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一開始說這些,劉太平並沒往心裡去,以為他只是自嘲一下,謙虛一下,或者是沒話找話,可是越聽越不對,尤其提到靠暗害別人上位那幾句,顯然是在諷刺自己,劉太平的臉sè慢慢沉了下來。
而且所謂“兒子”云云,聽李易的語氣,是在佔自己的便宜,只不過他把這個夾在一大段話裡,又有上下文銜接,掩飾的很好,倒叫人不易發作。
劉太平知道李易能打,卻沒想到李易的口才居然也這麼好,夾槍帶棒的把自己罵了一頓,還不帶一個髒字兒。
四周有些頭腦的手下,凡是知道劉太平當初那些事兒的,都聽出李易話裡的意思了。
包間中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只聽見好幾個人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李易卻裝作沒事人兒似的,也掏出一支菸,抽了兩口,道:“太子,我跟你比是個窮人,呵呵,我呀,就是到海州來混口飯吃。這段時間以後來,接觸的朋友也不少了,大夥都很給面子,我也很欣慰,以為能把自己的小事業做好。
可是今天呢,確實是我的失誤,我沒有能在盤店之前,把事情打聽清楚,說實話,我先前還真不清楚太子跟柳老闆之間有這麼大的樑子。
要說這個柳芝士嘛,我對他的印象也不大好,他是個生意人,人jīng嘴滑,不重人情。
後來我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柳芝士當初得罪過太子,對太子很不敬,我心裡很生氣。”
劉太平打量著李易,忽道:“這事本來就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本就不應該插手,既然你也說先前不知道其中的詳情,那就罷了,正所謂不知者不怪,我也不能跟你一般見識。
這樣吧,也不能叫你一個人把事情攬在身上,這樣對你也不公平。
我一直派人監視柳芝士,不過我沒想到柳芝士這麼狡猾,居然趁我的人不注意跑了。
他現在跟我玩起了失蹤,我要是想查出他在哪,對我來說,也不是件難事,不過我不想費那個心思,所以我只要你給我一句話,你告訴我柳芝士在哪,我自然會去找他,等我們之間的事情辦完了,再來說咱們之間的事。”
李易道:“這個容易,所以我說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矛盾。柳芝士在盤給我店的時候,確實表現的有些慌,我當時經驗不足,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跑路了,可能是怕了太子吧。
他把店盤給我之後,我曾經跟他聊了一會兒,聽他的意思似乎說是要到湖南去有些事要辦,不知道說的是不是真話,那就得麻煩太子派人去湖南找他吧,我祝你的人馬到功成。”
劉平安一聽柳芝士跑到了湖南,心裡感到莫名其妙,至於李易說什麼怕了自己,更是扯蛋,柳芝士再怕,也不至於要跑路,當下道:“你不是騙我吧,他到那兒去幹什麼?”
李易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等你的人抓到了他,再嚴刑拷問吧。”
劉平安眼珠一轉,忽道:“李易,你要是敢耍我,你自己想想後果。”
李易道:“我怎麼敢耍太子呢,我確定,柳芝士現在一定在湖南,不過要是再晚幾天,他說不定就逃到國外去了。”
劉平安雖然知道柳芝士涉毒,卻不知道最近白板和周廣成夾攻柳芝士的事,他的手下跟他說柳芝士忽然失蹤,這事叫劉平安十分奇怪,雖然兩個人之間有樑子,但是柳芝士也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就跑路啊。
劉平安先前知道柳芝士要盤店的時候,只以為柳芝士想激流勇退,安享晚年,是以一直出手壓制,這時柳芝士一跑路,叫劉平安反而想不明白了。
按照常理,他心裡自然以為李易是柳芝士打出來的煙霧彈,兩人是做一路的,說不定柳芝士正在背後做什麼手腳,是以把矛頭指向了李易。
劉平安頭腦中迅速旋轉,不知道李易在搞什麼鬼,只是隱隱覺得還是有些事情不夠明朗,看來得派人下去查查,查清楚了再說。
劉平安見機甚快,決斷也快,當下一笑,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我這個人重恩怨,該了的事一定要了,我去探探柳芝士的點,祝你生意興隆。”
李易隨便客氣兩句,送劉平安下樓。
鄭好在一樓根本沒心思喝酒,不知道樓上到底如何了,一見這些人下來,看李易臉sè如常,這才吁了一口氣,噌的一聲站到了李易的身旁,動作是很帥,就是個子太矮,長的又挫,不免減了些分。
李易把劉平安送到大門口,劉平安頭也沒回,只是反手擺了擺手,叫李易不要再送,他的手下拉開車門請他上車,劉平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