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駐場賣唱的年輕漂亮女孩,要麼墮落,要麼虛榮,要麼低俗。
可是她居然還來南大旁聽,這肯定不是裝相,裝給誰看?裝給南大的學生看?有這個必要嗎?
那一定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進取,才能支撐著這樣一個背井離鄉的女孩走到今天,換句話說,她在自律。
再後來就是蘇綠對自己態度上的曖昧,那種主動和熱情是以前從來沒見到過的,李易只看見過蘇綠對董川笑過,這種笑簡直比黃金還貴,如果說女性都有一種矜持,那麼的冷就是這種矜持的特徵性外在表達。
等到韓天林這個不要臉的一再糾纏蘇綠的時候,李易主動的出頭幫忙,後來還進了看守所,雖然這也算是一種人生經歷的豐富,但是二十歲的李易來說,畢竟是一次不大不小的震動。
蘇綠在此期間的一切言行,諸如叫自己不要幫忙,不要出手,怕給自己惹來麻煩,想一個人承擔,等等等等,叫李易真的以為蘇綠就是一個自強,自立,振奮,上進,健康的那麼一個人。
那麼講究,那麼拎的清,同時也有那麼一種女人與生俱來柔弱,如此種種都叫李易熱血沸騰,李易承認在保護蘇綠的同時,潛意識裡把蘇綠當成了談欣蓉,但至少當時那份衝動絕對不是假的。
可是李易到後來才慢慢回過味來,原來她一直是在演戲,她這些冠冕堂皇的說法,就是要利用自己去幫她擺平這件事。
如果蘇綠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感謝,為什麼在警察面前沒替自己說過一句好話?為什麼沒去看守所接自己?為什麼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每天該幹嘛幹嘛,沒叫李國柱給自己代一句感謝的話?
直到李易看見蘇綠和章煜走在一起的時候,一切才都有了答案,原來自己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被人利用的棋子,以為自己是主角,實際上在人家眼裡仍然是個小人物。
蘇綠和章煜一定是剛認識不久,這一點李易可以肯定,否則在和王東磊、章煜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兩人知道自己的工作單位,不可能不提及此事。
那就只有一個答案,她所看重的是章煜這種憑正當手段取得成功的青年才俊,儘管她自己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駐場歌手。
李易想到這裡,雙手用力的握緊,骨節上的面板被擠的發白,發出咯嘣嘣的響聲。
恨!
這種感覺在心裡慢慢升出來,李易不是沒想過蘇綠的難處,孤身女孩,沒有依靠,被韓天林這種流氓糾纏,不得已使出些手段,不得已虛偽一些。
李易知道蘇綠極有可能看不起自己,可是問題在於,你要是看不起我,幹嘛還找我幫忙?如果真沒人可找了,非要找我不可,那為什麼事後不表示出一種最起碼的感謝?做生意的人之間可以沒有感情,但是價錢總是要公道的。
李易越想越恨,要不是周圍有人,恐怕非得跳起來,衝到蘇綠跟前,狠狠的質問她幾句。
大課結束了,林子珊邊哼著歌,邊收拾東西,“易,晚飯咱們去吃什麼?”
李易這個時候沒有心思吃飯,忽然一拍腦袋,“糟了,我晚上得早點回去,酒吧保安這兩天有四個人請假,忙不開,我得去盯著。”
林子珊把手裡的書本重重的在桌上一摔,嘟起嘴道:“哼,好幾天沒來看來,好不容易今天來了,又說沒時間。”
李易輕輕一拍林子珊的屁股,嘻皮笑臉的道:“要不你晚上跟我一起去酒吧吧,我有一間休息室,你晚上困了就在我那……”
林子珊像聽到了一聽就能染上性病的話一樣,把耳朵堵住了,“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去呢,那種地方太亂了,那你自己快回去吧,哼,我去食堂了。”
李易看蘇綠還在抄黑板上的東西,她來的晚了,估計是想把筆記補全。
林子珊心中不悅,嘟著嘴就要走,李易趁別人沒看見,迅速的在林子珊的嘴上輕輕親了一下。
“哎呀,你怎麼這麼討厭,這麼多人,誰叫你親我的?哼,不理你了。”
林子珊臉紅紅的,向門口看去,幸好沒人回頭,這才長出一口氣,可是心裡卻甜蜜蜜的,叉著腰瞪著大眼睛對李易道:“你可不許和酒吧裡的女孩瞎聯絡,要不然,哼,饒不了你。”
李易笑道:“要是酒吧裡有女孩長的比你漂亮,我一定跟她聯絡,關鍵是沒有啊,你叫我怎麼辦?快去食堂吧,我從南大後門走,回我學校方便,就不陪你了。”
林子珊點點頭,趁別人不注意,在李易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笑著走了。
教室裡人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