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法去易別人的容。”
李易道:“那傳說裡,緩術這一行的高人都有誰?”
左眼圈子抬頭想了想,道:“傳說嘛,大都是靠不住的,聽說,這一行裡的高人最古老的就是東方朔,不過他是古人,活不到現在。
民國的時候有一個老千,還曾經加入過青幫,外號叫百變狐狸,也擅長這一手,不過也活不到現在。
當代的嘛,好像還真沒有?哎,等等,我想起來了。我師父跟我說,他有一個師侄,就是我師伯的徒弟,好像天生就有一種病,就是肌肉張力不正常的一種病。
但是他正因為有這種特殊的病,練這種功夫似乎就很佔便宜,進步比別人快。他自己能練,在給別人易容的時候,就能找到合適的點,否則是沒用的。
不過我這個師哥應該已經死了。得這種病人活不長的,最後呼吸肌麻痺,喘不上氣來,那就是憋死的。”
李易道:“你這個師哥如果活著,今天多大歲數?”
左眼圈子掰手指算了算。道:“四十來歲吧。”
李易道:“你能認出他的臉嗎?”
左眼圈子一笑,道:“我根本就沒見過他,哪能認出他的臉?我連他的相片都沒看過。”
李易心想事情到了這一步。不往前走也不行了,便道:“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給找向滿和滾天雷的生活照,你再把他們可能變成的臉型畫出來。”
李易又電話聯絡了王東磊。王東磊說一會兒到車站的時候,把相片也都順手帶上。
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王東磊到了車站,同時來的還有順義區公安局長何順。
李易見過這個何順,這人是個小矮個子。黑黑瘦瘦的,一臉的皺紋,比王東磊大著十來歲,神情跟那個趙小光一個毛病,就像天塌下來都跟他沒關似的,臉上一副死氣活樣的表情。
王東磊和何順都是穿便裝來的,開了一輛普通的車,到了車站附近。把李易叫了過來。
李易上了王東磊的車。見過何順,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王東磊對何順道:“何局,這事兒我覺得可以試一下,我跟小易接觸了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瞭解他,從不放空炮。”
何順像是幾天沒吃飯似。抬眼皮看了看李易,道:“王局。這事靠譜嗎?我可是擔著責任跟你來的。”
王東磊有些尷尬,微微一笑。道:“天底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打仗都沒有常勝不敗的。不過風險越大,收效也就越大,現在這案子都鬧翻天了,要是能從這個突破口把向滿抓住,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資本。”
何順懶洋洋的道:“打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佛聽著聽不著也不干我事。我是八點上班,五點下班,要不是咱倆以前有交情,我今天都不可能跟你來。”
王東磊道:“車站是重點,就算沒有我這事,你不一樣得來?何局,人有的時候就得賭一把,反正你也是死守車站,為什麼不把李易的提議好好考慮一下?”
何順不緊不慢的抽了支菸,道:“說的輕鬆,可是市裡領導怪罪下來誰擔著?還不是我擔著?這純屬就是玩鬧。那你怎麼不跟趙局和市裡領導說這事啊?單獨找我幹嘛?”
王東磊道:“我都說了,這事咱們暗中進行,如果把人抓住了,再跟領導說也不遲。你自己不是也說嗎,這事聽起來不靠譜。萬一要是沒成,那就悶聲發大財,上邊領導不知道就行了,反正誰都沒有損失。”
何順道:“那要是找錯了人,嚇著旅客怎麼辦?現在可是十一客運高峰期,你想我死啊?我有幾頂帽子跟你玩這遊戲?”
李易在旁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道:“何局,要不我看這樣,你該幹嘛就幹嘛,我跟我的朋友辦這事,我們暗中查,暗中辦,保證不影響了車站的正常秩序。不過這事要是辦成了,那功勞是王局的。”
何順冷然看了李易一眼,那眼光就像是正在看一隻芒果,道:“這是我的轄區,小王越界辦案,功勞全是他的?那我還得擔驚受怕呢,我還得承擔潛在的風險呢。我就沒苦勞了?”
李易氣的好笑,道:“那就算你們倆的。”
何順道:“算誰的功勞你說了不算,得市裡領導說了算,你在我的轄區整這些怪力亂神的事,說出去都讓人笑話。小王,我跟你說,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李易心道:“這何小個子真他孃的討厭,弄了半天,成功了有他一半功勞,出了事只叫王東磊負責,這算盤打的都jīng到家了。”
王東磊笑道:“何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