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君見李易來了,忙起身道:“大夥兒注意啦,李老闆可來了,咱們是不是得敬幾杯啊?”
一個三十來歲的胖子道:“李老闆,你現在可是海州的後起之秀,以後海州的風景裡,可就有你這一道光彩啦。
我見了李老闆,可不能交臂而失之,今天小沈叫我們過來,我們拋下生意不談可就來了,這個面子可夠大的吧?
來來來,李老闆,我先敬你一杯,以後大家都是生意上的夥伴了,有事我還得求李老闆多多照顧。”
李易現在對這些套話客氣話十分不感冒,你說我就聽,反正也死不了,大家一起客氣,一起豪爽,一起忽悠,反正是鐵柺李把眼兒擠,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李易道:“各位朋友,今天能來給我李易捧這個場,我李易十分感謝,我今天來晚了,說要先罰三杯,這就罰,說話算數。”
李易真就自灌了三杯,那大胖子大手一拍,道:“爽快,爽快,李老闆真是爽快人,來,我先敬李老闆一杯。”
這胖子也是個中高手,一大杯酒下肚,居然面不改sè,李易一挑大指,道:“夠氣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沈雁君順勢將桌上的人都介紹了一遍,李易其實根本記不住誰是張三誰是李四,可是都拉拉手拍拍肩,顯得極是親熱。
李國柱見李易喝的太多,便替李易喝了幾杯,沈雁君又趁機把李國柱也誇了一遍。
沈雁君道:“李老闆,我再敬你一杯,當初咱們之間多多少少有些誤會,現在好了,成了朋友了,你放心,我會告戒我的人不要生事。”
李易忙一擺手,道:“沈少,你這是什麼話,當初有什麼過節?我怎麼不記得了?我這人記xìng最好了,當初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這有什麼可提的?你一定是記錯了。來,喝酒,以後大家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兩人又幹了一杯,沈雁君心道:“這個李易至少場面上還真說的過去,看來以後必定成一番氣候,對這人是寧可不成朋友,也不能成敵人。”
李易挨個敬酒,便到了黨天宇身邊,黨天宇最重養生,根本不喝酒,端著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見李易來了,便道:“小易呀,我年紀大了,這就得回去了,我祝你的生意越來越興旺,事事順利,rì進鬥金。記著,泡手指不能間斷,要不然效果不好。”
李易這時已經醉大發了,搖搖晃晃的一拍黨天宇肩頭,道:“黨大夫,你,你可真行,瞞了我這麼長時間,哎呀,烈火叔,是吧?是不是你?”
沈雁君道:“李易,我才知道你跟當年海州的烈火哥是朋友,你呀,你怎麼不早跟咱們說?火叔,你也別瞞李易了,都跟他說了吧。”
黨天宇一皺眉,道:“都是過去的事了,還說什麼呀,好漢不提當年勇,再說那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李易只好道:“那好吧,我叫人送你回去。”
黨天宇忙道:“不用了,都喝了酒就別再開車了,我走回去就好。”
李易又要給黨天宇打車,黨天宇卻一再拒絕,跟周成打了聲招呼,周成破天荒的站起來陪著李易把黨天宇直送到大門口,這叫李易驚詫不已。
回到包間,沈雁君笑道:“李老弟,你真不知道天宇叔當年的事兒?”
李易道:“這我還用騙人嗎?我是真不知道,快,誰給我講講。”
董川對海州的一些掌故十分了解,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是所知道的事情和傳聞倒是不少,道:“天宇叔當年可不是什麼二代,要說是,那也是窮二代。當初雖然還沒改革開放,但是在南方,相對而言,海州的經濟也是非常好的。
天宇叔是中醫世家,不過從小就練武,你別看現在天宇叔一副老中醫的樣子,可是當初號稱順義一條龍。
天宇叔是從順豐區起家的,開始的時候和幾個兄弟組成個小隊,順豐區只要提起黨天宇的大名,小痞子都不敢大聲喘氣。
天宇叔十分講義氣,重規矩,他跟弟兄們做些小買賣,從不到外面收保護費,但是隻要有人敢跟天宇叔叫板,那就是一頓大刀。
到後來天宇叔的名頭越來越大,成了順豐區的大抗把,又和別的區的黑道大打了幾場大仗,後來幾乎整個海州的黑道都叫他打怕了。
因為天宇叔總是早上五點就出攤兒,一直到下午三點才走,所以當時海州道上有一句話,叫‘五點以後,十五點之前不敢提黨字。’可見天宇叔的厲害。
海州其餘的那些幫派都給天宇叔面子,那個時候很傳統,每逢年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