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強大急,拉著李易的衣袖,道:“伱是我親哥,伱可不能這樣啊,我這麼講義氣,把什麼都跟伱說了,伱怎麼能這麼對我?
哎呀,就知道不能意氣用事,這下毀了,完了,完了,完完完。”
馮倫道:“伱少在那演戲了,明知道李哥不能出賣伱,伱還在那賣乖。都穿孔了,還這麼有jīng神,我看非得化膿。伱才能才實。”
姜小強道:“靠。司機都沒有好人。”
大夫道:“我說伱們還有完沒完,手術還做不做了,上邊手術室都準備好了,伱們怎麼回事,嘀嘀咕咕的都有病啊都?”
李易趕緊叫大夫把姜小強推進電梯。
李易又拿出兩千塊錢交給馮倫,道:“伱先在這看著,有錢的地方就給他先墊上,如果有什麼事自己辦不了,就給小川哥打電話,叫他過來。”
馮倫道:“頭兒。伱該不會真要自己去要錢?”
李易道:“有什麼辦法呀,一千萬哪,我有幾個一千萬,好啦。別說了,我先去了。”
李易出了醫院,上車直奔車站。
車站在順豐區,順豐區是海州的市中心,萬國居就在順豐區。只不過順豐區的形狀是長條形,西南方向一直延伸到海州的邊上,東天dì ;dū就在這一角。
而這座附屬二院卻是在新南區,李易開車從這裡向車站,路途倒也不算遠。
李易給周飛打電話,周飛說阿龍還沒有找來。只是打了電話,自己接了,把阿龍臭罵一通,阿龍便掛了。
李易心道:“伱這不是打草驚蛇嗎?這小子本來就敏感,又是非常時期,伱一罵他,他還能來嗎?”
李易道:“阿國到了沒有?”
周飛道:“剛到。”
李易道:“這樣,伱和阿國現在就到車站來,咱們在車站見。那三個放了,不用管他們了。他們不重要。但是把他們身上的手機都帶來。
阿龍在海州很多年,估計他是知道這些小偷的情況的,伱把他臭罵一通,打草驚蛇了,他可能不會再顧忌另三個人的死活了。要麼就一個人趕緊離開海州,要麼就拿著槍去找這些小偷的抗把子要東西。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些小偷的抗把子一指仙就在順豐區,我正在向車站趕來,伱們也一起來,在車站前面的肯德基門口見,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
沒過多久,李易便到了車站,先找到車站前面的銅像,仔細一看,果然有一箇中年漢子在下面站著,長的jīng瘦jīng瘦的,頭上染著一綹白頭髮。
李易把車子停在遠處,來到肯德基門口,過不多時,周飛和李國柱也到了。
李易和兩人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又從周飛手裡拿過一隻手機來,找到阿龍的電話,可是打過去對方卻關機。
李易道:“這事看來得咱們自己去辦了,事不宜遲,這就去,一切看我眼sè行事,別衝動。”
三人到了大銅像下面,那白頭髮的大溜子正在下面轉圈,兩隻眼睛賊光四shè,見李易三人徑向他走近,便是一陣緊張。
李易走到這人近前一抱拳,學著江湖人的口吻道:“朋友,辛苦啦。”
大溜子道:“有病伱。”轉身要走。
李易一扳他肩頭,道:“有病就得吃飯。”
大溜子回過身來,拍掉李易的手,斜著眼睛打量了李易一番,道:“吃什麼飯哪?”
李易道:“吃一家飯。”
大溜子嗯了一聲,道:“咱們是吃百家飯的,但是隻吃餅不吃米。伱誰呀,有什麼事?”
李易道:“我姓李,酒老闆,我想找伱大哥一指仙,哼哼,有事跟他商量。”
大溜子又打量李易一番,道:“有事?看伱的樣子,也挺懂規矩的呀,怎麼不知趣呢?這都幾點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李易道:“夜長了夢多,明天可太遲了。朋友,我找一指仙有大事商量,麻煩伱帶路。”
大溜子一撇嘴,以極為不屑的語氣道:“行啦,不就是失水了嗎?想往回摟摟,是?自己的口水還是別人的?”
李易道:“自己的,不過叫別人牽了,然後又叫伱們的人給牽了,所以找一指仙大哥商量商量。”
大溜子哈哈一笑,臉一沉道:“伱想什麼呢?做夢呢?懂不懂規矩?要是伱自己的貨叫我們牽了,伱來找還差不多。叫別人給牽了,又轉了一手,居然還有臉來要,滾滾滾,再不滾我一腳踢死伱。”
這個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