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關於他們平時犯罪的證據,如果是資料的話,我可以叫小強他們幫著偷來,等證據積累夠了,就把他們一舉拿下,讓別人以為咱們是透過正當途徑做的,這樣誰都沒有話說。”
眾人紛紛出主意,直聊到天黑,王東磊才回去。
晚上紫sè星緣照常營業,李易看秩序正常,心裡盤算著大家出的主意,這些主意有的穩妥但是見效慢,有些激進但是破綻太多,有的又有些天馬行空,不夠現實。
李易嫌酒吧太悶,出去打轉,一連抽了半盒煙,也沒想到什麼完美的好主意,心想大頭九他們平時做的事肯定都是汙點,證據也不難找,只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大事,能傷敵不能滅敵,不能冒然進攻,以免打草驚蛇。
李易正來回的踱步,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李易在道上的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一聽這腳步聲的節奏,就知道來者不善,多半是打架火拼來了。
李易抬頭看去,只見路燈之下來了五十來人,走在前面的正是江大同,江大同身旁跟著一人,十分削瘦,大概六十來歲的樣,一臉的愁苦神sè,穿著簡樸,左手微微抖動,像是有帕金病似的,不知是什麼來頭。
李易現在正心煩,雖然今天眾人商量的很熱鬧,可是到頭來也沒想出太好的辦法,大頭九那幫人野蠻慣了,要是再去動盪歲月的場裡找麻煩,真不知該怎麼收場才好。
是以李易一見江大同帶人來,眉頭便皺起老高。
江大同沒想到李易站在門口,一見之下,心中大喜,對身旁的瘦老頭說了兩句,那老頭也不知聽沒聽見,頭也沒點。
眾人到了李易身前,江大同道:“李易,你沒想到吧,我們又回來了。”
李易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道:“我看見了,說吧,想怎麼著?我這正煩著呢,你最好別來惹我。”
江大同道:“咱們之間的賬得清算清算。”
李易道:“是你欠我的還是我欠你的?我跟你有什麼賬?有病吧你?”
江大同道:“二少爺叫你送到號裡去了,這口氣不能不出。二少爺以前對我們不錯,我本來在號裡要蹲三年,二少爺花錢託關係把我撈出來,這個恩不能不報。”
李易失聲而笑。譏諷道:“我真懶的跟你多說,你們都是什麼人?啊?流氓!地痞!下三濫的臭無賴!你們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講義氣?報恩?你知道恩字兒怎麼寫嗎?
你們這些大醬湯一樣的垃圾事,我聽都不想聽,無聊至極,噁心至極。你做了犯法的事兒蹲大號,本來就不應該救你,你腦裡有是非善惡觀念嗎?
想報恩也行,給何煥文當貼身保鏢不就得了?幫他看場不就得了?卻非得四處收保護費。當流氓!
你身手也不錯差了,活這麼大歲數,也不是小孩了,就不能幹點有價值的事兒?長沒長腦?
忠?你知道什麼叫忠嗎?義?你懂什麼是義?你連人都不會做。天天除了打架吃喝收保護費欺負別人,你們還會幹什麼?知道什麼叫人渣嗎?回去照照鏡吧!”
李易此刻心情不好,也不管什麼話張嘴就說了出來,其實他從小到大,做的那些荒唐無聊的事兒也不少了。
他還是少爺羔的時候所做的事兒。雖然和江大同這些人相比,檔次上還算是高著一些,但是也相差無幾。
李易這麼無所顧忌的用這種話來諷刺別人,自打出生以來還真是破題頭一遭。說完之後,臉稍微有點兒紅。不過很快就變的極為自然平淡了,好像自己的形象一下真就高大起來了似的。忍不住心裡好笑。
江大同等人聽完有些不適應,旁邊那老頭兒聽了卻雙眼一睜,上下打量了李易一番。
李易見這老頭兒雙眼混濁,腳鬆手顫,也沒往心裡去。忽然看到他雙臂的擺動,感覺有些奇怪。
李易現在眼光很毒,這老頭兒弱不禁風,那是很明顯的了,雙眼無神,也不像是什麼內功高手,不過他雙臂擺動的時候,松而不懈,柔而不散,每一下都有一分回力,和太極勁的連綿yīn柔又不大相同,不知道是什麼功夫。
李易和這老頭兒的雙眼對在一起,便沒分開,江大同一看,道:“李易,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少拿這些大話來唬人。
我知道你功夫厲害,我不是你對手,不過我今天把我師父請過來了。師父,這就是李易。”
他這最後一句話是對那老頭兒說的。
不料那老頭兒卻白了江大同一眼,啞聲道:“我沒正式收你當徒弟。”
江大同臉一紅