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孫家一直住了半個多朋,該發生和不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
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瞞的住,我姥姥姥爺很生氣,不知道為什麼我媽會從外面把這麼一個野男人救回家來,還發生了關係。
我爸哪能在孫家受這個氣,也沒等著被人趕,自己就走了,這一下也沒回津市,直接往南幹到廣省,在珠三角這一帶又用了幾年的時間打出一片天下。
而我媽那邊跟家裡鬧翻了,知道懷上我以後,堅決不把我打下來,我姥姥和姥爺無論怎麼說都沒用,後來還是生了,生了之後不許我姓莊,結果還是姓了孫。
我長大以後,常常在京城和廣省之間跑,我媽和我爸的脾氣都很倔,一個不肯向老丈人和老丈母孃低頭,一個不肯向親爹親媽認錯,就麼二十多年下來,倆人誰也沒再結婚,中間只見了十幾面,比牛郎織女還慘,人家管怎麼還一年見一次。”
李易這才知道孫顯才身世的具體情況,順口問道:“你就同想過改姓之後認祖歸宗?”
孫顯才笑道:“有什麼太大關係,吃到嘴裡還是肉,喝到嘴裡的還是酒,姓什麼又怎麼了,顯才這個名字本身就俗的很,換一個姓也雅不起來呀。”
孫顯才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將一大塊腰子扔在嘴裡,用力嚼了起來,道:“很久沒在街邊吃東西了,夜風清涼,喝啤酒,吃烤串,把一把路邊的尖果兒,生活的還是滿有滋味的。
我媽很惦著我爸,我年年到珠三角那一帶去看我爸,其實也都我意思。
往年都是到珠市去,我爸常年在那,這些年他已經不怎麼到處跑了。
每年我去,樸志興和洪志連也都過去找我,在那邊瘋玩,我跟他們也都是跟我從小玩到大的。
海州我只來過兩次,今年樸志興叫我來他家這邊玩玩,說海州這幾年繁榮了不少,好玩的地方很多。
其實我跟他倆不是很合的來,只不過這麼多年的朋友,不跟他們在一起,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朋友了。
沒成想這次一來,就遇到了你,人生真的很有意思,你不經意間就會發現很多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值得回憶。”
孫顯才嘴裡這樣說著,可是李易看他臉上帶笑的樣子,卻有些不大像是在回憶和自己斗的那些事。
孫顯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咳嗽了一聲,道:“你身手真不錯,功夫是跟誰學的?”
李易見孫顯才連家裡的私事都跟自己說了,自己要是藏私就顯得很不光棍了,於是也把前前後後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孫顯才似乎很喜歡聽故事,一聽到李易說的簡單的地方就經詳細問一遍,等李易說完,孫顯才嘆了一口氣,道:“還是你的生活有滋有味,我倒是很羨慕你。
我常聽我爸說他這些年在珠三角的那些破事,今天砍了誰誰誰,明天和哪個局長在一起吃飯,後來又收了多少地盤,現在整個珠三角的黑道,幾乎都是他的了。
說實話,我一開始還真怕他對你做些什麼,海州雖然不是他勢力的核心,但是要想動用幾百人還是可以的。
據我所知,樸叔家裡就不少於二百多人,東天dì ;dū裡面長短槍也不下五十隻。
樸叔家的這些人大都是部隊轉業下來的,到樸叔家裡當保鏢,或者說打手。
東天dì ;dū那麼大的地產,光明集團那麼大的產業,養的人何止二百,那天如果不是樸志興做了丟人的事,而你又捉住了樸叔當人質的話,並且表現的既冷靜又有膽sè的話,你和李國柱根本出不了東天dì ;dū,就算身上被打成篩子,也只是丟到河裡,按失蹤處理。
你不錯,在年輕人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你具備了成大事的五項基本素質,義、勇、膽、識、謀。實話實說,我很欣賞你,我能看的出來,樸叔他們也很欣賞你。
他們是老一輩的人了,白手起家,重規矩,講原則,比如我爸和樸叔在女sè方面是最忌諱的,從來不許我們碰有正主兒的女孩,也不許‘踩家果’,更不許強扭瓜。
而他們自己也是這麼做的,我爸跟我媽分開這麼長時間,身邊女人是有,可是一直沒娶,而且找的都是出來賣的小姐,人家都是自願的。樸叔更是這樣,身邊只有一個原配,他不近女sè的。
我知道樸叔最不喜歡志興這麼胡鬧,可是志興偏偏這麼不爭氣,文也不行,是武也不行,除了吃喝玩樂,就是給家裡惹事。
你要知道,如果他惹了普通老百姓也就罷了,可是這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