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林又不能動。再說那個鄭好還不知道死活呢,總不能丟在這不管。
正在李易準定叫蘇綠先走,自己留下來應付的時候,警鈴響了,原來鄭好砸的那輛計程車司機報了警。
這司機原本把車撞到了樹,鄭好被甩出去了,他自己也暈了,一直過了好一會兒,這司機才醒,趕忙打電話報警,警察這才趕過來控制局面。
警察來的時候,簡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看有人受了重傷,只得先把鄭好送到了醫院。
再看鐵東的時候,警察都被鐵東肩上的刀嚇了一跳,問鐵東話他不說,就像個木頭似的站在那,幾乎一動不動,只是兩隻眼睛死盯著李易,眼神裡看不出是仇恨還是憤怒。
警察沒辦法只好把所有的人都帶回了警局,來問韓天林的時候,韓天林說自己不能動,被人點了穴了,警察都笑笑不信。
李易故意一拍韓天林後背,解了他的穴道,同時道:“你裝什麼被人點穴?在警察面前也不老實點?”
韓天林一個跟斗搶在地上,把門牙都磕的鬆動了。
一群人連帶蘇綠都被帶回了警察局。
李易途中忍痛自己給自己把手指頭接上了,只是沒有夾板,只得用右手輕輕託著。
到了警察局,附近就是一家醫院,警察先帶李易和鐵東去醫院治傷。
大夫看到鐵東的傷口時,都吃了一驚,插到他掌心的半截斷刀還好說,肩膀上的這一刀可就嚇人了。
只差一丁點兒,就能把肌肉的肌腱給割斷了,就能把神經纖維給碰斷,換句話說鐵東差一丁點兒就成殘廢了,可以說是千幸萬幸。
李易拍了張X光片,左手中指粉碎性骨折,第一指節中間斷了,第二指節碎成三塊,第三指節脫臼,李易不是沒受過重傷,這一次卻是最重的一次了。
而鄭好傷的卻重,這下慘大發了,左肩膀脫臼,軟組織嚴重挫裂傷,橈骨骨裂,還有點兒輕度的腦震盪。
鄭國平聞訊趕到醫院的時候,臉都已經變形了,雖然生了個混帳兒子,文也不行,武也不行,鬧事比誰都行,但是畢竟是親生的,怎麼能不心疼。
鄭國平帶著十幾個人到了醫院直奔病房,看自己兒子左肩腫的像個大個兒饅頭,傻了吧嘰的躺在那直哼哼,一副沒出息的樣子,當時就給了鄭好兩個嘴巴。
“你媽的小兔崽子,我叫你天天出去惹事,這下可好,你要是殘廢了,以後就出去要飯,我可不養你!”
鄭好不用裝也是一副可憐相,“你怎麼這樣?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了?該不會是我媽跟別……”
“啪”鄭國平又是一巴掌。
“小王八蛋,你再胡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那我要是你親生的,你就得給我報仇啊,那姓韓的太不給面子了,叫人把我打成這樣,你兒子叫人打了,你以後還怎麼在開發區這片混?
叫道上的朋友知道了,你丟不丟人?這就像我考試不及格,拿大零蛋一樣,你要是不出聲,不把這場子找回來,也是不及格,一樣丟人。”
鄭好這小子傷成這樣,居然還有心思胡說八道,而且言辭肯切,文采還算不錯,比喻打的也可以,要不是多了幾句髒話,簡直就是滿分。
鄭國平一擺手叫鄭好閉嘴,在病房裡來回的踱步,鄭好知道自己老爹的習慣,他這個樣子,肯定是在琢磨怎麼對付對手。
鄭國平走了幾個圈,忽的轉身走出鄭好的病房,徑直來到李易身邊。
李易只是手指斷了,沒住進病房,正坐在急診的長椅上低頭抽著煙,忽然聽腳步聲響,幾雙黑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
李易抬頭一看,認識是鄭國平,忙站起來一笑,“鄭叔,你來了,鄭好傷的怎麼樣?”
鄭國平斜視著李易,一句話也不說,他身旁幾個打手也都抱著肩膀看著李易。
李易知道鄭國平是心疼兒子,不管怎麼說,鄭好受傷是和自己有關。
“鄭叔,鄭好是我朋友,本來我沒叫他來幫我,是碰巧遇上了,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事都是我引起來的,鄭好的醫藥費我出了。
我在警察局裡也認識些朋友,我保證鄭好不會沾官非。有事我全攬在身上,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出來混不是不講人情的人。
至於韓天林,等我傷好了,我會去對付他,把鄭好這個場子找回來,這事就交給我,等我辦好了,我再去府上給鄭叔道歉。”
李易長這麼大倒是頭一次這麼說話,他前一陣子就覺得只憑自己二世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