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易臉上表情卻露了出來,那小夥看了嘴撇的跟瓢一樣。
又打一局,李易又輸了,那小夥哼一聲,道:“幹你妹,你可真是來玩的,這球讓你打的,什麼爛水平。”
李易笑道:“是啊,我平時不怎麼玩,你們老闆呢?他水平不錯吧?”
小夥嘴裡嚼著泡泡糖,道:“你管呢?反正是個人就比你打的好,你打的這叫什麼xx玩意。”
李易道:“呵呵,我不玩了。對了,我跟你們老闆認識,我今天來找他有點事,能見見他嗎?”
小夥道:“cāo,你誰呀?我怎麼沒見過呀?你有屁不早放,非得xx玩球,啥事,跟我說就行。”
李易道:“大事,得跟大哥說,你,小弟,嗯,不行。”
李易有心耍這小夥,言語動作都十分誇張。
小夥急了,將球杆一摔,道:“你媽x,你玩我哪?小弟咋了?x你媽,你說不說?”
話沒說完,小夥只覺臉上**辣的,似乎被李易打了一巴掌,卻沒看清,驚訝道:“怎麼了?”
李易道:“做人說話應該客氣點。”
小夥兀自不知自己遇到了個高手,也沒細想是誰打了自己嘴巴。當即怒道:“客你媽,我看你是踢場來的,弟兄們,打他。”
李易心道:“這幫小崽。說打就打,真太野了,看來不給他們點教訓還真不行,也好,打起來一出動靜,大頭九就能出來了。”
那些真來打檯球的客人們見場裡要打架,有些怕了,便要回去。只是門被李易他們堵住了,一時出不去,有些卻不怕,相反臉上還一股興奮。似乎盼望雙方打起來,好有熱鬧看。
小夥手一招,呼啦一聲,圍過來七八人,手裡都提著球杆。李易則一動不則,雙手抱肩,這七八個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雙方正要打,忽然門口進來一群人。李易回頭一看,心裡就是一動。
原來為首那人長了個大腦袋。光頭,墨鏡。九月的天兒,卻穿了一身的皮夾克,也不知他熱不熱。
李易心道:“這人莫不就是大頭九,看長相跟他的外號很相似。”
這大頭九臉上戴的墨鏡比尋常墨鏡要大三號,幾乎將大半張臉都遮住了。
這群人進來以後誰也不看,徑直向裡走,那小夥等人只是向走在前面的那個光頭行了行禮,那人也不回禮,如一陣風般就進到裡間。
李易心道:“這人可挺酷啊,架也太大了,話都不說一句,估計八成就是大頭九。”
那小夥等人可能早就習慣了,見這群人進去了,這才跟李易道:“看見了嗎,這就是我們大哥,九哥。你認識嗎?你認識個屁,你算個什麼東西,還跟我們大哥認識,認識你媽……”
李易哪能允許別人這麼自己的媽,順手抓起球杆,對著這小夥就是一杆。
小夥沒想到李易說打就打,一個沒留神,球杆已經戳到了嘴裡,登時將門牙頂掉了一顆,疼的他滿地打滾,叫聲陣陣。
李易也有些後悔,覺得下手重了。
這時另幾個看場的,都擁了上來,對著李易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李易心想大頭九既然回來了,自己這便去見他就是,邊躲邊道:“我要去見你們大哥,咱們這就停手吧。”
那小夥哪肯依,仍然指揮眾人上前打鬥。
李易將檯球杆橫掃,沒人能靠近,一個人像當敢死隊員,吼叫著向前衝,李易卻一抬膝蓋,將球袋裡的一個檯球頂了出來,用彈手法啪的一聲彈了出去。
這一下正撞在那小夥的左眼,力量雖不大,但眼睛柔弱,立刻將這人撞的後退數步,以手捂眼。可是李易的中指也震的不輕,一時間中指麻木不堪,直麻到手肘。
李易心裡暗道:“看來我這指上功夫還是不行,還得重頭練,剛才這一下有些託大,不如直接將人點倒得了,偏偏要彈檯球。這石頭做的東西,差點把我中指弄骨折了。”
李易向那些客人們一揮手,這些年輕人從李易身後魚貫而出。
李易手裡拋著兩個檯球,道:“幾位,我這次可以進去了吧?”
那小夥怒道:“你媽的,有兩下,我說的嘛,居然敢來九哥的地盤惹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時大頭九忽然又領著手下人出來了,急匆匆的像是有什麼事。見那小夥眼眶發黑,不禁微微一愣,向李易看了一眼,卻沒過來說話。而是對那小夥耳語了幾句,便仍然像沒事人兒似的,帶著其他人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