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是不是剛才亂的時候,把戒指打掉了?”
江大同道:“是啊,剛才可能打掉了吧,我也沒來的及撿。”
李易聽江大同說話有些奇怪,聲調是很像,可是語氣卻跟平時不大像。江大同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一向很恭敬,現在卻顯得很平淡。
李易又不是傻子,心裡不禁慢慢起疑,看著江大同的後腦勺,眼珠一轉,笑道:“大同,我教你那八卦掌你練的怎麼樣了?一會兒咱倆聯手,就算對方還有一個兩個高手,咱們也能應付。”
江大同道:“練的還不大行,不過一會兒我打頭陣。”
李易站住身形,冷笑兩聲,道:“好徒弟,要不咱們倆先過兩招?”
江大同也站住了,卻不回頭,這時兩人剛好站在過道里,火車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兩人腳下震動,卻仍然保持著一前一後的這個姿勢不變。
忽然江大同反腿便是一腳,李易早有準備,哪能叫他踢到,身子一側,將這一腿躲開,隨即抬腿向下一壓,登時踩到江大同腳後跟上,右手一探,正抓住江大同後衣領。
李易正要順手擲出,哪知這江大同卻像一條游魚,身子一滑,斜著穿出去,右手在側壁上一抹,身子借力向前竄出。
眼見江大同就要推門向前竄到第十七節車廂裡,李易卻從腰間摸出一枚硬幣,嗤的一聲,正砸在江大同的足跟上。
江大同悶哼一聲。身子一撲。摔倒在地。
李易上前一步,伸腿踩在江大同後背,小聲道:“乖徒弟,你改名了吧?叫什麼?說給師父聽聽?”
那“江大同”用力掙扎,又哪能掙扎的出來,忽的又不動了,像是死了一樣。
李易心裡奇怪,心說我這一腳並沒使力,這人怎麼就不動了?
李易剛剛把腳抬起來,想要檢視一下。哪知這人忽然平著向前一縱,竟從李易的腳底下竄了出去,順勢推開中間的門,一頭穿入第十七節車廂。向前疾走。李易隨後便追。
現在車廂裡的乘客大都在睡覺,這兩人走進來,發出的聲響都不大,誰也沒加留意。
李易幾步趕到這人背後,正要伸手去抓,忽然感到身子右側銳風響動,就知道不好,忙身子扭過來,右手向下一劃。
原來從座位上矮著身子起來一人,手裡拿著一把小刀。對準了李易的肋下便刺。
李易轉過身來,右手下劃,在那人手腕上一格,那人變招也快,立刻鬆手脫刀,雙手疾出,抓住了李易的雙手手腕。
李易和他一較力,就知道這人力氣不如自己,微微一笑,便要反手摺他手腕。哪知背後衣服微微一動,原來後面也有人用東西刺自己。與此同時,面前這人雙臂向前一推,把自己向後頂去。
李易這一下可吃了一驚,過道里狹窄。這一刀刺過來,哪還躲的開?
情急之下。李易反而迅速的斜著向左後一坐,後面那一刀本來要刺入自己右腰,這一下貼著肉皮擦了過去,雖然沒有刺中要害,可是鮮血卻立刻湧出,一下子把衣服都染紅了。
李易自打出道以來,受過的傷可不少,可是後來自己身手rì進,很少有受傷見血的時候。
現在明擺著這兩個人的功夫都一般,可是自己太過大意,孤身闖進來,中了人家的圈套。
李易危急之中無暇細想,只覺右肋下一痛,忙翻腕轉手,將前面那人雙手脫掉,隨即右肘向後一頂,正中後面那人面門。
李易這一下可沒留情,那人臉上中肘,疼痛難忍,兩顆門牙登時就掉了,那人哼了一聲,鬆手脫刀,雙手捂臉,一交坐倒。
李易出手極快,右肘一撞,當即收回,右拳正打中對面那人的下巴。那人順著拳力向後倒去,後腦咚的一聲,撞在車窗上。
李易正要退到兩節車廂中間仔細檢視,哪知這第十七節車廂裡的人全都站了起來,向自己衝了過來。
李易心裡哎呦一聲,暗叫不好,敢情人家滾天雷早就作好了充分的準備,這一節車廂裡竟然全是人家的人。
看來他們早在西江始發站就把票買好了,估計跟西江車站的內部人員也有勾連,要不然也不能買到這麼多的票。想必是早在西江始發站就買好了整節車廂的票。
李易這個時候正是xìng命倏關的時候,哪還能再細想這些,見敵人攻過來了,只得左撥右擋,慢慢的向後退。
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八卦步半點也用不上,詠chūn的朝面追形也不大用的上,李易只能苦苦支撐。所幸對方人數雖多,但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