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志興道:“我是想打那個婊子,不是想打你。”
孫顯才在知道蘇綠並不是“流鷹”之後,對蘇綠的感覺頗為不一般,聽樸志興一口一個婊子,心裡老大不高興,道:“你就不怕你爸知道?”
樸志興笑道:“這人是為了你才帶回來的,又沒在我房裡,我怕什麼?有事,嘿嘿,也是你擔著呀。再說了一個小姐,這有什麼可怕的。”
孫顯才道:“好了,好了,不提這個了。我跟你說,人家蘇綠並不是出來賣的,你爸和我爸都最煩這個,你最好收斂點。
行啦,我沒事,今天就叫蘇綠回去吧,以後你再找一個正貨,這是何苦的,折騰了半天。”
樸志興一愣,道:“什麼?他不是‘流鷹’?扯蛋!你別聽這娘們胡扯八扯的。你見過哪個賣唱的是乾淨貨了?說她是雞就是雞,還不承認,給她錢,叫她劈開大腿,公平交易,她有什麼不願意的。”
孫顯才跟樸志興沒話可說,索xìng不說,擺了擺手,叫樸志興離開。
雖然這是樸志興的家,不過一來孫顯才比樸志興大著好幾歲,他們在一起玩的時候,一向以孫顯才為核心。
二來,樸志興看孫顯才一味的迴護蘇綠,誤以為孫顯才還沒玩夠。
樸志興當下也沒說什麼,想帶著孫顯才去看看傷,孫顯才卻說不用,樸志興只好盯著蘇綠的屁股看了幾眼,氣憤憤的離開。
這時候血也止住了,孫顯才便自己用綿籤擦了擦,草草了事,蘇綠心下不忍,又略帶感激,在一旁幫忙。
孫顯才笑道:“我沒事,這不過是一點小傷,我雖然沒有你那個小情人李易那麼能打,不過這點小傷還不算什麼。”
蘇綠臉一紅,道:“他真不是我男朋友,不過李易是個很能擔當的人,他是個男子漢,我很讚賞他。”
孫顯才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sè,忽道:“那你看我這人怎麼樣?”
蘇綠一愣,道:“什麼?”
孫顯才呵呵一笑,道:“沒什麼,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綠大喜,雖然心裡不確定孫顯才是不是有什麼yīn謀,但是看樣子卻不像,他真要是想對自己如何,昨晚就做了。
蘇綠放了心,上了孫顯才的車,孫顯才緩緩把車開出去,慢慢的進到了海州市區裡面。
孫顯才開的很慢,道:“蘇綠,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挺有意思的,昨天我還要弓雖。暴你,今天咱們就成了好朋友了。”
蘇綠道:“你確實跟那些人很不一樣。”
孫顯才大方的道:“我這人做事一向直來直去,有些話我乾脆就直說。你也知道,以我的條件,要說我身邊的女人,從小到大,我自己都數不過來。
不過我覺得做人要有原則,對於有主兒的尖果兒,和不是正貨的尖果兒,我一向都不碰。”
蘇綠聽不懂他說的黑話,道:“什麼果兒?”
孫顯才哈哈一笑,道:“那是我們北方的黑話,漂亮女孩就叫尖果兒,出來賣的小姐就叫正貨。”
蘇綠這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聽自己也被稱為尖果兒,心裡還是一甜。
蘇綠本來為人清冷,對誰都愛搭不理的,不過孫顯才的身上似乎有一種感覺,叫蘇綠在孫顯才的面前,竟然感到一種放鬆和安全感。
這叫蘇綠十分不解,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孫顯才二十多歲,比她大著很多,人生閱歷豐富一些,而且自小就生活在富足的家族裡,人格中幾乎沒有什麼yīn暗面,且行事直爽大方,又有智慧,所以對於蘇綠這種xìng格來說,孫顯才就顯得叫她有一種歸屬感和安全感,如果不是有這次不愉快的經歷,兩個人在普通的生活場景中見面,說不定早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孫顯才接著笑道:“我這個也算是優點了,不光是我,我爸也最忌諱這一點。你知道嗎?我不隨我爸的姓,隨我媽的姓。”
蘇綠十分奇怪,道:“怎麼?”
孫顯才的這段隱情,平時不大跟陌生人提起,不過在蘇綠面前,孫顯才卻自然而然的提了出來。
孫顯才道:“這事說來可就話長了,我媽家裡是京城紅sè家族之一,知道什麼是紅sè家族嗎?
軍隊,不錯,就是軍隊,掌握了槍桿子,就掌握了真正的權力。而我爸當時只是個小混混,不過人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全在一個緣字。
他們倆在一個十分奇怪的場合下認識的,我媽救了我爸,後來就發生了所有的事情,然後就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