,哪有我說話的份兒?好好好,我就坐一邊看著,不說話,啊,哈哈哈。”
唐中興帶人坐到一旁抽起煙來。
李易在蔣銳耳邊小聲道:“就算咱們在公交車上不跟那些人遇著,唐中興也一樣是來公司找麻煩的,看這架勢,逼宮之勢已經十分明顯。”
趙祥鷹拿起手機給李易打電話,李易的電話設了靜音,這個時候當然沒法接,要是在這種場合下露面,寧靜那幫人就更會懷疑了。
趙祥鷹打了一通,李易沒接,只得把電話放到一邊,自言自語的道:“這孩子,不知跑哪去了。”
忽聽外面一陣混亂,趙祥鷹的手下又領進一夥人來,為首的是個jīng瘦的老頭兒,一臉的嚴肅,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臉上的皺紋一道又一道,像是刀割的一般,深且銳利。
趙祥鷹起身迎了過去,伸手和那人握手,道:“二大爺,您老來了?”
李易心道:“是吉省的張庭遠。”
來人正是張庭遠,一把握住趙祥鷹的手,道:“祥鷹,雪太大。我在中途下了飛機,改乘火車才來了。來晚了。”
聲音凝重,就像是用石頭做出來的。
趙祥鷹很熱情,道:“不晚,不晚,大家也都還沒來呢。”
寧靜道:“老二,你看你風塵僕僕的,該不會是生意又虧了吧?這次的份子錢會不會少交啊?”
張庭遠道:“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沒有會不會的。應該交的我一定會交。”
雖是跟寧靜說話,卻不看向寧靜,很明顯,兩人之間有些舊怨。
趙祥鷹安排張庭遠坐在自己身旁,張庭遠彎著看著地面,默默的抽著煙,不再說話。
寧靜哼了一聲。道:“二哥,以前的一點小事你還記著呢?”
張庭遠淡淡的道:“沒有,沒記著,我年紀大了,記xìng已經大不如前了。”
李易問蔣銳張庭遠是不是跟趙祥鷹一條戰線上的,蔣銳在李易耳邊小聲道:“目前看不出來。這人城府很深,不過按一般規矩推斷,這種人多是自私為自己,不過現在徵象還不是很明顯,過會兒再說。”
張庭遠不愛說話。他一來,會議室裡的氣氛一下子就淡了下來。
趙祥鷹作為主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寧靜和張庭遠說些公司內部的事,李易聽來大都是拍片,接廣告,培養新人之類的,不大聽的懂。
寧靜看了看錶,不耐煩的道:“真是的,老大、老五和老四他們總是遲到。下次凡是遲到的就不等了。”
會議室外一人道:“老六,就數你最急,你就沒遲到過?等不等我又不是你說了算的。”
趙祥鷹起身道:“五叔來了。”
從會議室外走進一人,是個憨乎乎的矮子,一雙小眼睛咕嚕嚕亂轉,一看就是心機甚重。
這人身後只帶了兩個人,不像旁人似的帶的手下那麼多,看他的樣子,好像有點什麼事都不往心裡去,高高掛己,可是又有一種世俗之氣。
蔣銳道:“這人功利心最重,看風勢決定自己的選擇,是個騎牆派。”
來人笑道:“祥鷹,我可來晚了,今天天太冷,幸好我是坐火車來的,要是坐飛機的話,還不得從天上給凍下來?”
趙祥鷹道:“五叔從吉省一過來,遼省的雪也都該化了。”
張庭遠和寧靜都起身跟來人打招呼,李易聽他們說話,來人是老五夏石出。
夏石出油嘴滑舌,說些不相干的笑話,正要坐下,忽然外面一聲慘叫。
趙祥鷹的手下急急忙忙的跑來道:“董事長,四爺到了。”
趙祥鷹道:“四叔到了?好。外面怎麼那麼亂?”
報信的道:“這個,好像四爺正在教訓手下的弟兄。”
寧靜哈哈大笑,道:“老四也真是的,跑到祥鷹家門口教訓小弟來了,這種事回家再辦嘛。”
趙祥鷹道:“幾位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