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指仙手中持槍,正用槍斜斜的指著都邦。過了片刻,大溜子回到屋中,從一指仙手裡拿過槍,不遠不近的站著,也用槍口指著都邦。顯然自打都邦被一指仙扣住,就一直有人這樣看押著他。
一指仙這時略微平復了一下,語氣平和的道:“師弟,事到如今,我看你就都招了。你無非是想幫老二上位,把我趕走,這份心我能理解。
這麼多年,你在我身邊,我有沒有懷疑過你?對你怎麼樣?你不還是一樣的做堂主嗎?
可是我沒想到,你心裡一直憋著勁要對付我,大全來的那天,你終於有了機會,就帶著你的幾個徒弟,給我演了這麼一出大戲。
現在你滿意了,我這邊已經是這種處境了,你的目的達到一半了,該叫老二出來了?
你的幾個徒弟現在都在我手裡,他們也真是對你忠心,我審了這麼長時間,竟然誰都不承認。老三,我可沒動他們,你想想,我要是動用家法,他們幾個可就前程盡毀了。我可是看在同門師兄弟的情份上才對你一忍再忍,你可別會錯了意,以為我不敢對付你。”
都邦表現的無動於衷,只偶爾挑挑眼皮,道:“你想怎樣我哪攔的住。我和我徒弟都落在你手裡了,你隨便。”
又將雙腕向上一舉,道:“我是本幫地火堂堂主,又是你師弟,就算有罪,也應該先開香堂,表明我的罪狀,再按幫規處置。你卻直接用懶迴天的手銬把我銬住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同門情誼?”
一指仙不理他冷嘲熱諷,道:“這麼說你就是不承認私自逃走,叛幫出逃,去接應霍老三了?”
都邦道:“我只是去野外散散心,白沙灣風景好,空氣好,不許我去散心嗎?我卻被你的人給抓了回來。怎麼,散心也不成麼?散心就是叛幫?
我不過是在城市裡呆的久了。心情煩躁,所以在野外呆的時間長了一些,留連忘返,難道這也叫叛幫?你說我去接應二師哥。有證據嗎?你在白沙灣找到二師哥了嗎?”
一指仙氣的撥出一口氣,手指都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了半天,才道:“你,你,那你身上的火車票怎麼解釋?你買了去東昌的火車票,是不是霍老三在東昌?
要不是我派人守在了火車站和飛機場。你是不是就已經走了?本幫的規矩,人不出地頭,出地頭得先打鳴報曉,你都沒跟我說。私自買車票,這不是要叛幫逃走是什麼?”
都邦道:“我買著玩的。”
這話其實已經極是牽強了,顯然都邦另有圖謀。
吳明宇一直在打量都邦,這時開口道:“都邦,我以前見過你。我不知道你們幫裡有什麼過節,不過現在這件事涉及到了我。
錢是小事,我來不是跟你們計較這個的。我兒子死了這才是大事,我聽說你們這些人都有些非常手段。像什麼下蠱,什麼點穴。我兒子死的蹊蹺,這事你怎麼解釋?如果是你們幫裡的爭鬥。為什麼要把我兒子也扯進去?”
一指仙也道:“是啊,你是不是想把我一步步推到這個不利的處境,再順理成章的把老二接回來?”
都邦挑又眼皮看了看吳明宇,雙手一晃,鐐銬發出譁愣愣的響聲,要不是在這種場合下,這聲音倒悅耳的很,只聽都邦道:“吳局,我都不認識你兒子是誰,我們之間又沒有仇,我幹嘛要把他置於死地?”
又看了看一指仙,道:“我又不什麼妖術邪法,難道打個電話就能把人打死了?”
吳明宇也知他說的不假,可是現在這事千頭萬緒的,又不是很清晰,別說一指仙腦袋大了,吳明宇一樣頭大,一聽都邦這麼說,吳明宇也不知要從何問起。
胡金全想了想,道:“姐夫,要說這個嘛……,一龍……,平時確實得罪的人不少。有時候,他搞不清狀況,碰了一些不該碰的人,會不會是這些人乾的?”
吳明宇心裡當然知道有這個可能,但是既然是可能,也就是說仍然是千頭萬緒,找不到真正的兇手。這件離奇的事,可真叫人腦袋都要爆炸了。
吳明宇今天來,本來以為能找到兇手,給兒子報仇,但是沒想到事情反而越來糊塗,他強忍了半天,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聲,把旁邊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立刻被摔成千萬個碎片。
吳明宇無處發洩,指著都邦喝道:“你到底說不說實話!是不是你乾的!?媽的,到底是誰幹的!!”
李易在電話這邊早就把發放聲音的功能關了,只能接收訊號,不能發出訊號,見到吳明宇暴跳如雷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裡痛快已極,找到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