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越想越不敢想,一顆心突突亂跳,一想到鍾子媚此刻可能正在身遭痛苦,李易的兩隻拳頭越握越緊。
李易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一定要保持冷靜,自己安慰自己道:“鍾子媚或許並沒在大頭九手上,要不然昨天大頭九為什麼不用她來當人質?為什麼只用鞏兵他們當人質?
子媚被邵榮傑抓去的時間在先,中間隔了五六天,如果想對付我,早就出牌了,為什麼要拖延?大頭九對付我,無非是想要了我的命。可是如果昨天我因為鞏兵四個人就死了,那他們抓子媚不就白費力氣了?難道子媚中途出事,已經,已經死了?他們不得已才用鞏兵四人來要脅我?”
李易現在腦子很亂,這件事往兩個方面去想都能說的通,李易雙手微微發抖,再也定不下神來。
江大同見李易神情不對,道:“師父,你怎麼了?”
李易擺擺手,忽然下定決心,要去大頭九那裡查檢視。
李易叫鄭好先回去,叫江大同把店裡看好,自己則回去睡覺,打算養好jīng神,晚上去查這件事。
現在還是白天,李易哪睡的著,強忍著睡了,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李易雙眼閃著亮光,翻身坐起,換了一身衣服,將冥蝶帶好,反覆弄了幾下,冥蝶出鞘沒有半點阻塞。
又在這身衣服上裝滿了暗器,全身上下活動了活動。取了一副墨鏡戴上。李易不想把這事告訴別人,知道李國柱和周飛他們一定不會再叫自己單獨去了。便留下一張紙條,簡單的說明了情況。繞到二樓,從外樓梯下了樓。伸手打車。直奔新九大廈。
李易自覺對不起鍾子媚,這女孩身世很苦,雖然下手狠辣,其實內心很脆弱,李易自問沒能照顧好她,這次無論如何要查查鍾子媚是不是已經落到了大頭九手裡。如果可能的話,今晚就把人救出來。
車子離新九大廈還有半條街李易就下了車,藉著夜sè。貼著牆根向前挨去,到了大廈的附近,李易在旁邊的灌木叢裡隱住身子,向門口觀望。
新九大廈是向滿和大頭九的場子。是娛樂場所,那天為了對付李易,場子沒有接待外面的客人,現在卻是正常營業。
只見大廈外面一水的豪華車,也不知哪些是高官的。哪些是富商的,又有哪些是江湖大佬的。
李易見場子口進進出出的十分熱鬧,大頭九的人多半認識自己,這時候上去怕被人認出來。便耐心的等著。
直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大廈門口還是人來人往不斷。李易再也等不下去了,見大廈兩側有灌木叢擋著。看來平時沒什麼人從兩側經過,便從旁邊出來,繞到遠處再折回來,矮身向大廈側面走去。
這大廈有八層樓,南北朝向,裡面的房間是前後分配的,都有較大的視窗,東西兩側牆上卻只有細小的氣窗。
李易來到東側面,推算方位,估計這氣窗應該是衛生間的窗戶。當下來到一樓的窗下,探頭向裡一看,果然是衛生間。李易見窗戶上有鐵欄杆,便從前臂內側將冥蝶滑出,用力一割,嚓的一聲響,便割斷了一根鐵條。
李易見四下無人,裡面衛生間這個時候也沒人上廁所,便站起身來,力揮冥蝶,嚓嚓幾聲響,割下緊靠左邊的第二根鐵條,中間那寬度已經能容得下李易的腦袋。
李易雙手扒住兩旁的鐵條,身子輕輕一彈,便即躍起。衛生間的窗戶一般都不關,也為了向外散放難聞的氣味。李易身子躍起,便要順勢鑽進去,忽聽吱呀一聲,只見裡面門被輕輕推開,有人來上衛生間。
李易當時身子已起,再要落下怕是會被人看見,情急之下不容多想,當下雙臂用力一挺,雙腿甩起,身子倒立起來,支在了鐵欄杆上。
李易這時全身都在一樓視窗上方,只有兩隻手比窗戶上邊低一些,但是若不仔細看,裡面的人也看不出來。
李易就這麼倒立著,耳中卻聽衛生間裡進來了兩個人,進來後便解開褲子嘩嘩的尿了起來。
兩人一邊尿著一邊說話。
只聽一個嗓音極粗的人道:“乾的,這些當官的真他孃的能喝。”
另一個尖嗓音的人道:“這些人有的就是喝酒喝上來的,咱們哪是對手。不過向哥叫陪著,那就陪著吧。”
粗嗓音的人道:“這回向哥請的人可不少,都是海州的大佬吧?”
尖嗓音的人道:“嘿嘿,據我所知,也不算是什麼大佬,不過市委和政協的那些人肯定是請了不少。都是些常委,要麼就是副手。”
粗嗓音的人道:“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