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前半截車身已經凌空。
這車子正要繼續向下跌去,保時捷卻捱了過來,在發財的車尾上一碰,將他的破車碰的偏了。這一碰也不知是什麼力學上的常理,這輛破車的前墜之勢卻是立減。
可是發財卻像半天吊一樣,就這麼一半懸空的掛在岸邊上,車子顫微微的,似乎一陣風吹過來就能把他吹下去。
發財不敢亂動,就怕微微一動,車子失去平衡,跌在河裡。一直到這時候。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林惜文已經把孫顯才腳上的繩子割開了。
只聽發動機的聲音響起,又有幾輛車來到了附近。
車上下來一群人,第一個衝過來的正是李易。後面是黑豹,江大同,還有一些是江大同的小弟們,也有東天dì ;dū的人。另一輛車開到近前。這才停住,車門開啟。樸環從裡面走了出來。
孫顯才和李易一見面,立刻抱在一起。這一次要是再晚半分,那就真是生離死別了。
大家聚在一起述說前情,孫顯才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林惜文從窗戶跳出去以後,多了個心眼兒,沒敢徑直向前跑,而立刻光著腳繞到了樓的正面。她本想按孫顯才說的去車站叫姜小強,但是一摸身上,忽然想起一件事。
原來上次她拿了孫顯才的衣服悄悄逃走,後來發現衣服裡不只有錢,還有一些卡片,其中一張就是李易酒吧開張時給孫顯才的名片式的請柬。
這些東西她都留著,這一陣子看的熟了,卻都不大認識是誰,剛剛孫顯才一提李易,便立刻想到了這件事。
林惜文暫時離不開海州,雖然租了一間破房子,但是根本沒打算長住,隨時都可能離開,所以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在身上放著。
孫顯才到的時候,發財和紅中也只剛剛闖進屋裡把她按住,在屋裡東翻西找了一通,什麼也沒找到,這才去搜她身上,剛把錢搜出來,孫顯才便到了。
所以她身上的錢被搜去了,這些卡片在內懷兜裡放著,一時間卻還沒被搜去。
林惜文找到一家食雜店好言相求,想要打一個電話,她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本來一般不會有人同意,總算那老闆是個中年大叔,見她相貌清雅,文秀可愛,便沒跟她計較,她這才得以給李易打了個電話。
鍾子媚病的發燒,李易回去看望,本打算帶她去黨天宇那開幾副藥,卻接到了林惜文的電話。
林惜文快速而全面的把事情一說,李易當時就急了,叫林惜文趕快躲起來,自己這就帶人過去。
可是林惜文掛了電話,卻想這兩個人已成驚弓之鳥,必定很快就逃了,李易本事再大,一時間又到哪去找,想到孫顯才對自己情意綿綿,林惜文不禁勇氣倍增。便決定定可自己危險也要救他。
可是自己就算回去了,身為弱質女流,也沒法和那兩個人鬥,林惜文正在沒法可想時,忽見那老闆大叔正死盯著自己,不住的嚥著口水。
她平時早就習慣被男人用這副樣子死盯著看了,當下也不在意,忽然一撇眼間見老闆身前桌上有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子,旁邊還放著一隻手機。
林惜文心想:“如果我管他要這把刀,他多半會給我,但是管他要手機怕是就不行了。”
林惜文心念一動,故意俯身過去,笑眯眯的道:“老闆,我身上真的沒帶錢,下次我回來一定把錢還給你,我就住附近。”
那老闆一見林惜文的笑臉,聽著她又甜又膩的聲音,骨頭都酥了,忙不迭的點頭道:“好說,好說,打電話就是有急事嘛,也用不了幾個錢,以後常來啊,不方便的時候就來我這用電話,沒問題的。”
這老闆一直盯著林惜文看,剛才林惜文打電話所說的一切,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就算聽進去了。也只當沒聽見。
林惜文俯身過來說話,吐氣如蘭,這老闆眼睛裡就只有她的臉孔了。根本沒注意林惜文已經暗中下手,把刀子和手機都拿走了。
林惜文怕事情有變,忙轉身回去,遠遠的見到家裡人影閃動。似乎人還沒走。林惜文大著膽子湊過來,矮身蹲在視窗下面偷聽。聽到發財說要把孫顯才帶走,心裡便是一急。本想衝進去一刀一個,可是想自己也沒那個本事。想高聲大喊,又怕那兩人情急之下。傷了孫顯才。
忽然林惜文一扭頭間,見到樓側有一輛破車,這一片樓群裡,平時是很少有這種車的,林惜文在這裡已經住了幾天了,只有今天才見到這車,剛才往樓正面繞的時候也看到這車了,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沒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