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奇怪的手法,小刀在他手上一轉,李易只覺眼前一花,那魚動了動,似乎沒什麼變化,可是地上的盆裡卻多了一副魚腸和魚腮,還有一排魚骨,也不知是從哪裡掉出來的。
李易向那人看了兩眼,輕輕將魚接過,一捏之下發覺魚腹空空,原來這人竟然在一瞬間就將魚腸從魚腹中拉了出來,又將魚骨剔了出來,可是李易卻不見這魚的肚被剖開。
那人將魚收回去,向魚嘴指了指,又向魚的肛門指了指,微微一笑,還是將魚腹剖開來,魚頭魚尾切掉,又洗了洗,遞給了一位師傅。
這一切只發生在不到半分鐘之內,除了李易和董川、李國柱他們,旁的大師傅們誰也沒有留意。
李易慢慢站起身,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人,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路道。
李易簡單的洗了洗手,回身看了看董川,董川站在李易的身後,也看到了這一幕,心裡起疑,將李易拉到一邊,小聲道:“這人剛才做的是整魚脫骨,那是做灌湯黃魚的手法,現在沒有幾個人會了。”
李易聽董川也提到灌湯黃魚,知道那人不是裝神弄鬼,道:“灌湯黃魚是什麼菜?很難做嗎?”
董川道:“那是滿漢全席裡的一道菜,很貴,也很難做,需要整魚脫骨,又不能把魚腹剖開,手法很難,會的人沒有幾個了。
黃魚這種魚本身就很貴,一條成魚可能需要上萬塊錢才能買到,魚群很稀有,不是隨便就能買到的。而會做這菜的人就更少,所以這菜十分難得。這人有這種手法,肯定不是一般人。”
李易一向求才若渴,忙將童老闆拉過來。童老闆正在緊張的看著大師傅們做菜,對剛才的一幕並沒看見,見李易叫他,忙出來道:“老闆,有事嗎?你是不是餓了?我叫人先做些點心給你。”
李易一擺手,道:“童大哥,你看到那個人了嗎?他是幹什麼的?”
童老闆順著李易的手指望去,見李易指的是幹雜活的那人,不禁一愣,道:“什麼?你問老薑嗎?”
李易道:“他姓姜?他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做雜活的?”
童老闆不知道李易是什麼意思,便道:“那人叫姜豐年,他就是個幹雜活的?怎麼啦?老闆認識他?”
李易一聽就知道童老闆也不知道這人身懷絕技,只是當他是個做雜活的,此時不便叫破,便道:“也沒什麼,我看他和我一個朋友有些像。這人會做菜嗎?他什麼時候來店裡的?”
童老闆道:“他哪會做飯,他就是個幹雜活的。' ;~'好像是前年吧,還是大前年來著,我忘了,這個姜豐年來我這酒樓找活幹,正好原來打雜的馬大爺病了。我一時找不到人手,就叫老薑到廚裡幫忙。
這人雖然愛喝酒,手腳又慢。胡里胡塗,不過還行,總算是對後廚的門門道道都懂一些,給大師傅們做些雜活。偶爾也打打下手,各路活都能幫上忙,我這才沒辭他。倒是沒聽說他會做菜。似乎以前也在這一行裡做過,也許能做些簡單的菜吧。”
李易心裡有數,知道這人必定有些門道。道:“童大哥,這人別叫他走,留下他,給他漲薪水。”
童老闆不知道李易為什麼如此看重一個打雜的,但也不方便多問,便點頭答應。
又過了一會兒,飯菜總算都做完了,十幾個大師傅每人都做了一樣不費時間的拿手菜。十幾道菜在桌上一擺。自然顯得十分氣派。
李易挨樣都嚐了一口,果然做的味道不錯,雖然以龍師傅為首的這些大師傅都有些狂妄不近人情,但是手底下的活還不差,和自己家裡的廚相比,有些菜做的更有風味。也難怪這些人驕傲囂張。
李易叫大夥一起坐下來吃飯,這些人也不客氣。幾杯酒下肚,龍師傅的嘴便控制不住了。道:“李老闆,我說句不謙虛的話,嘿,這酒樓靠的是什麼留住顧客?菜呀。菜是誰做的?我們哪。只要有我們在,生意就錯不了,以後等生意好了,這薪水可得給我們漲漲。”
李易心道:“老童說的不錯,這就來了。”
李易舉起酒杯道:“各位,以前的事就不管它了,從今天開始,咱們都好好的幹,酒樓賺了錢,大夥就賺了錢,大家都有好處,我今天把話說在這,我不會虧待了大夥的。”
眾人哄聲之中,將酒都幹了。
李易見那個姜豐年坐在一角,既沒人理他,他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喝酒,一杯接一杯的,不大會兒功夫已經喝了一斤多白酒,卻沒顯醉。
下午五點多,眾人散了,李易叫大家先回去等著,等酒樓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