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脫了下來,輕輕一劃將鞋踢到了一邊,本來他心裡對巴裕怵了一頭,但是不知怎地,今天李易卻豁出去了。
李易心想除了雙刀,我最擅長的,一個是太極勁,對付這種絕對力量比自己強的人,這種太極功法是必須要用的。
另一個就是看對方的微動作,來判斷他下一步要出什麼招,不過巴裕出手不慢,等自己反應過來了,人家的拳腳也到了,這倒難辦的很。
最後一個便是點穴了,不過對方動作很快,而且脅肋和後背很少對著自己,重要的穴道一般點不著,四肢上雖然容易點中,但自己同時也會受傷,看來點穴不行,有合適的機會可以拿穴,這樣就不用過分擔心手指骨折了。
李易想著這些,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來秒,兩人誰也沒動,場中的噓聲就更重了,更加不斷的有人往下扔瓶子。
這些人不只扔李易,對巴裕也扔,就像是玩蟋蟀,他們想看的是兩個人打起來,出血,骨折,死掉,而不是出於是誰的粉絲。
忽然一個啤酒瓶子砸向巴裕的腦袋,巴裕雙手一直舉著,聽到瓶子來了,右手微微向後一揚一抄一送,便將酒瓶子撥向了李易,同時看準玻璃稀少的地方衝了過來,對著李易就是一腳。
李易見酒瓶子過來了,巴裕也在後面衝了上來,心想躲也可以,但是還要找落點,不如以靜制動,叫對方分jīng力找落點。
想到這李易沒動,見酒瓶子到了近前,輕輕一把抓住,也不丟擲,對著巴裕的腳背便是一下。
巴裕一腳踢過來,見酒瓶子砸來,根本沒在乎,迎著酒瓶子就是一腳,啪的一聲,酒瓶子被踢的粉碎。
李易身子微微一側,左手成攔,橫著推出去靠巴裕舉起來的雙臂,右腳貼著地面向前一滑一送,右掌擊向巴裕脅下,正是一招推窗望月。
巴裕一腳踢空,見李易靠來,雙拳便急速的打出,哪知撞到李易的左臂,卻像是撞到了綿花堆裡,本來打算一口氣打出十來拳,可是隻打到三拳就續不上力了。
一個成熟的格鬥家,平時練功的套路都已成為習慣,前一拳的著力,往往是後一拳蓄勢的基礎,可是巴裕意料之外的打空了力氣,身子便不由一晃。
就在這時,李易一掌推到,正推在巴裕肋骨上。
李易這一下使了十成力,本以為至少能把巴裕推個跟斗,哪知巴裕平時練肌肉也練到了側腹肌,彎腰向左一緊,嘭的一聲,身子居然只是一晃沒倒。
可是這一下也疼的巴裕一咬牙,當下右肘由下向上的一揚,掛李易後腦。
李易一掌沒打倒對手,聽到風聲來了,輕輕的左手向左下一抹,在巴裕右肘上一推,借力飛了出去。
落地時李易沒敢用力踩,感覺腳下微微一痛的時候,便將力量向一旁滑開,沒有受傷。
巴裕卻不怕這些,衝過來拳腳組合,對著李易展開了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兩人這一動手,觀眾們便不再瞎鬧,而是都將目光對準了場中兩人的打鬥。
巴裕攻擊的非常快,李易左撥右擋,用太極勁把對手的力道化開,身子只作側轉,脊骨中軸卻不變位置。
巴裕攻了一陣心覺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打出來的拳沒有反擊力,心中焦躁,當下試探xìng的右腿鞭掃了一下。
李易見他右胯一提,知道他要踢腿,這時兩人間距有三尺左右,正是腿攻的最好範圍,李易待巴裕一腿掃出,招數變老不再能及時變招時,忽的向前貼地一衝,雙臂微微收回,身子偏到巴裕側面,立刻一腳踢出。
這一腳正踢在巴裕右腿中間,李易手下留著情,沒踢他襠裡,但是大腿裡子這地方神經敏銳,也夠疼的了。
李易這一腳同時點了巴裕箕門穴,巴裕右腿一麻,身子向前便俯,李易順勢雙拳連環,迎著打在了巴裕臉上,又將巴裕打的仰頭摔倒。
場子裡的人一看李易勝了一招,立刻又為李易喊起好來。
李易依著傳統交手的習慣,勝了一招,便退後三尺,等敵人進攻。
場中立刻有人喊:“塞亞人,還等什麼,上啊,把他蛋踢碎了。”
“你腦子有病啊,放著下邊兒不踢,你踢大腿幹什麼?”
“快上啊,上啊,我靠,你上啊!”
李易也知道黑市拳出手不留情,估計對手倒地,又一時沒死的很慘的,可能巴裕是頭一個。
巴裕迅速的起身,身子更加弓了,兩隻眼睛一片瘀腫,嘴角流出血來,兩肘尖被玻璃刺破了,正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