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的勢力集團明爭暗鬥,關係複雜,這些年來起起落落的,產生了不少的猛人,也死了一大批,正所謂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興也忽焉,其亡也忽焉。
還在幾年前,海州道上最猛的就屬段愷東了。”
李易一聽段愷東的名字,仍然心裡一酸,暗道:“真想看看這個姓段的長什麼樣子,到底有多大的氣魄。”
雖然李易的私密事情都跟董川他們三個人說,但是關於談欣蓉的事情,卻沒怎麼詳細提過,關於他對談欣蓉的那種意思,更是沒說,這事對李易而言,始終是心裡的一個坎。
只聽董川道:“段愷東是海州這十幾年來的一個傳奇人物,關於他的傳聞有很多,聽說他娶了一個叫談欣蓉的女人,這個女人號稱南方第一美女。”
李易心裡又是一動,也不知道談欣蓉最近怎麼樣了。
董川續道:“段愷東人稱段三爺,他當初也是白手起家,一開始什麼都沒有,但是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在海州站穩了腳跟。
後來風生水起的,大大小小的爭鬥也不知多少,不過一來段愷東結交廣泛,朋友太多,二來此人也確實有才幹,智勇雙全。
只可惜暴雨不終朝,他還是沒能激流勇退,而是勇猛jīng進,我個人覺得這就犯了大忌。
一個人能否有成就確實和他的能力極其相關,可是這並不能說明,只靠能力就一定能任由自己的xìng子來。
一切都是由內外因素共同決定的,要不然古人也不會說天時地利人和了。
同一片區域內,勢均力敵的勢力太多,就算勢力相差較遠,人家也可以聯起手來對付你,鬥爭是永遠的主題,不會停止的。
這就像棋力相差無幾的兩個人下圍棋一樣,你要是一味的進攻,氣勢逼人,最後往往會輸。
高層次的爭鬥就是這樣,要以不取勝的心來取勝,一味求勝,太著痕跡,高境界的爭鬥往往是無相勝有相。
當年段愷東未必沒能領悟到這一點,只不過……,聽說是因為女人,向上爬的太過急了,觸動了別人的利益,搶了別人的風頭,這可能是他橫死的根本原因。
你想,他都敢用槍指著廣省邱家的老爺子說話,這份虎勁可不是一般的小流氓打架,互相說幾句狠話能比的了的。
當然,關於段愷東的死,坊間有很多傳聞,說法不一,莫衷一是,不過關於劉平安和劉允文的嫌疑最大。
劉允文很工於心計,他向來不主動解釋這些,以免顯得太著痕跡,這樣一來,懷疑就只是懷疑。
段愷東死了以後,他的女人聽說去了北方,卻不知道具體到哪去了。段愷東一死,他的勢力全落到了武榮緣的手裡。
武榮緣在海州發家比段愷東要早,段愷東當年起家還是靠著武榮緣的勢力。聽說兩人關係很好,段愷東一死,武榮緣就對他的勢力全面接手,不過這些年沒聽說過有什麼動靜,一直深居簡出。”
李易這才想起來,原來劉保安曾經跟自己提及過這人,原來這人叫武榮緣。
李易道:“那這個姓武的,是不是不夠義氣,吞了段愷東的勢力?他會不會是幹掉段愷東的真正幕後黑手?”
董川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們這些人做事向來不做在明面兒上。段愷東雖然死了,但是他的舊部還在,要是查出來這件事是誰主使的,那海州可就要有一番熱鬧看了。
當然這些事情也都是傳聞,做不得準的,我出道也晚,這些事也都是道聽途說,我連段愷東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另外,還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其實咱們是見過這武榮緣的哥哥的?”
李易很傻很天真的道:“有嗎?”
董川笑道:“你忘了,咱倆剛認識的時候,我的公交車出了事,跟一個女人開的車撞在一起了,後來來了一個開桑塔納的中年男人,大清早的就給陸剛陸市長打電話,趕跑了一群記者,還跟我聊了半天。”
李易哦的一聲,這才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個邋邋塌塌的中年男人,當時還搞的李易跟董川莫名其妙,敢情這人就是武榮緣的哥哥。
董川道:“當時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他只說他姓武,還給我了電話號碼,後來有一次還真的給我打過電話,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就是武榮緣的大哥武榮祿。
武榮緣近幾年很少在外面露面,這個武榮祿咱們可得好好抓住了,我找個機會跟他聯絡一下,到時候咱們登門拜訪。
再說說另一個人吧,這人叫任有德,年紀不大,當年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