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進來,不少人都停止了說話,呆呆的看向蔣銳等人。
李易帶著六女隨便在桌子上取些食物,旁邊立刻有人過來搭訕。
六女中,蔣銳、林美心和許陽陽都會說英語,跟這些人談笑風生,對答如流,身邊的人便越聚越多。
過不多時,公園裡響起了音樂聲,雖然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可是米國人似乎不大重視這一點,只要高興了想怎樣就怎樣。
李易帶著六女在公園裡緩步走動,很多高官都過來想請蔣銳她們跳支舞,同時向李易笑道:“不知道李先生肯不肯同意。”
李易十分紳士,禮貌的一攤手,道:“她們能跟幾位跳上一支舞,是我們共同的榮幸,請。”
六個女孩都被人叫去跳舞了,李易便一個人走走停停,那些米國女人也有不少過來跟李易搭訕的,他們對華夏人的神秘非常感興趣,要不是李易得透過手機翻譯,大家在一起也許會聊的更加火熱。
走到公園中間,李易一抬頭,一下子看到了佩阿德。
佩阿德也同時看到了李易,笑著過來,張開雙臂跟李易熱情的擁抱,道:“我的孩子,能再次見到你真好。這段時間太忙了,我一直沒有去看你,怎麼樣,米國好玩嗎?”
李易笑道:“米國當然好,不過一個國家要人好才是真的好,所以我更喜歡米國風格的紳士,比如說佩阿德先生。”
佩阿德呵呵一笑,道:“你是在拍我的馬屁了。今天總統先生也要來,他還說要見見你,放心,總統先生很隨和。他今年在議會的提案當中,還曾經對華夏國的一些進出口政策做了建議,這會有利於我們兩國之間外貸關係的進一步發展。”
佩阿德跟李易又談了談那件案子,不過到目前為止也沒有頭緒。
說了一會兒,佩阿德還有別的事要做,當下兩人分開,李易隨意向一旁走去。
這地方是公園裡比較偏僻的角落,桌上有不少烤制的牛肉,李易夾了一塊嚐了嚐,覺得還不錯。
見旁邊有一箇中年男人也在切牛肉,不過正好切到了牛筋,一時間切不掉。
李易走過去,對這人微微一笑,接過他手裡的刀子,潛運內力向下一切,如同切豆腐一樣把牛肉切成了幾片。
那人頭髮捲曲發黃,一臉的隨和,笑起來很可親。眼睛也很大,邊吃牛肉邊對李易道:“你的翻譯器不錯,發聲器是安在哪裡的?”
李易向喉頭一指,道:“安在這裡了,你要知道,我不愛這東西說話,顯得我英語水平很差,當然,實際上,我的英語水平也確實不值一提。”
那人呵呵一笑。道:“你要知道。我的漢語水平也不好。來米國多久了?”
李易想了想,道:“有幾個月了吧,我也記不大清。米國人生活很隨意,卻又不像法國人那麼隨意。我覺得一切都剛剛好。所以來了之後對一些不大重要的事情都記不清了。”
那人笑的更開心了。道:“在華夏國的時候是做什麼工作的?”
李易道:“我是個大學生,不過我幾乎沒上過幾天大學,所有的知識和技能都是從社會上學到的。
想了想。我現在已經是大四的學生了,今天下半年就應該出去實習了,可是很慚愧,我連我班同學的名字都記不全。”
那人點點頭,道:“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事很難說,一個人的成績和生存技能,或許並不是在社會正軌的事務當中學會的。
所以說上帝是個騙子,也是個懶鬼,甚至是個白痴,不過呢,我們都相信他,因為他至少還在管我們,就像……,那些比較混蛋的家長。”
這人把嘴裡的牛肉嚥下去,把盤子放在一邊,道:“其實我小時候也很麻煩,我常常逃課,還跑出去跟別的學生打架,我記得我上大學第一天就跟同學一起吸大麻。
我媽死的早,她死了以後,我爸常常喝醉酒,有一次他跟我說我要是再不學好,他就跟我斷絕父子關係。
於是過了兩個月,我們就真的斷絕了父子關係。你知道,那段時間是我最難過的時間。
我一開始以為我會什麼都不在乎,但是當天晚上我就抱著枕頭大哭了一場,很不幸,還被我們同班的女生看見了,你知道這是很丟人的事。
我喝多了酒,結果出去被車撞到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正躺在病床上,我眼前出現的那人我都不認識,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我老爸。
我說你不是不管我了嗎?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那種眼神我受不了,我知道他就像那個混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